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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親人唯一的妹妹一樣,全天侯在身邊:“小姐調養了幾日氣色好多了,您一定有很多疑問想問奴婢吧!”
“……你……知道我是誰?”曾經尋找卻沒有答案,如今答案近在眼前,心中卻有歡喜,什麼也沒有。也許因為這條命是用山貓的犧牲換來的,心中的痛太沉重。
牽起冬雪的左手,那梅花印記早已消失。承露開口道:“小姐名喚上官絲桐,老爺是位大好官,夫人是曾經修煉過仙法的大夫,小姐手背上的梅花印記就是夫人生前所留。”
看承露的神情,應該沒有撒謊,而且她甚至沒必要跟一個早該死掉的人相認。只要她還活著,她身上就帶著前朝的罪,與她相認是因為情分。
“上官……”記憶中,這是已經在前朝被抹滅的官員姓氏。記得錢少離開前曾囑咐過不要敘太多舊,原來是因為上官家早已家破人亡。難怪,怎麼查也查不到,因為她是暗月的人,開陽有意不讓她查到:“上官家應該是被滿門抄斬了……”
“呃,小姐,您別太傷心,您還有承露啊。當年老爺安排承露逃出上官家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尋得小姐,還好老天保佑遇到錢少相助,現在還有我在您身邊您別太悲傷。”沒有絲毫情感,就像旁觀者冷靜的分析出事情,也不知道她都經歷過怎樣的痛苦以至於如此冷靜。承露一時反而不知該如何是好,殊不知眼前人的痛已是痛徹心扉無法形容。
痛,是無盡的痛。痛得已無知覺,痛得已不知如何呼吸。她居然為滅族仇人辦事多年,她居然,還認仇人為師,甚至還感激師父救命之恩。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個局,她不過是開陽手中的棋子,一個儈子手。
然而這條命是朋友捨命換來的,必須活下去,揹負著這份情誼活下去,揹負著曾經染手的鮮血活下去。
房內是一片沉靜,雖然錢少囑咐過不要敘太多舊,然而小姐既然已經知道滅門之事也沒差多說些什麼了。算是安慰,承露拍著冬雪的背道:“小姐別太悲傷,好在您還活著,這已經是老天對上官家的恩賜了!”
是悲是仇,早已分不清,冬雪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口中一股濃濃的血腥溢位。一口氣走岔,牽動傷勢,冬雪瞬間嘔紅,脆弱的意識之中是一個人的身影:“桑、落……”
“嘖嘖,好好的敘什麼舊呀。”那個思念中的人影信步上前為她渡氣,手中羽扇輕搖笑道,“我是錢少,可別認錯人了!”
關鍵時刻錢少忽然出現,承露想說些什麼之際錢少已下令她先退下:“承露,我這次出門帶回許多上好的上藥,應該熬好了你快去廚房看看。”
“……多謝……”記得那天被承露帶回來之前是這個人在做主,而他就是這地方的主人,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世,大家都稱呼他為錢少。
確定承露離開後,錢少將所有下人都支退笑道:“我不會問你為什麼會被殺,因為牽連的人太多。你也不必感激我,因為這是我家欠上官一族的。”
“——!!你——”聽錢少話中有話,之前囑咐不要敘太多舊似乎另有隱情。不過問,因為牽連的人太多。難道他知道些什麼,他跟開陽還是皇上有什麼關係,他說是他家欠上官一族,這個錢少,究竟是誰。
“嘖嘖,思維夠敏銳!”就在冬雪猜測錢少的真實身份之際,他笑著將手指放到唇邊做禁聲的手勢:“我的秘密被發現對我很不利,我不想多事,只能說這麼多,我絕對不是你的敵人。”
房內又迎來死靜,一個人是警惕的注視著眼前的人,心中莫名的將他與思念中的身影重疊。
沉默在一串腳步聲中被打破,錢少頗有深意的笑著掏出算盤:“你療傷期間的費用及補品都是用上好的,但我錢少心地善良就不跟你算。至於傷好之後嘛,你若打算留下來陪承露,我錢少本事再大也不敢留你~”
“這,錢少小姐她如今無依無靠。”這話說的,簡直就是急著叫人走嘛,一時之間承露慌了連忙求情。
他果然知道暗月的事,然而又是為什麼會知道如此機密的事。冬雪心下盤算,這個錢少太過神秘但方才兩人獨處他所言非虛,否則也不會收留她。“承露,錢少敢收留我養病已是極限,況且我還有放不下的人。”
“桑落?”一句話倒引來錢少的壞心眼,他好奇的吐了個名字等待冬雪的反應。
那個思念中的名字,立刻惹得佳人緋紅了臉頰,冬雪硬是強硬否認:“不、不是他!”
“噗!”這反應,口是心非啊。以羽扇遮掩忍笑,錢少連連點頭當做沒看出端倪:“我還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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