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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氣吃了會,母后突然問:“皇上,前幾天進園子來捉蟬的那幾個孩子要如何處置?”
我一驚,將筷子放下,“嗯?他們還被關著麼?”
“他們冒犯了皇上,自然是有罪的。”
“不,這和他們沒關係。”我忙跟母后解釋,“那天朕聽著蟬鳴覺得心煩,便叫人進來捉蟬了。而後聽聞百姓可以炸蟬來吃,朕也想試一試,如今也安然無恙,牽連的那些人就放了罷。”
“皇上的龍體關乎江山社稷,怎麼能與平民百姓相提並論?若想不牽連旁人,皇上首先要懂得保重自己。”母后說罷,往我面前的一罐湯裡瞥了兩眼。
“兒臣謹記母后教誨。”我深吸口氣,低頭喝湯,在母后看來,我的龍體關乎子嗣,於是這才是重中之重。
但是我怎麼能告訴她我牴觸床第之歡的原因不在龍體。
我怎麼能告訴她對著女子的胴體時我會想起一些可怕的事,然後膽怯退縮了。
這樁心事除了麗妃,再沒人知道。
玲瓏彩…9
秋陰不散霜飛晚,留得枯荷聽雨聲。
我念這句詩的時候,如嬪在水榭中寫字。
池中的荷花衰敗了一多半,雨點稀稀疏疏落下來,荷塘裡一副悽清的樣子。
這一年秋試已經結束了,中選的考生中一半漢人,一半夏人。朝中舊臣專橫跋扈,排擠漢族官員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只怕在明年的會試中會出岔子。我可不想白忙一場,於是時常召見翰林院的學士來商討。
望著水榭外頭的雨景,又惦記要出宮去還傘,只是一直忙碌至今不得空。曾命人去送過兩封信,謊稱我出關了,年末回京。絲絛給我回的信中規中矩,客套。
我還是很歡喜的,看著她的字跡,心情都莫名地好。
如嬪將抄好的詩給我看,“皇上,臣妾總是寫不好‘笑’字。”
我接過來看,字是寫得不錯了,難為她日日勤學苦練,不過字的意思她未必都明白。那個‘笑’的確有些彆扭,我歪頭看看她,“如嬪笑靨如花,怎麼寫不好笑字呢?”
“皇上取笑了。”她倚在我身旁,隨手翻著書本小聲嘀咕,“方才夾在詩集中的紅紙籤怎麼沒了?”
那紅紙籤是絲絛給我的信,讀完詩就夾在裡頭,不想那書被如嬪拿了出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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