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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誣賴他還要補償精神損失費？他沒聽錯吧。

“精、神、損、失、費！”陸徵嚴肅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告訴他。

曲寒風直直的望入他的眼睛，嘴巴開開合合好一會，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無恥這東西，他算是表達的淋漓盡致了！

“損失費泥煤，你給殷紫嫣找地方安排那麼利索，我上次跟你說的盤個酒樓做生意，怎麼到現在沒進展？”轉移話題，他的強項。

“你以為盤個酒樓和租個房子一樣簡單？”陸徵不滿，“你對著古代還真是瞭解太少。”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想在這裡做生意，除非你是那種小攤小販，每個月按時自覺交稅，不然開個店什麼的，沒有後臺，想都別想。”陸徵說。

聞言曲寒風蹙了下眉，又問：“官府不保護嗎？開店肯定交稅，交了稅我就有權利做生意，就算有人來搗亂，他們也該保護公民的合法權益吧？”

聽到這話陸徵簡直哭笑不得，“這是古代，又不是二十一世紀……”

時代背景的不同，就決定著各種制度的差異。而古代與現代最大的差異，還是在於國家的制度，他們所處的時代是君主立憲，全天下皇帝最大，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

言歸正傳，國家制度的不同，法律意義上也不同。尤其曲寒風說是在京城開個酒樓，天子腳下，怎麼著都的是有能者才生存的下去，競爭激烈什麼的，沒有點後臺估計會各種悲催。

“那……”曲寒風心裡轉了幾圈，正欲開口，卻看到了一個熟人——簡梟。

簡梟坐在馬車裡趕車的是簡青和簡墨，因為剛剛馬車的移動讓他從馬車窗簾看到了簡梟的臉。

“他要去什麼地方？”曲寒風再度轉移了話題。

“他去哪裡跟你有什麼關係？”陸徵沒好氣的問。

曲寒風沒注意到他的不對勁，用胳膊肘搗了搗他，才道：“之前明月閣被狀告跟六百多人失蹤，現在什麼動靜都沒有，你們日月教那幾個看左尊不爽的人就這麼放棄了？”

“有件事我沒告訴你……”陸徵壓低了聲音，“左尊的傷勢恢復了，武功更甚之前。”

曲寒風臉色一變，“然後呢？”

“之前明月閣日月教主之下有四大下屬，不包括我，十二堂主以及三十六分舵。”陸徵繼續說，“兩個月前三十六分舵解散，三十六名舵主三十人暴斃；十二堂主意外死亡六個，四大下屬左右黑白，右尊被人分屍，頭顱掛在自己宮殿門口……”

聽到這裡曲寒風已經不能淡定，陸徵說的教主下屬堂主以及舵主，加起來有五十幾個，而聯絡之前他所說的，只有教主左尊陸徵以及四名堂主，人數上就已經少了四十多，這麼多人去了哪裡？

陸徵頓了頓，繼續說：“黑白兩個護法目前下落不明，他們是日月教對左尊最為不滿的兩個，剩下其他活著的已經被左尊全部收服。整個日月教，在這兩個月內進行了一次相當大的洗牌。”

曲寒風沉默，日月教內部的事情他無權過問，左尊對待其他人是殺是剮他也不用瞭解的很很透徹，反正日月教是魔教，再怎麼窩裡鬥也是狗咬狗……陸徵除外。

“逗比，我問你一個人……”曲寒風想了很久，才打算開口。

“什麼人？”

“鬼十三娘。”

聽到這名字陸徵訝異了起來，“你怎麼知道她？”

“你知道？”

“嗯，她是教主的影衛之一。”陸徵說道，“別問我影衛是什麼，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教主老頭雖然對我有點好，但是打心眼裡還是對我有些警惕。”

“對你警惕你還對他這麼死心塌地……”曲寒風忍不住碎碎念。

陸徵輕笑一聲，“我不是對他死心塌地，只是……怎麼說呢，就是他給了我好處，有句話不是叫拿人手短麼，為了讓自己心裡舒服一點，還是有必要還的。”

曲寒風點點頭，他也是那種接受不了別人對他好的，別人對他一分好，他得十分還給人家。當然，熟人除外。

“對了，你怎麼突然提到了鬼十三娘？你見過她？”陸徵又問。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從地牢裡逃了出來嗎，逃出來的除了我和殷紫嫣，還有鬼十三娘，但是她死了。”說及此，曲寒風皺了皺眉，不得不再次感慨生命的脆弱。

陸徵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教主一直以為鬼十三娘跟其他人一樣都是遭到了左尊的毒手，想不到她竟然是落在了狂蟒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