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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開車回家,我要見她。”聽到福伯的回答,雨沫才終於安下了心。
車子啟動後,雨沫回頭望了一眼剛剛離開的地方,旋轉門上方明晃晃的“麗都酒店”四個大字,讓情緒剛剛放鬆下來的她,突然感到心中一顫。
她不記得自己怎麼來到這裡?為何會溺水暈倒?
印象裡,她記得自己已經懷孕八個月,被左天宇關在房裡兩天兩夜,不曾出來。之後左馨玥假裝好心地替她開啟了門,想要放她出來。其真實目的只是為了告訴她程氏已經正式被她左家接管,她的母親也因為承受不住打擊突發心梗,性命危在旦夕。
聽到左馨玥帶來的訊息後,一直擔心著母親姜芸的雨沫再也按捺不住,不顧自己懷有身孕的沉重身體,瘋狂跑向門外。匆忙下樓梯之時,她突然腳下一滑,身體完全失重地向下跌去。
一時之間,天旋地轉,待到她的身體重重地滾落到最後一階臺階時,她感到身下有一股鮮熱的液體,正在從她的體內流出。她伸手去摸,除了摸到來自自己身體裡的鮮紅液體,還有遍佈在樓梯之上的滑滑的肥皂液。
程雨沫費力地抬頭向上看,左馨玥正站在高高的樓梯之上,唇角帶著快意的竊笑,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注視著趴在地上痛苦掙扎的她。
她想起來問她為什麼,可身體卻使不出一點力氣。此時,門口方向,左天宇正急切地呼喊著她的名字,她扭頭望過去,只看到一個模糊奔向她的身影。
昏迷之前,她還暗嘲自己地想著,一定是自己摔得眼睛花了,腦子也糊塗了,一個騙走自己家業,把他的懷孕妻子關在房間的偽君子,怎麼可能會為自己著急?
回憶到這裡,程雨沫頓時感到不寒而慄。她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小腹平坦,沒有一絲有孕的跡象。
程雨沫有些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她滾樓梯摔壞了腦袋,還是在泳池裡讓腦子進了水,她這兩段毫無關聯的記憶碎片,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正在思緒凌亂之時,福伯已經將車子停到了家門口。這些事情稍後再理也罷,此刻,她只想快點見到母親,確認她平安無事。
程雨沫迫不及待地衝進家門,看到坐在客廳喝茶的母親時,她的眼裡盈滿了淚水,激動地一下子撲到姜芸的懷裡。
被女兒突如其來的舉動有點嚇到的姜芸,一臉莫名地握住雨沫的胳膊,將她扳到自己身前,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再次聽到母親的聲音,程雨沫安心地微笑搖頭,她感覺自己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久,沒有聽到母親的聲音了。
姜芸這才注意到,雨沫從頭到腳都溼了個透,難怪剛才被她抱著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陣寒。
“你怎麼溼成這樣?又跟人打架啦?”姜芸看著女兒,心疼地問道。
程雨沫沒有回答,只是眼中氤氳的水汽和一副終於見到親人的表情,讓姜芸覺得自己不用再問下去了。
她怒火中燒,“是哪家的孩子?”她倒是要問清楚,到底是哪家孩子敢讓她的寶貝女兒受這麼大委屈。
“沒有誰,媽媽。”說完,程雨沫再次撲向姜芸懷裡,緊緊地抱住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麗都飯店,為何會掉落泳池,不過如今這些事都已無關緊要。她還能呆在疼愛的母親懷中,真切地感受到她的溫度,這種失而復得的欣慰感,已將她整個人完全填滿。
姜芸感覺今天的女兒有些反常,平時身為母親的她,是會經常責備她總在外面到處惹事,可她責罵歸責罵,每次到最後,她都還是會義無反顧地為她收拾殘局。姜芸也時常會檢討,是自己把她給寵壞了,可她只有雨沫這一個孩子,而從雨沫很小的時候開始,程家就只剩下她們母女二人,對於這個可憐的孩子,她無法不給予自己最大的寵愛。
這是姜芸第一次在女兒臉上看到隱忍的神情,或許她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已經悄無聲息地長大。想到這裡,她不禁抬起手,心疼地撫摸著女兒的頭,“好,我不問了。看你這一身溼的,趕緊回房洗個澡。”
水汽繚繞的浴室裡,程雨沫踩著人字拖,走到香檳色橢圓復古浴鏡前,右手輕輕擦去上面的水霧,望向鏡子裡的自己,面板姣好,唇角微揚,最重要的是雙目炯炯,保有靈動的光。
這是十九歲的她,五年前的自己,她重生了。
剛剛起身回臥室,經過門廳,她看到掛在牆上的電子鐘顯示著時間“2010年”,便豁然開朗起來。雖然她不明白重生這種缺乏科學依據,違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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