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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瞅著他,他的眼神澄澈如初;我忽地就想起了剛進夜惑時的裴立。
他遞給了我一把鑰匙;他微笑著說:“阿音;謝謝你的房子。”
我一愣;“什麼?”
他說:“總住著你的房子我也怪不好意思的,所以我前些日子和我的家人搬出去了;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
我明白了裴立的意思,收回了鑰匙。我對他說:“照顧員工是我該做的;你不用和我客氣。搬出去了也不錯,房子還是自己的好。新房子離夜惑近麼?”
裴立說:“有點遠,在重華區那邊。不過沒關係,我可以提前一點時間開車來夜惑的。”
我點點頭,“重華區離C大挺近的,等過多幾個月,你重新上學時也挺方便的。”
裴立笑了笑。
我上了辦公室後不久,小七又匆匆地跑了進來,他喘著氣,說道:“秦姐,昨晚的那位女客人又來了。”
我皺了皺眉頭,這許大小姐在玩什麼?
“如果她是來找公關的,那就按照一般流程走。如果她是來鬧場子的,那就讓警衛趕她出去。”反正許大小姐的父親已經失勢,得罪了也沒什麼可怕的。
小七這時又說:“她看起來不像是鬧場子。她一進來就指名了要司凡哥作陪。”
我微愣,“哦?”
小七說:“司凡哥沒有答應。”
我暗笑了一聲,司凡怎麼可能會答應。這許大小姐倒是不知天高地厚,一來就讓司凡作陪。司凡現在基本不接待客人了。我是個小氣的女人,我無法忍受自己的男人在外面跟其他女人談笑風生。司凡現在來夜惑,壓根兒就是來陪我的,或者是有時壓壓場子。
我讓小七下了去,跟他說有什麼情況到時候再來告訴我。
小七不過下去了幾分鐘又再次上來,我挑挑眉,問道:“出情況了?她開始鬧場子了?”
小七抬眼瞅了瞅我,欲言又止的。
我看得不耐煩,“有話就直說,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優柔寡斷的?”
小七吞吞吐吐地說:“司……司凡哥答應陪那位客人了。”
我一怔,“什麼?”
小七重複了一遍。
我確認了自己沒聽錯後,臉色開始有些變了,“陪了多久?”
小七想了想,說:“大概就五六分左右。”
“在宙斯房裡?”
小七點頭。
我讓小七出了去,然後坐在辦公桌前,我左思右想了一會,心裡有些不舒服,不是普通的吃醋而是一種生理性的厭惡。
就如同那一次看到梁路人和司凡在同一家咖啡廳裡出現一樣,這回是梁路人的前妻,而司凡卻答應了陪她。梁路人的前妻對於我來說,就等於是歸到梁路人那一邊了,和梁路人是同等性質的。
驀地,我想起昨晚司凡跟我說的話——阿音,我相信你,所以你不用解釋。
我覺得我似乎有必要把司凡對我的信心拿出來,然後去相信司凡。
可是我糾結了好久,最終還是忍不住了。我讓技術部的人給我把宙斯房的監控調了過來。我點開來看,司凡和許大小姐之間隔得的距離不近,司凡懶懶地靠在沙發上,攝像頭離得太遠,所以看不清司凡現在的表情。
不過攝像頭倒是離許大小姐挺近的,她現在皺著眉頭。
我調大了聲音,就立即聽到許大小姐在說:“好。”
好?好什麼?
司凡忽然站了起來,許大小姐也站了起來,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離開宙斯房。小七這會又跑了上來,“秦姐,司凡哥要和那位女客戶出去了。”
此時此刻,我的心情是不舒服到了極點。
不是我不想信任司凡,而是司凡現在的舉動讓我無法信任。我關了監控,冷著聲音說:“隨他,別再和我說有關司凡的東西。”
我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處理這幾天的檔案。眼前的白紙黑字讓我不再去想司凡和許大小姐究竟去做了什麼,我批了一份又一份的檔案。
約摸過了半個小時,小七又敲了敲我的門,說道:“秦姐,司凡哥……”
他話還未說話,就別我生生地打斷了。我皺眉說:“我剛才不是說了不要再和我提司凡了嗎?”
小七嚥了咽口水,說道:“司凡哥正在坐電梯上來。”
小七的話音一落,司凡就已經出現在他身後,我掃了他一眼,又移開了目光。小七默默地出了辦公室,順帶把門給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