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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立為什麼要否認?難不成梁路人威脅了他什麼?要知道,梁路人的威脅手段,我當年可是深有體會。
我放柔了聲音,“裴立,你今天有沒有遇到什麼人?”
裴立定定地望了我許久,久到讓我以為他不會說話時,他才輕輕開口了,“有。”
“嗯?”
裴立問:“你今天看到我了?”
我醞釀了下才承認了,“嗯。”
裴立低了低頭,又抬起來頭來,說:“阿音,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今天我和梁少辰的的確確一起吃飯。”
“怎麼說?”
裴立怯怯地看著我,“阿音,你會生我氣嗎?”
我淡淡地說:“不會。你有你自己交際的自由,我向來都是公私分明的,不會因為私人原因遷遷怒他人,同樣的,我也不會因為這樣而生你的氣。”
裴立連忙說:“阿音,我和梁少辰沒說什麼重要的事情。他就只是問了我幾個問題。”
也不知是不是梁路人給我留下的陰影太大,現在裴立這麼一說,我心裡頓時有些緊張。不過我不能表現出來,我努力壓抑住自己,淡淡地“哦”了一聲。
裴立又接著說了下去,這會他頗為忐忑地看了看我,才開始說:“他問我是不是你的男人,我……我說……”裴立咬了咬唇,澄淨的眼睛裡似乎多了幾分波瀾。
我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說了什麼?”
裴立低下頭,小聲地說:“我說……是。”
我皺眉,裴立又立即抬起來頭來,著急地說:“不過後來我否認了。”
我安撫了下他的情緒,“沒事,你不要緊張。”
裴立這又接下去說:“他還問我知不知道哪個男人和你走得比較近。”
我忽然有些頭疼,梁路人也不知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我……”裴立抿抿唇,“我說了司凡哥。”
我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呢?”
裴立搖頭,“然後我就離開了,本來離開後我準備給你電話告訴你這件事的,但是後來想了想,我覺得這只是小事情,沒有必要讓你煩心,所以我就隱瞞了。”頓了下,他抬起頭來怯怯地問:“阿音,你真的不會生我的氣?”
我對他安撫性地笑了笑,“不會,我真的沒有生你的氣,你不要想太多。”
裴立這才安心地笑了下。
我有時候會覺得裴立還是小孩子,即使他已經成年了,但是他骨子裡有一種膽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家庭環境的原因。而且他對我,似乎有種不應該存在的依賴和固執。但是我對裴立,卻有著一種包容和信賴。這是我對司凡沒有的。
就如我過年的時候,司凡和梁路人進了同一間咖啡廳,我毫不懷疑地就認為司凡和梁路人是一條路上的,甚至連問也沒有問過司凡,就直接確認了他的罪行。而對於裴立,我親眼看到他和梁路人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我想的卻是梁路人會不會為難裴立。
歸根到底,我在心裡深處仍舊是不信任司凡的,即便現在的我算是對司凡動了心。
得出這樣的一個結論,我有些感慨。現在我已經分不清我和司凡之間到底算是什麼,我猜忌他,他依舊一身謎團,他的背景我依舊查不出來。我之所以這麼信任裴立,完全是因為裴立的底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我才會毫無條件地信任他並且包容他。
我約莫等了一個小時左右,就輪到了我。這醫生看病的速度極快,眼睛一掃,聽診器一探,另一隻手立即按著滑鼠在電腦裡點選藥物,並說:“去打一瓶點滴吧,這樣好得更快。”
我沒有拒絕,在小病沒有演變成大病之前,我通常都喜歡用任何一切藥物去阻止危險出現的可能性。裴立和我去領了藥水,然後往輸液室走去。
裴立笑著說:“這醫生看病的速度真神。”
我接了句:“是呀,扁鵲再世。”
護士小姐幫我弄好了輸液瓶,我坐在一邊的角落裡輸液。我旁邊是緊閉的玻璃窗,窗外依舊下著雨,不過比起今天我在外面時的雨勢,倒是小了很多。
我瞅了眼裴立,“你不回去?”
裴立說:“不回。”
這回我沒再勸說裴立,反正我怎麼勸說他也是固執地不願意回。我繼續和裴立東扯西扯,聊一些有的沒的。過了好一會,我聽到我包裡的手機響了。
我的手不方便,我讓裴立拿出來。裴立低頭看了一眼,似乎愣了下,然後表情黯然地說:“是司凡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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