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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邊剛做好初步的決策,裴立那邊卻出了些問題。據小七說,裴立在禮儀培訓的中途,昏厥了過去。我一聽,當即放下手裡所有事情,趕過去看看情況。
裴立在休息室上的沙發上躺著,他已經醒了過來,他的臉上倦色十分明顯,見到我,慌忙坐了起來,眼裡的愧疚不言而喻,“秦姐,對不起,我……”
裴立這個狀況,是不在我預想當中的。不過現在看來,是我忽略掉了裴立的現狀。他白天讀書,晚上在夜惑工作,身體幾乎是二十四小時都在運作,他能熬個四五天,實在算是不錯了。
我安撫道:“你不用愧疚,是我想得不周全。你先回去休息休息,明晚也不用來了。身體是最重要的資本。”
對於裴立,我是十二分的寬容。我思來想去,覺得這個裴立這樣重要的籌碼還是自己親自送回去安全些,要是萬一路上他又暈了,不小心出個車禍什麼的,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再找個比他更好的男公關回來。
“這樣吧,裴立,我送你回去。”
裴立一愣,“秦姐,我能自己回的。”
我自然是不肯了,“裴立,聽話。”
他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見我面色不善,便也訥訥地說:“謝謝秦姐。”
。
裴立住的地方有些偏僻,我花了好長的時間繞了好些彎路才找到了。送裴立下車時,我這才發現他住的地方異常簡陋,是在城市裡已經淘汰掉的瓦片房,泛著青黑色的白牆,牆角長著青色的苔蘚。
我生怕傷了他的自尊心,便婉轉地說:“裴立,我們公司裡是有配房的,你可以和你家人一起搬進去的。”
他疑惑地說:“我好像沒有在合同上看到這一點。”
“這是對有潛力的員工才有的獎勵。”
“秦姐,我……”他的嘴動了動,我看出他打算拒絕,便又開口說:“這房子當然不是白給,而且也不是永遠給你的。一旦你不在夜惑工作裡,房子自然是要回收了,而且相應的,會在你的每月的底薪減去百分之二十當作房租。”
我在心裡打著小算盤,我有一套閒置的房子,離夜惑和C大都只有十幾分鐘的車程,為了兼顧到裴立的工作範圍外的其餘問題,暫時貢獻出一套房子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裴立看起來有些心動,我微笑地看著他,心裡篤定他會答應。
他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然後對我說:“謝謝你,秦姐。”
。
回到夜惑後,我剛在辦公室裡坐了不到一會,司凡就推門而進。我揉揉眉角,說:“司凡,你下次進來前,記得先敲門。”
他徑直走到我的辦公桌前,在一張搖椅上坐下,背部貼著椅背,瞧著我的眼神頗為深邃。
司凡今晚也不知發什麼神經,無緣無故地進來,而且也還不出聲。既然他不願說話了,我也不做聲,任憑他肆無忌憚地看我。
五分鐘後,他動了動嘴,“昨晚吃了藥沒?”
這樣的開場白讓我警惕起來,我素來就覺得司凡一旦主動關心別人了,定是有些圖謀的。我不動聲色地說:“吃了。”
他沉默了會,又說:“你剛剛親自送了裴立回去?”
一聽他提起裴立,我就不由得多了幾分警惕,“是的。”
他的目光像是要看穿我一樣,我剛點了個頭,他的臉色就多了幾分凝重,“阿音,有時候對一個人太好,會適得其反。”
我這輩子對得最好的男人連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都記錯了,有了一次前車之鑑,我再也不會對其他人太好。這個世界上,只要對自己好,才是最真的。我對裴立也不算太好,只能說是恰當的好,更何況我本來就是帶著功利性的目的,雙方都是受益者,不存在好不好之說。
我淡淡地說:“親自送員工回去,這並不代表什麼。”
司凡張張嘴,彷彿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又閉上了嘴。我瞧了瞧他閃爍的目光,以為他想些什麼重要話,便說:“你對我送裴立回去有意見?”
他苦笑一聲,“沒有。”頓了下,他又說:“阿音,同樣身為夜惑的一員,我也不曾享受過裴立那樣的待遇。”
今晚的司凡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剛剛他那話裡含有幾分委屈和嫉妒。不過,我轉眼一想,又否定掉自己的想法。司凡這人心機太重,即便是委屈是嫉妒,也可能是裝出來的。
我唇邊勾起一抹笑,心想配合下他玩玩也未嘗不是件趣事。於是,我便悠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