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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胡思亂想之際,房間的燈忽然滅了,窗外白雪的映襯下,有一道黑影從屋內閃過,霍香藥正想叫人,張開的嘴巴被一隻冰涼的手捂住了。
那黑衣人啞著嗓子,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句:“別叫,是我。”
☆、暗藏秘密
“你來做什?”
霍香藥語氣中明顯不悅。
黑衣人半響未語,許久後才幽幽嘆道:“阿香,上午的事,我希望你能給我點時間。”
來人正是蘇暮春。
“上午沒什麼事,那羊肉挺好吃的。”霍香藥話中帶話。
蘇暮春知曉她心中有怒,不知她是否聽得進解釋,也只管說下去了:“我一直把青箬當妹妹,我對她並無兒女私情。”
原來北風說的流言並不是空穴來風,他和青箬果真不是親兄妹,如北風所言,紀若缺的身世也怪可憐,想著霍香藥的語氣溫和了許多:“她果真不是你妹妹。”
蘇暮春點點頭,像是回憶起一件久遠的事:“那是許久前的事了,我幼時喪父又喪母,家中獨苗,祖父惦記著我,走南闖北的商隊總要帶上我,說是怕我一人在家孤單。八歲那年,一次偶然機會,我結交了位好朋友,他叫青丘。”
“青丘?”
蘇暮春沒有答他,徑自說道:“我們志向相投,我每年有好幾個月的時光住在汴京,我們經常一起唸書打獵,我也時常會想為何世人千千萬,獨與他投緣,許多年後才明白,興許是因為我們長相相似,性格相似,就如同一個人,這一切是天註定的結局。”
蘇暮春背對著霍香藥,霍香藥看不清黑暗中他的臉,但她能感受到他的難過,想必後面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十四歲那年,汴京下了一場雪,一夜間,世界都白了,我們約好去深山打梅花鹿,我們把梅花鹿扛在肩上,就在這時,不知從哪跑出來幾隻老虎,向我撲過來,我騰不出手,腿陷在雪地,我心急如焚,腳卻拔得慢了些,我以為我會死。”蘇暮春頓了頓,“我閉上眼等待死亡的宣判,而死亡卻並未降臨,我欣喜又疑惑地睜開眼,眼前看到的是青丘破爛的臉,都是被老虎抓的撓的咬的。大量的血從他身上各個傷口湧出,我們合力殺死了老虎,而青丘也倒在我懷裡。”
痛苦的回憶讓蘇暮春嘴唇發白,如今的他歷經風霜,早已有超乎常人的隱忍能力,然而,他還是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指甲掐進肉裡也不覺得疼。
霍香藥聽了這段故事,只覺心驚肉跳的很,心中對這個欺騙她的男人多了許多同情,她很想爬起來,點上一盞燈,輕輕抱著他,告訴他都過去了。然而,在感情面前總過於被動的她躺在床上,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等待蘇暮春繼續說下去。
“青丘臨死之前把家人託付於我,讓我扮作他,孝敬其父,照顧其妹,免他們之憂傷。”
霍香藥忍不住打斷:“不會被認出來嗎?”
蘇暮春搖搖頭,腦中回想著青丘的樣子和喜好,緩緩道:“假扮青丘並不難,我和他長相酷似,就連身形也十分相近,又瞭解彼此的性情喜好,唯一不同的只是聲音。”
“那可怎麼辦?”霍香藥有點著急。
蘇暮春自嘲道:“我也算江湖中百年難遇的武學奇才,常年走南闖北,模仿一個人的聲音對我而言並不難,只稍加練習了幾日就十分自如了。”
“別人認不出,可親人朝夕相處,難免不露出破綻。”霍香藥是不太相信一個人能夠完全模仿成另外一個人,就像她佔據了霍香藥的身子,然而還是被陳義看穿了,還遭到紀若缺等人的懷疑,可見一個人的習性模仿一時半會興許還行,長久起來很難不露出破綻。
“大概是天意吧。青丘的爹是初雪閣閣主,那時候的初雪閣雖沒有現在一手遮天的勢力,卻也是江湖中十分強大的幫派。老閣主事務繁多,並不時常待在汴京,一年合起來在汴京住不到三個月,而這三個月裡也有許多事務要處理,忙碌的他根本不會懷疑孩子成長期的快速變化。而青箬那時只是五歲的孩子,出生喪母,父親也常年不在身旁,陪在身邊的都是奶孃丫鬟,使得她性子格外乖巧,只要兄長能時常陪她玩耍,自是注意不到其它。也正因為如此,我得以瞞天過海,假扮成青丘生活了十幾年。後來老閣主逝世,把初雪閣交給了我,我也算不枉青丘捨命救我,替她盡孝,還把初雪閣發展成天下第一大幫派,只是唯獨有件事讓我一直愧對青丘。”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