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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死也不敢私吞,求二姑娘開恩。”
該死丫鬟腦袋倒機靈,一句撿來的推得乾乾淨淨,敢在她寧三娘面兒前撒謊,倒真是瞎了雙狗眼睛,寧三娘冷哼一聲:“打,給我打,打到說實話為止。”
那竹條貌似沾了鹽水,上面的疙瘩抽在身上指不定多疼,丫鬟蜷縮在地上不停地顫抖,牙關都咬出血來,霍香藥轉開了視線,不忍心看下去。
這時,進來一位丫鬟,走至寧三娘面前道:“回少奶奶,二孃說身子不適,說阿秀私藏月明珠的事,她並不知曉,不過,到底是她房裡的老丫鬟,請少奶奶從輕發落。”
寧三娘冷笑一聲,指著朱二孃的丫鬟道:“她倒推得乾淨,月明珠丟的那夜,她第一個去的醉花間,那時候你回老家守喪,根本就不在霍家,這月明珠怎可能是你那時撿的,說謊也不打草稿,我寧三娘就那麼好騙。”
“求少奶奶息怒,奴婢對天發誓,絕沒有偷二姑娘的珠子,奴婢若有半句謊話,大少奶奶在天有靈,一定讓奴婢不得好死。”阿秀一邊抹淚,一邊指天發誓。
霍香藥想既是蘇暮春送來的定親之物,理當歸還,明日去蘇家請罪時一併帶上,霍香藥將月明珠小心收藏好。又想這丫鬟估計也有苦處,說不定偷珠子賣錢是要救病重老母什的,也不忍心再看丫鬟捱打,便示意她別再哭了,自己則抬頭問寧三娘:“三娘,這珠子到底怎麼回事呢。”
寧三娘一番解釋,霍香藥才知,原來這顆夜明珠是蘇暮春送給霍香藥做陪葬之物,卻在她活過來的那夜失了蹤,那夜第一個進入醉花間的是霍滿滿,霍滿滿不過三四歲的小孩,對這些東西沒得興趣,隨手扔在地上。
再之後,便再無人見過此月明珠。
而那夜,只有朱二孃在霍滿滿之後,寧三娘等人之前,獨自進過醉花間,自然她嫌疑最大,寧三娘這幾個月一直派人暗中查詢,未有音訊,只得又派人去揚州城的各個當鋪瞧瞧。
果不其然,在窮人當鋪發現了這顆月明珠,又找來掌櫃的詢問和指認,才確定去當鋪典當月明珠的正是朱二孃的丫鬟阿秀。
寧三娘料想這事與朱二孃脫不了干係,若能查出證據,也可殺殺朱二孃的風頭,朱二孃平日裡佔著自己進門早,又為霍家生了長子,絲毫不把自己這位正妻放在眼裡。
居秦錦雲與二姑娘之後,寧三娘心服口服,畢竟秦錦云為正妻,又出身官宦世家,自比她米鋪之女的身份要高貴許多。但朱二孃原先不過是霍家的丫鬟,家裡為好吃懶做的農戶,比她自有低賤許多,她自然不甘心處處被朱二孃欺壓。
本以為逮著個好機會,偏偏這丫鬟阿秀牙關咬得緊緊的,死活說與朱二孃毫無關係,該打也打了,該嚇也嚇了,看來也問不出啥了,算朱二孃走運。
霍香藥不懂寧三娘這份心思,只以為三娘乃女中豪傑,執法嚴厲,查案思路清晰,心中十分佩服,讚道:“幸而有三娘,才給我找回這顆珠子,改日香兒得備點厚禮感謝三娘。”
“二姑娘說的哪裡話,你叫我聲三娘,三娘還能讓丫鬟婆子欺負我們二姑娘不成,這屋子裡的個別低賤人,手上不乾淨,不查出來,我也不心安,指不定明天就偷到那位小姐少爺屋子裡去了。二姑娘,別說三娘狠心,依三娘看,這事必須嚴辦,得連夜把小賊送官,不過,到底這賤人偷得是姑娘屋裡的寶物,怎麼處置,還得看二姑娘意思。”
看她意思,那當然是算了啦。不過,三娘畢竟是一家之主,如果不處置阿秀,怕其它丫鬟婆子跟風,養成個偷主子東西的壞習慣,那就給三娘添麻煩了。但她也沒處罰過下人,在21世紀,小護士和實習醫生犯了錯,霍香藥都是扣薪水,簡單明瞭,扣多少,醫院裡都有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不用她傷腦筋。
霍香藥絞盡腦汁想了片刻,想到一副自以為妥當的說詞,便學著電視裡的人那般道:“三娘,您是一家主母,由您處置最合適不過了。不過,報官,到底不妥,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讓外人知曉我們霍家出內賊,名聲總不好聽,又是二孃屋裡的人,大哥和滿月面上也不光彩。”
寧三娘聽了覺得有理,點點頭,問她:“依二姑娘意思該如何處置?”
“不嚴懲也不行,若以後家裡的丫鬟婆子都東施效顰,三娘日後工作就大了,依我看,該罵也罵了,該打也打了,她若只是受人指使,也不是追兇,看她皮開肉綻也該知錯了,三娘再罰罰,看她是否改過,以後,各屋裡把東西也都看緊著些,三娘,看是否妥當。”
寧三娘還未答話,叫阿秀的丫頭又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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