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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啥?”
蘇暮春想說怕你離開怕醒來不見你怕你死掉,怕許多事,但這些事他都沒說出口,而是似笑非笑,半真半假道:“怕黑。”
據科學研究,人類對於黑暗有本能的恐懼。心理學算醫學的一部分,霍香藥也有所涉獵,看這男子的可憐樣,聲音柔了幾分:“你可是兒時經歷過恐怖的事,這叫創傷後遺症,不過,你放心,這種病可治癒,就是費些功夫罷了。”
你總有一番看起來很正經的解釋,蘇暮春悶哼一聲,又幽幽地張了嘴:“還怕老鼠!”說著幽幽地瞟了一眼想啃它腳趾頭的小老鼠,身子還故意抖抖,裝作很害怕的樣子,身子不由自主又往霍香藥挨緊了些。
霍香藥吼的一聲,腳一跺,把胖老鼠嚇得一溜煙跑遠了。
蘇暮春覺得戲要演到底,顫抖的手指指向鐵門邊上的老鼠,補上一句嬌滴滴的話:“它,它還沒走呢,老鼠在那看著我們,肯定要吃我們。”
霍香藥內心一陣冷風飄過,什麼鬼?老鼠吃人,一個大老爺們怕老鼠,原來娘娘腔自古就有啊!蘇暮春原本高大的形象瞬間崩塌,變成一個穿著小腳褲粉紅色襯衫的娘娘腔,搞不好還是個小/受。
霍香藥心裡十分鄙夷,面上還是要裝作一副很同情很理解的樣,畢竟她是醫生啊,天生就有保護人的慾望。
“別怕!乖!姐姐在,老鼠不敢咬你!”霍香藥善解人意地抬手拍拍蘇暮春的腦袋瓜。
“阿香真好!”蘇暮春作勢就往霍香藥肩上靠,頭枕在霍香藥肩上,一副奸計得逞的奸笑,霍香藥只當他是真怕老鼠,也不好此時棄人家於千里之外,就讓他靠著吧。
霍香藥慢慢琢磨起人類為何會對老鼠天生恐懼,是老鼠長得醜麼?世人真是一副狗腿子勢利眼,就會以樣貌取鼠,老鼠跟她一樣可憐,她念初中高中時沒少被人嘲笑長相,要不是在大學學會了用冷漠包裝自己,讓那些人學渣無法接近,說不定還得受許多嘲笑。
想著,霍香藥竟然同情起老鼠了。這心態,她自己都覺得奇葩。
兩個人默了許久,各懷心思,半響後,蘇暮春忽然問她:“你覺得蘇公子怎麼樣?”語氣中十分期盼又十分緊張
“蘇公子?”霍香藥重複了一遍,半響才明白他說的是被她甩掉的蘇暮春,這位蘇公子怎麼樣,她還真說不上來,默了半響,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聽說挺有錢的,也挺有才的,字寫得不錯,畫畫得不錯,詩作得不錯,蕭也吹得不錯,人呢,聽說都很不錯。”
蘇暮春又追問道:“你剛說的都是你聽來的,你與他有婚事,你自己覺得他怎麼樣呢?”
霍香藥也不知道紀若缺為何要聊起蘇暮春,不情不願地答他:“我與他也不太熟,也不太清楚他具體怎麼樣?我想大家都說他好,那他應該也不壞,你幹嘛突然問起他?”
蘇暮春笑笑,淡淡道:“他與你有婚約,便隨口問問。”
“那已經是過去式了。”
陽光穿透地牢天窗,投射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地牢內亮堂許多,隱隱約約也能辨出臉型,蘇暮春怔怔地看了會兒霍香藥,又轉開目光,唉,這個女人真像一壺春/藥,喝不得,一喝就沒有盡頭,看一眼便想再看一眼。
“聽說蘇公子送了顆月明珠給你,幹嘛不拿出來照照?”
霍香藥愕然:“什麼月明珠?沒有啊!”
蘇暮春也沒追究,又道:“你餓不?”
一整天沒吃東西了,霍香藥撫著空空如也的肚子,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慢悠悠道:“人不吃不喝最長可以維持七天生命。”
“那你是要七天不吃不喝了咯!”蘇暮春失笑道。
霍香藥咋咋舌,一本正經地說:“有吃還是要吃。”
蘇暮春忽地幽幽一嘆,手伸向霍香藥脖頸處,霍香藥正觀察兩隻肥老鼠的動作,琢磨著得抓兩隻來填肚子,絲毫未注意到蘇暮春的動作。
突然,脖頸一暖,霍香藥兩眼一閉,倒了,蘇暮春溫柔地擁住她,抱在懷中,靠一隻手脫了長衫,墊在稻草上,這才輕輕把她放下。堵完老鼠洞,蹲在一旁,輕輕撫摸她的面容,目含春水,聲音極其溫柔:“你總說得輕鬆。”
見她髮絲紊亂,又替她整理了翻,對她說起綿綿情話:“你生得這樣好看,莫不是來折磨我,我每回看你,卻是怎麼也看不夠。”
說完又忽然笑了,忍不住捏捏她的小鼻子,笑道:“小害人精,以後把你娶回家,我哪還捨得出門幹活?小乖乖,我馬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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