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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都找不出這樣的事。即便是丁家的原配妻子死了，宋小姐也不過是繼室，決不能成為嫡妻，在祭拜的時候還要行妾禮，這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丁家是皇商，不懂也就罷了，可宋家是名門，宋太傅可是當世第一大儒，居然看著自己的親家鬧出這樣的笑話。”

“我聽說那時宋太傅已經病重了……”

“是啊，我也聽說了。小姐聽到的是哪一種故事？”碧玉一臉興趣盎然。

“有很多種故事嗎？”宋舞霞問。她越來越覺得整件事疑點重重。如果真像碧玉說的，貶妻為妾是有違禮教的，而高門大戶的宋家是絕不會把女兒送給人家為妾的，那麼為什麼宋家還要和丁家結親？如果是丁家隱瞞了兒子已娶妻的事實，那“貶妻為妾”的事為什麼又鬧得人人都知道了？

碧玉見宋舞霞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索性坐在了腳踏上。“四年前人人都在說這事呢！有人說，宋太傅是被當時的太子，現在的皇上氣病的。大楚的人都知道，宋太傅年輕的時候，番邦的公主要嫁給他，和宋夫人做平妻。宋太傅在金鑾殿上說，他和夫人要做‘一生一世一雙人’……”

“宋家不是有庶長女嗎？”宋舞霞訝然。古代居然有人要做‘一生一世一雙人’，難道是穿越的？

“小姐聽我說完！”碧玉清了清喉嚨，“宋太傅本來真的沒妾室的，連通房都沒有。宗正二年的時候，先皇以他無子無女為由，賜了三個秀女給他，如果宋太傅不收，就是抗旨。聽說傳旨的公公奉命看著他們，他們……洞房……”碧玉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吞吞吐吐，好不容易才說出“洞房”兩字。

“後來其中一個秀女懷孕了，緊接著宋夫人居然也懷孕了。秀女生了一個女兒，名喚宋墨黛，緊接著，宋夫人生了一對雙胞胎，嫡長女名喚宋舞霞，次女名喚宋清霜。聽說宋太傅極為疼愛三個女兒。太子要娶宋太傅的女兒。因為太子已經迎娶了太子妃，於是宋太傅只回答了三個字：不為妾……”

“這和太子氣病宋太傅有什麼關係？”

“小姐不要急！”碧玉又把聲音壓低了幾分，“因為宋太傅堅持女兒‘不為妾’，先皇也沒再說什麼，可當時的太子跪在先皇面前說，他一定要娶宋家嫡長女。先皇把太子怒斥了一頓，可太子就是跪在地上不起來……”

“這不可能！”宋舞霞搖頭，“聽說宋家的小姐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太子不可能見過她們。連面都沒見過，太子為什麼一定要娶？”她直覺地往風花雪月上面想。

“這奴婢就不知道了。不過奴婢相信這件事是真的，奴婢的小姐妹的遠房表姐是太**裡的宮女，她還鄉時告訴我們的，因為這事，太子還和太子妃吵架了呢！”

雖然碧玉言之灼灼，雖然宋舞霞沒有前世的記憶，但她還是無法相信自己的前身會與太子有私情。不過她也沒有反駁碧玉，只是讓她繼續往下說。

“後來先皇被太子鬧得沒有辦法，就直接下了一道聖旨，把宋家嫡長女封為太子側妃了。應該是因為宋太傅的那句‘不為妾’，聖旨的後面還說，宋小姐和太子妃行平妻之禮。為了這事，大家都說太子妃的孃家，也就是奴婢以前的主人家——甘州陸家很不高興。可是不高興又怎麼樣，這是皇命，再說那時候大少爺和宋家三小姐已經有了婚約。”

宋舞霞真想說一句：真夠複雜的。還未來得及感嘆，只聽碧玉嘆了一口氣，“聽說接到聖旨的那天宋太傅就病了，臥床不起。後來很多人都求先皇收回成命，太子很生氣地罵了求情的人。再後來太子如願了，宋太傅卻死了。小姐，你說，這不就是太子為了美色逼死自己的老師嗎？”

第一卷　碧琰山莊　第34章　八卦往事（下）

宋舞霞無法回答碧玉的問題，因為碧玉所述不過是聽說而已。雖然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但以她兩世為人的經驗，八卦通常會比事實誇張無數倍。為了全面瞭解宋家的過去，她問起了其他幾個版本的故事。

碧玉一返往日小心翼翼的模樣，抬頭看著宋舞霞的表情，見她若有所思，說起其他的流言。“也有人說，宋太傅是被先皇毒死的……”

宋舞霞沒想到第一句話就如此勁爆，不禁愕然。

“宋大人是臣子，太子的師傅，人人都知道宋大人忠孝，先皇為什麼要賜死宋大人？所以我不太相信這個話，但說的人有鼻子有眼的。”碧玉似乎很疑惑，用不確定的語氣說：“他們說宋大人有後無後都和先皇無關，先皇為什麼要賜三個秀女給宋大人？其實就是為了監視宋大人，找機會毒死宋大人……”碧玉的語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