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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罰她,只是命她回自己的院子反省。當下聽宋舞霞這麼問,他恍然想起很早之前發生的事。那時候他和宋舞霞還處於“劍拔弩張”的時期,張姨娘曾求過他,為了她的兒子丁立輝。
“或許是我低估了女人的母性。”丁文長回答。當初他父親提出“假兒子”這個荒誕的建議時,他並沒覺得什麼,如今不禁感到有些棘手。幸好當然宋家逼得他“貶妻為妾”,不然丁立輝就是丁家的嫡長子,丁家的一切都因由他繼承。
宋舞霞聽他這麼說馬上明白了。這樣的事,她能說什麼?不管丁立輝的生父到底是誰,他也是個孩子,是一個渴望愛的孩子。某種程度上,丁母說得沒錯,她確實偏心了。對丁立輝、丁雪柔而言,丁文長就是他們的父親。
雖然事情也算說開了,但宋舞霞心中還是留下了一道痕跡,或者說,她更加深刻地意識到,她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亂糟糟的丁家,可是一直也不是辦法。
接下去的幾天,張姨娘沒在宋舞霞面前出現,連她去丁母那請安也不曾遇到,至於黃姨娘,據說她連房門都不出,每日都只是窩在屋子裡教女兒做針線。
不過即便如此,宋舞霞也沒有閒著。丁家的幾個妯娌,張氏,韓氏,錢氏經常來找她,話裡話外都在說,家裡表面上還是丁文長的母親在掌管,實際上卻是張姨娘一手抓。她們的意思很明確,要她與張姨娘鬥一鬥。宋舞霞總是笑盈盈聽著她們的話,不點頭也不搖頭。要她每天管丁家的人吃什麼,用什麼布做衣裳,她才沒這個興趣。
晚上的時候,丁文長依然小心翼翼的,生怕她又受驚,所以即便他們每日同床共枕,但真的只是單純地睡覺。每一日他都覺得這是一種折磨,可他又不甘心獨自去外面的榻上睡,只能痛並快樂著。他也不是沒想過請大夫來把把脈,只是一來宋舞霞不願意,二來,沒了丁楚,他要小心物色可以百分百信任的人,畢竟滿京城的人都在盯著他和宋舞霞。
這一日,丁文長照例去鋪子辦事,宋舞霞送了丁立軒去上課便沒有事情了。應丁文長要求,新房中能換的東西幾乎都換掉了,所以宋舞霞雖然仍舊不喜歡這裡,但還不至於再次產生害怕的感覺。
環顧整個房間,桌椅,櫃子都是常見的款式,唯獨梳妝檯前的博古架,讓她覺得異樣。其實架子上並沒放特別的東西,有的堆了幾本書,有的還是空的。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空著的那一個,她突然想起了那個花瓶,那個先皇賞賜給宋維善,在怡景山莊出現,又在秋水閣鬧雙胞胎的花瓶。據說,七年的宋舞霞把那個花瓶當成寶貝,不許被人碰,時時不離視線。
“綠桑。”宋舞霞對著門外喚了一聲,很快,伶俐的小丫鬟把綠桑叫了進來。“去把那個花瓶拿來”
即便宋舞霞沒說那個花瓶,綠桑心領神會,很快拿來了主子指明的那個。
宋舞霞接過花瓶,慢慢放在了那個空著的位置上。說不上緣由,她就覺得花瓶是屬於那裡的。恍惚間,她彷彿看到自己立在花瓶前翻看櫃子上的書冊。她學著腦海中的畫面走到架子前,放眼望去,是幾本古籍。書冊雖然被整理得乾淨整潔,但這些書顯然不是新的。
綠桑見她發呆,在一旁解釋:“夫人,這些書都是以前留下的,因為都是極珍貴的版本,也就沒有拿走。”
宋舞霞隨手拿起書冊翻看。突然間,她有看到自己坐在桌前正在抄寫著什麼。那時候的她把書架上的每一本書都翻了個遍,似乎在尋找什麼。
不同於以前那些一閃而過的畫面,她現在“看到”的都是連續動作,非常真實,或者說,很明顯,這些都是她的記憶。而那時候她在做的事就像是推理小說的密碼信。她懷疑,真正的宋舞霞試圖留下什麼訊息。
匆忙地,她把所有書都搬去了書桌前,慢慢翻看,沒有看到任何做標記的地方。“如果能看到那時候的我寫了什麼就好了。”她喃喃自語,剛說完,腦海中就晃過自己把某個東西放入花瓶中的畫面。
按照記憶,她找了一本看起來差不多大小的書,走到書架前,學著看到的畫面,伸手,把書冊捲起來,放入花瓶中。她的動作一氣呵成,非常嫻熟,似乎以前就經常這麼做。不過她很清楚地記得,無論是在秋水閣還是怡景山莊,那兩隻花瓶中都沒有任何東西。
綠桑看得莫名其妙,小聲問:“夫人,有什麼不對勁嗎?”
“噓”宋舞霞示意她別說話。直覺告訴她,花瓶中的東西是十分重要的。她努力回憶,可就是想不起來以前的自己放進去的是什麼東西。
一整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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