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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向荷花打聽,這才知道了“芽神娘娘”的傳聞已經傳回了村子。雖然荷花一力證明宋舞霞只是她的親戚,卻擋不住村民的好奇心。
宋舞霞擔心傳聞會暴露他們的心中,當晚就與丁文長商議了。事實上,丁文長已經知道了這事,因不想她擔心,這才沒有說。
宋舞霞得知實情,頓時有些生氣,不滿地說:“你不說,如今我還是知道了。從你口中得知,總好過從其他人嘴裡知道……”
“我知道是我不錯。”丁文長笑著認錯,安撫道:“你不用擔心,村裡的人也只是懷疑,況且訊息傳至京城也要不少時日,這一來一回,到時我們肯定已經離開此地了。”他不想宋舞霞擔心,這才如是說,其實他心中擔心得不得了,可這種事情,越描越黑,他們根本控制不了其他人的想法。
宋舞霞白了他一眼,更加不悅地說:“你這是哄小孩嗎?”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想這事了,我會想辦法的。”他依然輕聲哄著。據說懷著孩子的女人都是這樣的,容易生氣,容易激動,還會鑽牛角尖,做丈夫的應該包容體貼,不能讓她心煩。
宋舞霞看他依然笑嘻嘻的,有些氣結,又有些高興。她早就感覺到了,平日裡丁文長對她基本都是這樣,小心翼翼地哄著。她知道這是因為她懷著孩子,可眼下他們說的是正事。她來開他的手,嚴肅地說:“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再過兩各月,有人聞訊從京城來緝拿我們……”
“不會的”
“你敢說百分之一百不可能?”宋舞霞反詰。
丁文長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事實,他最怕的也是這點。萬一在她臨盆期間他們遇上了追捕的人……他不敢往下想。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我們現在就走。”
“不行。”丁文長斷然搖頭。雖然她總是說沒事,自己可以的,但是他看她挺著那麼大的肚子散步,他都替她覺得累,而她口中的“走”不是散步,是流亡,途中風餐露宿,作息不定,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他不能讓她,不能讓他們的孩子經歷這些。
宋舞霞看著低頭不語的丁文長。所謂關心則亂,有時候她甚至覺得愧疚感已經讓他失去了基本的理智。“丁文長,不止是我,村裡的穩婆也說,我的胎很穩。經過這幾個月的修養,我的身體早已恢復了。為什麼你總是不信?”
“我不是不信……”
“坐以待斃只會讓我們更危險,還不如乘早打算。”見丁文長依然一臉不贊同。宋舞霞氣惱地繼續說道:“如果我懷孕才七個月,你也聽到村裡的人怎麼說的,她們在九個多月的時候依然下地幹活……”
“你從未受過苦,不能和她們比的。”
“難道你希望我們在這裡等著,等著皇帝或者太后把我們抓回去?”
丁文長默然,因為他知道宋舞霞說的是事實。可如果他們此時上路,一旦有個萬一,他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他已經失去了他們的兒子,雖然宋舞霞從來不說,但是他知道她心中有多難過。
輾轉了一晚,丁文長仍舊拿不定主意。他痛恨自己的猶豫不決,他希望自己能冷靜,可是他做不到,他甚至害怕宋舞霞鮮血淋漓地死在自己懷裡的夢境會變成事實。
宋舞霞氣惱丁文長的固執,但她說服不了他,有時候她覺得丁文長根本是得了產前憂鬱症。
在兩人的僵持中,日子又過去了三天。這一日的傍晚,丁文長剛從茶寮回來,兩人正準備用晚膳,突然有人急促地敲門。丁文長開啟門就見到村裡的一個婦人,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孩子站在門口。婦人看到宋舞霞,急急走過去,哭著跪下了。
宋舞霞錯愕,試圖扶起她,可婦人只是搖頭,哀求宋舞霞救救她的女兒。
宋舞霞見小女孩嘴唇發紫,亦是著急,可她不是大夫,只能急道:“大嫂,快抱孩子去鎮上找大夫”見婦人一味地哭,轉而對丁文長說:“看樣子她的相公應該不在,不如你和陸大哥陪她們母女走一趟?”
一聽這話,婦人哭得更厲害了,哀嚎著:“大家都知道您是救苦救難的菩薩,求您救救我的女兒吧她已經沒氣了,再好的大夫也救不了她了。”
眼見著婦人哭得快昏過去了,宋舞霞於心不忍,伸手探了一下小孩的呼吸,又摸了一下她的心跳。有心跳但沒有呼吸,小女孩又嘴唇發紫,宋舞霞懷疑可能是有東西堵住了氣管。依她的醫學常識,恐怕八分鐘內不救急,一定會腦死亡,可此去鎮上,八分鐘是一定到不了的。
“大嫂,我不一定能救她。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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