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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他預期的一樣,回京的那一刻他就發現京城已經滿是謠言,謠言的內容有真有假,很明顯,放出謠言的是很瞭解南吳的吉雅郡主。他擔心宋舞霞在怡景山莊不知情況如何,連家都沒回,直接去找丁楚,不想在那裡偶遇了她。
那一天的爭吵讓他不得不承認,無論他多想補償宋舞霞,她的心中始終只有陸博濤一人,她之所以接受了賜婚,只是因為他們的兒子。再想想陸博濤特意在京城的郊外攔下他,言辭懇切地叮囑他一定要好好照顧她,保護她,他終於明白,他們是兩情相悅的。
雖然不捨,但他決定成全他們。他知道以皇帝的多疑,一定會派人去南吳查丁家的底細,只要他真真假假透露一些細節,鄭晟睿一定會抓住不放。
在很久之前丁文長就明白,表面上,太后與皇帝一直是母慈子孝,但實際上早已互生間隙,相互猜忌,特別是對待丁家以及對宋舞霞這事上。如果鄭晟睿想用手上的“證據”治丁家的罪,取消他與宋舞霞的婚約,太后一定會阻止。在兩廂角力下,短期內的結果極大可能是推遲婚期。因此他為他們準備了推遲婚期的理由:新娘病重。
一旦婚期正式押後,陸博濤的人便會想辦法帶著宋舞霞和丁立軒離開京城。只要他們回到甘州境地,丁文長便會拿出自己與南吳毫無關係的證據。到時他用打擊皇帝的心腹為條件,要求太后讓他的家人離開京城,也算完成了自己父親的遺命。
只可惜,皇帝派去調查他的人遲遲沒有拿到他準備的證據,太后卻發現了不對勁,用懿旨召他入宮。為免功虧一簣,他急忙出城,把“證據”交給了陸博濤,讓他入宮,用丁家不忠為理由,阻礙婚事。結果卻是他自己沉不住氣,跑來太后這邊自投羅網。
太后見丁文長不言語,繼續問:“既然你不是對賜婚不滿,又為什麼讓人抹黑孝和?難道是為了七出之中的身有惡疾?”
門外,宋舞霞聽到這話,臉色瞬時變了,若不是皇后拉著她,她都想衝進去對丁文長說:如果你不想和我結婚,你大可以直說,何必拐彎抹角做這麼多事。
太后面前,丁文長只覺得自己很可笑,因為他做了這麼多事,繞來繞去結果卻只是把自己繞了進去。此時此刻,算時間,陸博濤應該早已到了太后面前,除非他在宮門口被人攔住了。
應該怎麼辦?釜底抽薪四個字從他腦海中閃過。
“娘娘,在下有要事想說。”丁文長看了一眼太后身後的侍女。
收到他的暗示,太后屏退了服侍的人,卻對著背對著丁文長的皇后及宋舞霞點點頭,示意她們不用迴避。
丁文長深知太后、皇后的作息時間。此時離晚膳尚有一個時辰,依慣例,皇后應該在和剛下了書房的皇子說話,所以他理所當然地以為宋舞霞正與皇后在中宮之中。
“好了,哀家一直想問你,當**為何不顧一切救了孝和,甚至不怕毀了她的名譽,你明明知道,你在眾目睽睽之下那麼做,她作為濤兒的未婚妻,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自殺,要麼出家……難道……”太后沉下了臉,厲色說:“難道你所做的一切是為了報復宋家,為了她們曾逃離丁家,為了胡三的郡馬之位?”
一連三個“為了”,丁文長表情未變,只是在默默斟酌著說辭,宋舞霞卻情不自禁後退了半步,雙手握拳,指關節泛白。
“怎麼?說不出話了?”太后再次逼問。
“娘娘”丁文長突然抬頭看著太后,沉聲說:“很多事情,不用明言,每個人心裡都十分清楚。今日既然太后給了在下這個機會,我就直言,我一直覺得,大皇子被封太子,將來登基為皇是名正言順的,且是遲早的事……不,應該說,是十五年之內必成的事。孝和郡主雖是宋太傅嫡女,但她畢竟只是一介女流,宋太傅又過世多年,所謂人走茶涼……”
“你的意思,以你丁家的勢力,比宋家後人更有能力左右朝堂之事?”
太后這話不是問句,而是嚴厲的指責。丁文長的心臟“噗噗”直跳,他覺得自己正在走獨木橋,一旦猜錯了太后的心思,他很可能粉身碎骨。看著太后的怒容,心中的一個角落冒出一個問題:為了她,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當下的情形已不容許他思考值不值得,他儘量用平穩的語氣說:“娘娘,如果丁家只是一介商賈當然沒有這個能力,但先父曾經說過……”
“夠了”太后突然打斷了他,質問:“我只問你,是不是不願娶孝和郡主?”
“太后娘娘”不待丁文長回答,宋舞霞突然跨入了門檻。她沒有看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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