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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把丁文長推到皇帝面前坐下,一手壓著不讓他起來,一手拿起酒杯,湊到他面前,大聲說:“你看,皇上都喝了,你就不要再推三阻四的。”他覺得鄭晟睿“笑盈盈”地說上面的話,也是想與丁文長交好的。
丁文長可沒忽略皇帝眼中閃爍的怒火,以及他臉上僵硬的肌肉。只是在皇帝面前,他不好對胡三說什麼。其實他也知道,即便是其他的事情,只要是胡三認準的道理,他們根本拿他沒辦法。只有桂花,或許還能軟硬並施。
鄭晟睿緊緊捏著手中的杯子,死死盯著丁文長。見另外兩人的目光投回自己身上,他急忙換上笑顏,說道:“既然胡愛卿盛意拳拳,丁大人又何忍逆了他的意呢?”
胡三雖然聽得不是很明白,但還是連連點頭,瞪著丁文長,彷彿他不喝下去,他就不與他當朋友了一般。
無奈,丁文長只能拿起杯子,恭敬地對鄭晟睿說:“謝皇上賜酒。”
言罷,他正想喝下去,胡三突如其來,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背。輕輕的一聲“卟”,滿杯的酒全部灑在了桌子上。頓時,鄭晟睿眼中閃過更深的陰霾。
胡三稍稍一愣,呵呵一笑,拿起酒壺,把丁文長不及放下的酒杯斟滿,笑道:“是我不小心,丁兄弟莫怪,我這就給你滿上。”
酒已經不是原來那杯了。當下是喝還是不喝?丁文長向鄭晟睿望去,心中知道,無論喝不喝,他與皇帝直接的結,恐怕永遠都解不開。
“怎麼了?”胡三殷殷期盼著。
丁文長無奈地笑了笑,一仰頭,酒杯空了,他一口飲下了嗆辣的烈酒。頃刻間,他的喉嚨似火燒一般,胃中升騰起熱辣辣的感覺。情不自禁地,他朝胡三望去,又看看了鄭晟睿面前的空酒杯。
以他的經驗,這酒必定是胡三自己帶來的,原因很簡單,酒太烈,不是有錢人愛喝的,酒樓絕不會進賣不出去的貨色。以前胡三總是說,京城的酒都是給娘們喝的。為了遷就他,他才找了些烈酒送他。他這麼做,因為宋舞霞尊胡三為兄長。可皇帝是九五之尊,怎麼可能遷就胡三,除非——
丁文長朝胡三望去,只是他傻乎乎的笑著,興致很高,就像有喜事一般。丁文長想問清楚,但礙於鄭晟睿在場,也不好開口。
鄭晟睿在一旁冷眼打量著丁文長。他知丁文長大概已猜到了自己的意圖。他任由胡三為自己斟上白酒,緊緊捏著杯沿。如果這是丁文長的脖子,他一定把它捏碎他有太多殺他的理由,千刀萬剮都無法讓他一洩心頭之恨。
在胡三眼中,丁文長和鄭晟睿喝過酒了,就算是好朋友了。他洋洋得意地拍了拍丁文長的肩膀,又想去拍鄭晟睿的,但最終還是訕訕地收回了,笑著說:“好了,大家都是好兄弟,以後就該相互幫襯著。我走了之後,我家妹子,還有我的女兒,再加上那個醜娘們,你們可要幫我照看著。我知道丁兄弟實在,皇上也是好人,交託給你們準沒錯……”
“狀元爺這是要去哪裡?”丁文長順勢詢問。
胡三高興地連飲三杯,大聲說:“老子以為這輩子都是山賊了,沒想到還有保家衛國的一天。皇上,您放心,我一定幫您把……”
“胡愛卿有心為朕出力,朕當然求之不得。”鄭晟睿打斷了胡三。
丁文長有些失望。滿朝都知皇帝想一統天下,可沒人確切地知道他想從哪裡開始。或者,有人知道,只是訊息尚未散播出去。
其實馮繼凱等人心中清楚,以眼下的兵力,能打下南吳就算不錯了,一統天下簡直是白日做夢。此次宋維德稱病不出,一來固然是因為宋家一向是反戰派,二來,估計也是把此事當笑話看。朝堂之上,大多數人心中敞亮,可自從金公公死後,敢說話的人越來越少,更何況這種忤逆皇帝之意的話。
近期,鄭晟睿一直在調兵遣將,每日上朝議的都是這事,可真正願意領兵打這場仗做前鋒的,大概只剩下眼前的二愣子胡三。
之前,宋舞霞與丁文長分別對胡三說也說過,勸也勸過,奈何胡三聽聞打仗,建功立業什麼的,就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異常。雖然宋舞霞已做了最壞的打算,想用新研製的火炮讓胡三多一份保命的機會,但丁文長一直想著再勸勸胡三,只不過一直沒時間與他單獨喝酒。
眼前,看皇帝如此“委曲求全”,居然與胡三在酒樓喝烈酒,除了胡三性格單純,較容易控制,應該也是這段日子的調兵遣將十分不順利,讓他退而求其次,不得不重用胡三。
鄭晟睿雖然成功打斷了胡三,阻止他說出不該說的話,但見丁文長若有所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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