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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我會記得他為我做的每一件事,永遠記得,但我唯一希望的,他能忘記我,還有他心中的那個她……”
“郡主,您又怎麼知道公子心中的她不是您呢?”
“魯先生,這些事多說無益,還請您好好照顧他……”
“郡主”魯蒼南高聲打斷她,鄭重地說:“如果郡主願意,我這就帶您離開王府,離開京城……”
“不,不行”宋舞霞斷然搖頭。
“郡主,你放不下的到底是什麼?”
什麼是我放不下的?
直至魯蒼南離開,宋舞霞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兒子?胡三、雁翎、雀翎、桂花?她不知道答案,或者說,她不敢去想那個答案。
在魯蒼南出現之前,丁文長已經派人告訴她,她可以多留兒子住幾天,但最遲只能到初五。來人說得極平淡,她差點讓對方回去對丁文長說:我留軒兒多住幾天,你正好可以和你的女人們如膠似漆?
最終她沒有把話說出口,卻因此發現,自己居然在吃醋。她不想相信這個結論,她覺得自己很可笑,因為她認定自己並不愛他,可腦海中的另一個聲音卻在告訴她,如果她並不愛她,就不會主動吻他,更不會思念他。
在混沌不明中過了一晚,宋舞霞陪著兒子吃完早飯,隨著宋修文、蘇四娘去了宋維德家拜年。因為不方便帶著丁立軒,又不放心讓他獨自留在王府,她只能把他送回了丁家。
在宋維德府上,宋舞霞遇上了方冀。按照方冀所言,他與宋修武兒子的西席相熟,是來拜年的,因為對內宅不熟悉,所以從茅房出來的他迷路了。這解釋似乎在告訴宋舞霞,他們是不期而遇,但事實如何,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按照丁文長所言,如果方冀有什麼目的,他一定會自己找上他們。因此,宋舞霞與他打過招呼,便命身邊的丫鬟找人把方冀送去前院,自己轉身而去。不過她還沒走幾步路,就被方冀叫住了。
“方公子還有什麼事嗎?”宋舞霞笑問。
“郡主”方冀直視著宋舞霞的眼睛,問道:“明日,不知郡主是否能抽出少許時間……”
“明日?”宋舞霞為難地皺眉。這倒不是她推脫。今年是她回京後第一次過年,整個新年的行程都排得滿滿的,不是別人上門,就是她上別人家的門。
“郡主,如今胡駙馬成了武狀元,隨時都可能上戰場殺敵,難道你想讓他就這麼上前線嗎?”他問得十分篤定,似乎料準胡三一定會出徵。宋舞霞正想說一切都還是未知之數,他扔下一句“明日在下一定會上昌平王府拜見郡主”便揚長而去。
宋舞霞雖然擔心胡三的將來,但如果方冀想毛遂自薦當胡三的智囊,她也不見得會放心,畢竟她對這個方冀一無所知,誰知道他是不是臥底、特工什麼的。不過即便她這般懷疑,第二天還是在山莊等著他。只是她首先等來的不是方冀,而是多日未見的張子善。
相互見了禮,落座,宋舞霞詫異地看著他,道:“張大人,您這是……”與上一次見面相比,張子善清瘦了不少,眼眶深陷,似勞累過低。
“郡主”張子善的聲音帶著幾分嘶啞,陳述道:“在下不久前得知郡主並未與昌平郡王離府,所以匆匆而來,有失禮之處,還請郡主見諒。”
聽他這麼說,宋舞霞才注意到他穿的衣裳十分陳舊,大衣上還沾著汙跡。“張大人這是從哪裡來?”
“郡主不知嗎?”張子善滿眼疑惑,說道:“郡主不是找人給城外的難民搭了棚舍,又買了米熬粥嗎?”
宋舞霞被他說得一頭霧水。在下第一場雪之前,丁文長告訴她,他已經儘量勸流民們回南方了。之後發生了太多的事,她一直沒問他事情的進展。難道是他?想著這個可能,她含糊其辭地問:“難道張大人去城外安撫難民了?”
“在下只是去看看而已。”
“不知那裡的情形如何?”宋舞霞忍不住問。經歷了兩世,她從未見過這麼大的雪,秋水閣前的樹枝都被壓斷了不少。
張子善頗有些擔心地說:“有不少的棚舍因積雪壓塌了,再加上天氣寒冷,僅僅靠米粥實難禦寒。”說到這,他嘆了一口氣,“只可惜在下是手無縛雞之力之輩,也沒有銀兩去買米糧。”
看他一副心有慼慼然的模樣,宋舞霞只得出聲安慰:“張大人,您是朝廷命官,只要有一顆愛民之心,已是百姓之福。”
張子善搖頭,感嘆道:“在下為官多年,終日所做不過是為皇上抄寫聖令,可郡主回京才幾月,不止救助了城外的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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