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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皇帝安心。尋找海外落腳點,先把祖父母送去,再把他的幾個弟弟分批送出去,然後他再找理由離開,最後是他的父母。
以先皇的為人,絕不會讓丁家的子孫同一時間離開京城,所以丁家需要一個長子嫡孫留下當人質,因此有了張姨娘與丁立輝。
一開始丁文長並不同意這個計劃,因為他父親生怕他和張姨娘以及她的孩子生出感情,不止禁止他們有夫妻之實,還要他親眼看著其他男人讓她懷孕。這樣對一個女人太殘忍了。
可當他知道了先皇暗中對丁家的步步緊逼,知道了父親自己其實也是保障他能離開的棋子,他默然接受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計劃才剛開始,不止他父親死了,正當盛年的先皇也過世了,而現在的皇帝比先皇更懂得猜忌,也更殘忍。
丁文長輕輕嘆了口氣。正因為這個計劃,他愈加難理解他的父親為什麼要他娶權貴之女。他知道,以他父親的手段,為免他將來有牽掛,他應該不會讓宋舞霞生下他的孩子才是,可孩子還是生下了,之後還發生了那麼多莫名其妙的事,甚至臨死也不對他交代清楚。
張姨娘聽到嘆氣聲,偷偷看了丁文長一眼,緊抿嘴唇,一句不吭地跪著。
不知過了多久,院外傳來了孩子的說話聲。張姨娘似忽然恍悟般,開口說道:“主人,屬下一直知道自己和輝兒的命運,屬下絕不會逾矩。”
“好,那我來問你,軒兒的母親是如何死的?”
張姨娘咬了一下牙,說:“難產而死!”
“啪!”丁文長一掌拍在桌子上,“你還不說實話!”人根本沒死,何來難產之說?
“老爺說她是難產而死的。”
丁文長看著張姨娘,這話是什麼意思?暗示給宋舞霞下毒,企圖讓他們一屍兩命的是他的父親?可如果他的父親連宋舞霞都要殺,又為什麼要娶呢?即便命他娶她有不得已的原因,可殺她又何必一定要等到生產的時候,他應該多的是機會與手段。另外,深居宋府的宋清霜是如何知道姐姐有危險的?宋維德在難產事件中又扮演著什麼角色?
他越想越覺得糊塗,只能暫且放下這個問題,轉而問道:“這事就算你說得過去,上次軒兒出府的事,我暫且相信你無力阻止他們出府,也確實找人去救了,只是被陸昊然搶先出手了。今日我只問你書房的事,不要告訴我,我不知道有誰去過父親的書房。”
“有其他人去過老爺的書房?”張姨娘抬頭。臉上是純然的訝然,似乎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各個院子都有你的人,府中的每件事你都應該知道才是。你說,你讓軒兒多次涉險是因為不敢太明顯地救他,生怕暴露你自己的身份。可監視著父親的書房應該不會暴露你的身份吧?”丁文長慢慢地問。
“屬下確有照主人的吩咐找人看著老爺的書房。就像屬下上次彙報的一樣的,除了老爺剛過世的時候夫人和主人去坐過幾回之外,只有屬下帶著丫鬟去打掃過。自從主人說,沒你的命令,誰也不許進老爺的書房之後,屬下便再也沒去過了。”
丁文長將信將疑地聽著,房間中又陷入了沉默。
“為什麼不讓我見爹爹?”門外是丁立輝的叫嚷。丁文長聽著,心重重一沉。雖然不是他的兒子,他也一直不敢與他有太多的接觸,以免生出不必要的感情,但自從與丁立軒相處之後,他忽然覺得,父親的整個計劃對張姨娘很殘忍,對丁立輝更殘酷。
一個七歲的孩子,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但是他的命運從她母親懷孕那刻就被註定了。如果計劃繼續執行,只要皇帝發現他已經離開了大楚,那麼丁立輝就是第一個被殺的,與他的親生母親一起。
張姨娘也聽到了兒子的聲音,她用力咬著嘴唇,咬出了一條血色的印記,白著臉說:“主人,屬下知道,發生了這麼多事,主人自今日之後再也不會信任屬下了,但屬下還是不得不提醒主人,按照老爺原本的計劃,輝兒是嫡長子,是主人留給皇帝的質子。可如今,他只是庶長子,而且家裡人人都知道,主人如今最喜愛的是軒少爺,輝兒已經沒有成為人質的資格了。”
這話讓丁文長如遭雷擊。他居然忘了這一點!
自從在碧琰山莊與兒子相遇,看著他的眼睛,他情不自禁地想修補兩人的父子關係,總覺得兩人之間是有某種內在聯絡的。這些日子的相處,他也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喜歡這個兒子了,即便不知道宋舞霞還活著,即便不是因為對妻子的愧疚,他也本能地想讓他喚一聲“爹”。
張姨娘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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