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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國使團歸國,連俄國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京城又一波的熱鬧落幕了,關於四公主的討論也沉靜了下來。
胤禛自山東回來,還沒歇上兩腳,又被派去了江南視察。遠遠地給胤禩寄回禮物,上好的紫檀木盒子裡竟然只裝了一支紅梅,胤禩收到卻窩心暖意,笑得如沐春風。
素皚一時不解。
胤禩淡淡道:“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
呵,素皚一笑,看來她還是不知風雅,不解風情。
“好吧。不知醞藉幾多時,但見包藏無限意……呵呵。”
胤禩哭笑不得,“本是好好的意頭,怎麼每次從你嘴裡說出來指向就不一樣了呢!不解風情!”
素皚吐吐舌頭,不置可否。
日子這樣平靜地滑過,幾天後素皚終於收到訊息。恪純公主一行人已經快要到京城了,如果腳程快的話,最多三四天素皚便能見到她了。
其實本該早早便到的,只是諸國來訪之事讓他們耽擱了行程,不得已停了一段時日。
胤禛被派往江南,這邊攤丁入畝的事只能由戶部的官員接手,倒也做得井井有條。只是那邊太子病了後,精神竟是沒什麼好轉,連開春兒了都還在毓慶宮躺著。但是太子可以躲懶,索額圖卻是不能。他接手太子的差事後,毫無意外地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他們本是眾親貴大臣一派,就連赫舍裡家族也是滿洲槓槓的貴族,如今索額圖接了這麼個得罪人得罪自己的差事,真是不知頭髮都愁白了幾根!但最大的問題還不是辦與不辦,嚴不嚴辦的問題。而是皇上,他知道康熙這次不可能輕易放過他,就算他辦好了差事只要皇上一句話,他沒罪也是有罪,仍然討不了好去。康熙把差事交給他,可不是為了看什麼兢兢業業的戲碼!既然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索額圖自知大勢已去,如今就等著康熙拿他儆猴。但是太子,他定是要保全的,太子不能受他連累。他如今已經認定了康熙的想法,他認為康熙一定是覺得太子長大了,不需要什麼輔助幼主、權傾朝野的臣子了。康熙自己是受過鰲拜的苦的,順治皇帝也受過多爾袞的苦,所以康熙不願他索額圖活著也是應該的。皇上此舉,應是在為太子鋪路!
索額圖想通了這一點,心便定了下來。他可以折,只要能保住太子,保住他赫舍里氏一族的榮耀,那他就算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但是,他或許夠精明,卻仍然不夠了解康熙。
康熙三十五年四月,御史蔣進彈劾索額圖在辦差期間結黨營私,左右逢源,且常常在家中及酒樓秘密會客,有不臣之心。
接著,御史們紛紛上書彈劾,罪名五花八門,但卻緊咬著結黨營私,謀反之嫌不放,大有把索黨一網打盡之勢。頓時,彈劾的摺子像雪片般堆滿了康熙的御案。此刻,另一個人的摺子就如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般到來了。這個人就是高士奇,他並非兩榜進士出身,但多年來深受康熙重用。算起來他也算是康熙的老師,在前年就已經致仕的他還常常與康熙通訊,君臣之情可見一斑。就連素皚都曾經開玩笑說,阿瑪對高大人,總是那麼情意綿綿,念念不忘……
此時他的彈劾,終於讓還在觀望的臣子看清了康熙要對索額圖動手的決心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繼續~
152格局
素皚把高士奇的摺子翻了翻;嘆道:“嘖嘖;高大人就是塊磚啊,哪裡需要就被阿瑪往哪裡搬!”
康熙捏捏她粉嫩嫩的臉頰;沒說什麼。
“不過嘛,外界一直有傳言說;高大人是寵臣;甚至倖臣。唉;有些學子;整日裡吃飽了沒事幹,以為讀了兩本書便知天下事,妄議朝政;信口開河。讀書不能明理,還真不如回家養豬!”素皚隨意道;她有時閒來無事會去市井茶館兒裡坐坐,常常會有一些讀書人自恃知識分子,在這些公共場合大談國事,偏生你談就談吧,全是些妄加揣測之言,他們與別人說著說著還挺得意。好似一種天下只有我知道的洋洋自得,甚是煩人。剛開始時素皚實在看不過眼也會出來說兩句,但一般對方看她是個女子有時還是孤身一人便輕視之極,連揣測她是八大胡同窯姐兒的都有!後來她便不開口了,只是囑咐底下人多留意點,有些言論太過放肆蠱惑人心的,便攆了出京城。
“你啊……讀書人被你說成回家養豬!”康熙挽挽素皚的頭髮,笑道,“不過,有些人讀書都讀迂了,確實該醒醒腦袋了。”
素皚點點頭,“是啊,自古我們尊重讀書人,那是因為這些人有知識。可是知識也是把雙刃劍,誰說讀書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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