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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轉過頭來,死死瞪著狼狽的素皚,“毀了好!毀了好呀!你若不是有這副妖媚的容貌,怎麼能夠勾引到皇上!怎麼能夠!?”
素皚不答話,皇太后卻像瘋了一般上前,抓著她的頭髮吼道:“你是他養大的呀!你是他的女兒啊!你們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呢!他是皇帝啊,你讓他怎麼對天下百姓交待?怎麼對祖宗基業交待?怎麼對得起辛苦拉扯他長大的太皇太后!畜生啊!你這個孽障東西啊!……”
皇太后一反剋制的狀態,狀若瘋狂般拉扯素皚的頭髮,搖晃她,加上素皚滿臉的血跡與觸目驚心的傷口,真真是極其恐怖可怕!
寧嬤嬤嚇極了,拼命地給皇太后磕頭,哭喊著讓她手下留情……
慈仁宮發生的一切都被緊閉的大門隔絕,此刻芷柔已經在胤禛的幫助下騎馬趕回暢春園。一路上,無論胤禛如何逼迫焦急,芷柔也未向他吐露半句。但胤禛也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不然素皚現在在哪兒?好在他也不怕什麼,皇阿瑪不在,朝堂暫時是他和胤祺監國。只要他權力在手,看誰敢傷害素皚!
“籲……”暢春園一到,芷柔立刻下馬奔入,回到清溪書屋,用素皚特有的信紙與信封開始提筆寫信。
寫完以後多謄寫了一封,交給胤禛道:“四爺!多一重保障也是好的。這封請四爺著親信之人走另一條道送到皇上或八爺手裡,公主的命,全在此了!”
胤禛一路上受了不小的驚嚇,此刻掂了掂那信封,點點頭,問道:“芷柔,到底出什麼事了?”
芷柔哽咽著搖頭,“四爺,不是奴婢不願說,而是公主囑咐過不能讓您知道。總之,公主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們。為了您,為了皇上,為了八爺……四爺若是體恤公主一片苦心,此事就萬不能張揚。京城,更是不可因此而起波瀾!”
胤禛見一向伶俐大方的芷柔丫頭此刻心神俱喪的樣子,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好,本王會聽素皚的。芷柔,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芷柔福了福身,“謝四爺。奴婢會待在暢春園內接應公主,宮裡也有暗衛會保護公主的安全。所以,王爺不必過於憂心。如今便只等皇上回來,自可做主。”
胤禛點點頭,“那你要好生保重,本王會把李泰留下來,有什麼事你就讓他到王府找人便是。”
芷柔不住地點頭,哭著道:“奴婢記住了。”
慈仁宮內,素皚披頭散髮,釵環盡去,滿臉都是血漬,左臉上兩道血痕觸目驚心。她呆呆地跪坐在地上,雙眼通紅,無一句辯解之言。
皇太后癱坐在榻上,一番極盡刻薄的辱罵之後,她就像普通遲暮的老嫗,平日裡容光煥發的貴婦如同在一瞬間老了十歲,眼裡是刻骨的疲態與悔痛。像極了那一夜喪子的婦人,滿頭青絲轉為白髮……
“你可還有什麼話要說?”皇太后從蒼老的聲音在素皚前方響起。
素皚愣愣地抬起頭來,搖了搖。
“搖頭什麼意思!哀家要你說話!”
皇太后的疾言厲色又一次刺痛了素皚的心,她微啟嘴唇,嘶啞道:“沒有。”
“好,好!”皇太后點點頭,“既這樣,來人!把……四公主關進佛堂。沒有哀家的旨意,不準放她出來,也不準任何人前去探望!”
素皚垂下頭,沒說話。
寧嬤嬤一聽,急急磕頭道:“主子!主子要罰公主,奴婢不敢求情。只是請主子念在多年情分上,招太醫為公主治傷吧!”
皇太后瞅了瞅素皚臉上的劃痕,轉過頭。
寧嬤嬤又道:“主子,晚了怕是……整張臉便毀了啊!主子!”
皇太后見素皚低著頭不說話,也沒有半句求情之言。又看了看跟了她大半輩子的寧嬤嬤那般痛心苦苦哀求的模樣,終究還是讓人傳了太醫,為素皚治傷。
太醫走後,素皚臉上包了幾圈大白布,擋住了大半張臉,她跪在佛像前,緩緩伸出手去摸自己的臉,眼淚包在眼眶裡,忍著不讓落下。
她好怕,一直都好怕,她只是忍得很好。
她不想待在這裡,她想回暢春園,想回清溪書屋,想回他們的家。她想念家裡的花花草草,家裡的書,家裡的茶。
她不回去,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記得喂小哈,喂她的魚,給她的花澆水,擦她書架上的灰塵……
素皚拿出那枚白玉戒指,她用紅繩穿了掛在脖子上的。
握著戒指輕輕吻了吻,素皚的眼淚滴上通透的白玉上——阿瑪,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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