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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艱難,更知素皚這次的不易,當然也對她斬殺噶爾丹犯險取藥的事有所耳聞。有些出乎意料,皇太后的反應並非驚訝與心疼,她第一件和素皚說的,是“干政”的問題。
後宮不得干政。是清宮一條非常嚴肅的規定,重要,且敏感。素皚的身份是皇家公主,自然也屬於後宮的範疇,皇太后出此言也並無過錯。以前,素皚年紀還小,而且康熙把她保護得太好,任何事都不讓她出頭,使得素皚的很多動作在別人看來都略顯神秘,比如特殊編隊,因為看管極嚴,規定極變態,所以外人很難得知這支隊伍的真相,也就難以估摸四公主的價值。民間的百姓,朝堂的大臣,後宮的眾人,看素皚的時候常常會有一種霧裡看花的感覺。現在不同了,烏蘭布通一戰,使得她一朝聞名,天下皆知。所謂一戰封神正是如此,這樣,眾人怎麼能不感到奇怪?
素皚是慈仁宮出來的,等於是由太后一手教養長大,慈仁宮若只是出了個受盡皇帝寵愛的公主那也就算了。但若出了個有“干政”嫌疑的公主,那麼皇太后恐怕也得受到連累,頗為站不住腳。雖說這些年康熙早已大權在握,乾綱獨斷。八王議政的時代,親貴推舉的時代早已過去。但仍然不能忽略朝堂以及民間的聲音,要真是聯合起來給皇帝制造點兒麻煩,那還真的不好解決。這次的戰爭,幸好是勝了,若是敗了,那麼素皚在中間指指點點的,難保不成為眾矢之的。
皇太后的“干政”一詞一出,素皚的冷汗便開始冒了。的確,這回是她有欠考慮,使得自己以及她所掌握的力量暴露在了聚光燈下。但是她反過來想想,她已經盡力了,所有能不出的頭她都沒有硬抗,這次,實在是有太多突發狀況,他們低估了對手,也高估了自己。
當胤禩命懸一線的時候,她怎麼可能不救?
當荻葭生死未卜的時候,她怎麼可能不管?
當噶爾丹就在眼皮底下,她怎麼可能不殺他報仇?
……
如果因為這些而使自己被冠上“干政”的名聲,那麼她也沒辦法了,只能別人說什麼,她受著就是了!
與皇太后的交談不歡而散,素皚很委屈。
做事的時候,總有人在後面與你掣肘之時,真是讓人難過。
素皚的委屈不能去找康熙,“干政”的罪名太過敏感,有時候便是親密如他們也是不好說的。況且就算說了,康熙又能怎麼辦呢?
素皚敏銳地感覺到這個罪名的嚴重性,皇太后的語氣神色都太過嚴厲,對她幾乎是在呵斥,這讓一貫受盡寵愛的她有些不知所措。而且,這個問題必須要有解決的法子,否則以後會對她造成更大的困擾。
於是,素皚剛回宮就又出了宮,來到八爺府找胤禩。
胤禩與她一樣,也是風塵僕僕地回去不久,她去的不巧,八爺正在沐浴,接待她的是很久不見的八福晉綺嫵。
自從歐陽澈傷了以後,到現在他們已經回到了京城,他的狀況仍然不是很好。骨科最權威的太醫都已經為他診斷過,結論卻是一樣的,手腳經脈俱斷的人恢復的可能性不大。胤禩也說過,即便是在現代,也最多能保證這樣的病人能像普通人那樣生活自理,要恢復到受傷以前的水準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歐陽澈的情況比較嚴重,他除了經脈的問題,還在準噶爾大牢裡經受過嚴刑拷打,不僅有外傷,還有很重的內傷。他當初能夠支撐到素皚前去救他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所以到現在,他仍舊是迷迷糊糊地,清醒的時候不多,大多數時間是在昏迷。康熙已經下了旨意,要太醫院盡全力醫好他。胤禩也答應了素皚,不管能夠恢復到什麼程度,一定會盡力。
如今初見綺嫵,看她的樣子,大概還不知道歐陽澈受傷一事,素皚一時間有些不自在。她對歐陽澈愧疚很深,所以更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綺嫵。此刻坐立不安,生怕綺嫵就問起了阿澈的狀況。
綺嫵見到她還是很高興的,噓寒問暖,又說她瘦了,問她是不是吃了很多苦。素皚不知如何回答,就怕她把話題往阿澈身上引。正當素皚想要乾脆告辭的時候,胤禩這廝總算洗完澡了,優哉遊哉地走出來,笑問素皚找他何事。
綺嫵見胤禩出來,看樣子他們兩兄妹有正式要談,也就得體地告退了。
素皚和胤禩並肩看著她走出去的背影,相視一眼,吶吶無言。
“你告訴她阿澈的事了麼?”素皚問道。
胤禩用手指了指自己,“我?我去說,合適嗎?”
“額,也對。那誰去說?”
“你唄!反正你也不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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