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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有禮了,我這幾日身上甚是不適,飯吃不落,身上乏的厲害,月事也遲遲不來,煩勞大夫給瞧瞧。”言罷,就伸了手出來。
馮周見這婦人話說的顛倒,卻倒硬拿出一副主家奶奶的派頭,肚裡暗暗發笑,面上也不帶出,應承了一番,便就上前診脈。
須臾事畢,馮周點頭捋須道:“奶奶這是精血虧虛之症,不妨礙的。冬春之交,時氣轉換,人常有此症,稍加調理,便就大安的。”
王氏一聞此言,登時圓眼大睜,顫著聲問道:“大夫,你可是看走了眼的?我月事遲了許久,又常犯惡心,竟不是身孕?”
馮周莞爾道:“奶奶說笑了,小醫雖不能,這點子小事還是看得出來。奶奶並無孕事,只是為時氣所感,又虛火旺盛之故。”
王氏坐在炕上,愣愣怔怔說不出話來,半晌忽然暴跳起來,衝著那大夫戳指大罵道:“你這個庸醫,識些什麼醫理!治個娃娃鬧肚子便罷了,哪裡看得出婦人身孕?!我分明便是有孕,你在這裡亂放什麼屁!”滿嘴唾沫星子橫飛,將這大夫牽著頭皮罵了個狗血淋頭。
纂兒在旁看著,曉得這奶奶是弄性子了,也不敢勸。
正在亂時,外頭珠兒尋來,進門便道:“我說大夫走到哪裡去了,原來是被奶奶請來了,倒叫我一地裡好找。”說著,轉又向王氏道:“我們姑娘請馮大夫過去說話,不知奶奶這裡還有什麼吩咐沒有?若是沒有,我便帶了人去了。”
那王氏因幾次三番在這姑娘手裡吃虧,此刻雖在火頭之上,也不敢違揹她的言語。當下,一聲兒不吭的任憑珠兒拉了人去。
離了這門,馮舟擦了擦額上虛汗,唏噓道:“這奶奶當真好大的脾氣。恁一頓好罵,我以往倒少見的。”
珠兒笑了笑,說道:“我們奶奶脾氣不好,倒惹大夫見笑了。”又問道:“大夫適才在裡面說了什麼,倒惹的她這樣生氣?”
那馮舟微一遲疑,便道:“倒也不曾說別的,只是替大奶奶診了回脈,說她近來不適皆為陰虛火勝之故。這位奶奶便惱將起來。”
珠兒步履微微一頓,倒也不曾多言,只點了點頭。
一路走到夏春朝住處,入門卻見夏春朝正在炕上哄孩子,一面同陸誠勇說話。
見他進來,夏春朝便笑道:“卻才忘了說,還有一樁事要麻煩大夫。自入春來,氣候不定,家人多有生病的,也煩請大夫給瞧瞧。”
那馮舟自然一口應下,別無二話。
夏春朝又問幾時能為陸誠勇醫治,商定隔日過來,便打發了這馮舟去。
待馮舟去後,陸誠勇問道:“看這大夫言談舉止,倒似是見過大場面的,不知他是哪裡人,夏掌櫃是怎麼識得他的?”
夏春朝皺眉道:“只顧著病急亂投醫,卻倒忘了細問。夏掌櫃也只說是別處識得的,治小兒科疾病很有幾分手段,我這就請了他來。”
正說著話,珠兒走上前來,說道:“奶奶,我才到大奶奶屋裡去,見她正扯著馮大夫大罵。出來細問,好似是因馮大夫診治出來,大奶奶並不曾有什麼身孕。”
夏春朝微微一怔,旋即點頭道:“這也罷了,她過門也好些年了,至今好容易看見點訊息,轉眼又成了泡影,心裡焦躁也是在所難免。”話至此處,她正要說曉得這其中滋味,忽看了陸誠勇一眼,終是不曾言語。
陸誠勇在旁插口道:“子嗣乃命數中事,各盡其責也就是了,倒也不能強求。”
珠兒說道:“少爺奶奶說的倒是好,大奶奶那脾氣,兩位又不是不知,怕又要鬧得聲聲氣氣了。”
夏春朝笑了笑,說道:“不理她也就是了。”
珠兒道:“怕沒這樣容易呢。”
果然到了晚間時候,那王氏嚷鬧出來,一口咬死那馮舟醫術不精誤了她,定要進城再診。
夏恭言禁不得她這等吵鬧,只得稟告了父親,隔日起來套車送她進城。
夏春朝正一心付在丈夫腿傷之上,於哥嫂這等小事全不放在心上。
翌日清晨,陸誠勇夫婦二人一早便起身。
待吃過了早飯,夏春朝吩咐珠兒、寶兒燒了熱水上來,親自伺候著與陸誠勇擦洗了傷處,又在廊上生了個爐子備用。
停了片刻,馮舟尚未過來,長春卻先回來了。
夏春朝見她進來,便問道:“你姑姑怎樣了?前兒聽珠兒說你姑姑病的厲害,你今兒便回來了?”
長春笑道:“我姑母那是積年的老病了,只是天氣冷時發的便厲害些,其實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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