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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弄出這樣的事來!好歹也是一家人,什麼事不能好好講?定要這般大動干戈!陸家老爺太太,即便不顧惜自家顏面,也該愛惜他們兒子。將兒媳婦攆了,等陸將軍回來,看見這等情形倒要如何是好?”
夏春朝笑了笑,說道:“他們若是愛惜,也不會幹出這樣的事來了。”傅月明夫家父母早亡,她是沒侍奉過公婆的人,自然不知這裡頭的難處,聽了夏春朝的言語,也只嘆息了幾聲,轉而說道:“那你又何必挪到這鄉下來住?你懷著身子,諸事不便。我本說要來看你,只是家中無人,事務又多,不便出來。你在這兒,咱們往來也是不便,故此拖到現下。”夏春朝微笑道:“鄉下清淨,住著倒是比城裡自在些。雖說採買不大方便,好在我這兒人口不多,倒也過得去了。你家裡無人,我還硬請你過來,倒是我的不是。”傅月明趕忙說道:“你這是什麼話,我也只是隨口那麼一說罷了。”
夏春朝不欲多談此事,轉了話頭道:“前回我聽你說起,你家的脂粉生意甚是紅火,只是花材採買不易,頗為頭疼?”傅月明頷首道:“那脂粉鋪子,原是拙夫的買賣。他如今入朝為官,不好再沾這些事,故而都日常都是我在打理。我家不似尋常商人,只當個二倒手就罷了。我家的脂粉,都是自家作坊裡做出來發賣的。方子是祖傳的,工序甚是嚴苛,旁的不說,便是材料,差了一點兒也是不成。故此我家的脂粉要比市面上的一切都好,生意才能這等鬧熱。只是這京城一代花田有限。要麼良莠不齊,就是有頂好的,也要供上。若往遠處去買,這路上的車馬費用不說,就是拉來也新鮮了。這做脂粉同曬中藥不同,要的就是花材的香氣色澤。旁的倒也罷了,只是胭脂一味,就必定得新鮮的花朵才成。”
她講了幾句,忽覺口乾,吃了兩口茶,歉然一笑道:“瞧我,講這一大篇生意經來做什麼!你必定聽的膩煩了罷?”夏春朝笑道:“哪裡,我也是生意人家,雖說行當不同,理上都是相通的,我怎會膩煩!我今兒請你來,就是有樁生意要同你談呢!”傅月明聽著甚奇,笑道:“你有什麼買賣好同我談?我原說你家有好乾貨,替你到相府裡去說說。但前幾日我打街上過,卻見那乾貨行已然關張了,心裡倒怪可惜的。你如今莫不是又做什麼旁的買賣了?”夏春朝笑道:“乾貨行暫且不談,我倒是要同你講這花材的買賣。”說著,便將家中田地種花一事並自己的意思講了。
傅月明聞說,不置可否,只笑著不言語。
夏春朝見了她這等樣子,不知何故,催問道:“成與不成,你且先發個話兒,我也並沒迫你買的意思。”傅月明這才說道:“是春朝你的事,我本不該推的。但春朝你也知道,這隔行如隔山,你又是頭一遭做這買賣。沒看見東西,我也不敢發話。你地裡的花兒現下也還沒種出來,我若一口氣先吃了許多貨進來,到時候東西送來,其實用不得,不止耽擱了買賣,也要傷了和氣。”夏春朝聽聞,趕忙說道:“你想差了,我也是老買賣人家出身的女兒,怎會不知先看貨後談錢的道理?我今兒請你來,只是告訴你一聲,看看你的意思。你若有意呢,待花兒種出來,我使人送些過去,你看過再做打算。若是你覺得不好,那便只當我沒說便了。”傅月明這方笑道:“既是這等說,那感情好。若當真是得用的好貨,我哪有不要的道理?這般便說定了,待花開時,你也不必打發人送,知會我一聲便是,我必定親自過來。”
夏春朝笑道:“你家漢子不在,膝下又有一雙兒女要照應,家事繁雜,都指望著你。我怎好意思叫你一趟趟的往鄉下跑?自然還是我這裡送去。”傅月明淺淺一笑,說道:“你也不必同我客套,我鎮日在家坐著也是無趣,正好藉此機會來瞧瞧你,出門走動走動。你再說下去,便是辜負了咱們的情分了。”夏春朝聽她說到如此,哪裡還會客氣,當即含笑應了。
兩人談妥了事由,坐著說了幾句閒話。
傅月明便道:“他們出去也有日子了,初時只說展眼就回來的。如今這都幾個月了,還不見個訊息,當真叫人發急。”夏春朝聽了這話,只低頭不語。卻聽傅月明又道:“聽聞邊疆局勢又不穩起來,那邊的夷族首領又變了卦,一時談不下來。這些人也當真是可惱,好端端的,打什麼仗,鬧的□□離子散,一家子人不得個團聚!”夏春朝默默無言,只向長春道:“茶水涼了,另換新的上來。有才做下的果餡兒餅,怎麼不拿些來給季夫人嚐嚐。”長春應聲去了,只聽傅月明又道:“拙夫月前來過一封信,說是那邊又鬧起來,局勢緊迫的很,好似還傷了個將軍。送了塘報進京,朝廷大怒,又下旨要戰,還不知怎麼個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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