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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點了點頭,本想再看看孫女,也只索罷了。
夏春朝見左右並無外人,便將王秋英同譚永初私奔一事低聲講了,又道:“父親倒也不要焦躁,身子要緊。女兒已經打發人知會了里長,咱們家也著人私下裡找就是了。女孩兒名節事大,女兒的意思,這事兒還是不要大肆宣揚的好。”
夏員外乍聞此事,登時氣了個愣怔,半日不曾言語,良久方才重重嘆了口氣道:“我本當看承他是個讀書人,該是知書識禮的,誰知他竟能行出這樣的事來!拐帶人家姑娘私奔,這樣子的事若是見了官,只怕很有一場官司要打了。”說著,又問道:“王家兩口怎麼說?譚家外甥到底也是咱們家的親戚,這事兒若是捅到了官面上,只怕於咱們家臉面也不大好看。”
夏春朝聽了父親言語,說道:“王家夫婦是寶兒的姑父姑母,為人最是忠厚老實的,倒沒得講。只說把女兒尋回來,也沒說要告。依我看,待將那女孩兒找回來,先問問王家的意思。這兩口子為人老實,想必沒那許多念頭,賠上些銀子就是了。出了這等事,那女孩兒的名聲也早壞了,不如就許給譚家表哥罷。”
夏員外卻皺眉道:“這法子倒也不錯,只是王家的丫頭出身低些,給永初做妻室怕有些不般配。”
夏春朝卻冷哼了一聲,說道:“譚永初拐著人家女兒私奔,壞了人家的名節,總也得給人家一個交代。何況,這樣的人品,還想討什麼門第的姑娘?倒是白白糟蹋了人家!”
夏員外見女兒惱怒,知曉她向來看這遠親不入眼,又看這外甥惹出這樣的禍來,心中也著實生氣,便也不再提他,只勸道:“既然如此,著人暗地裡找著也就是了。你也不要生氣,倒是仔細自己的身子。”
父女兩個坐了一回,談了些家常閒話,守門的珠兒打起簾子,道:“三少爺來了。”
一言落地,只見夏恭行穿著蓑衣斗篷自外頭進來。
夏春朝見弟弟這幅打扮,不由問道:“外頭又下雪了?”夏恭行道:“落了幾點子雪粒兒,倒不很大。只是我路途遠,難免要防著些。”
夏春朝點了點頭,又問道:“去拜過老師了,幾時開課?”
夏恭行道:“先生的意思,叫過了二月二就去。我見了老師,惦記著家裡有事,就趕著回來了,誰知還是誤了。”
夏春朝聽聞,便埋怨道:“小孩子的滿月酒罷了,什麼要緊?你幹你的正事才是正理,又何必惦記著。在先生跟前也這樣三心兩意,豈不惹先生怪?”
夏恭行只搔了搔頭,嘿嘿一笑,便不說話了。
夏春朝又轉頭向夏員外道:“弟弟這個年歲,也該說親了,不知道父親有合意的人沒有?”夏員外道:“我也這麼說,打算過了年就尋媒人來的。”夏春朝微微頷首,道:“旁的倒也罷了,只要姑娘性格好、能過的日子才是第一要緊的,就是家裡窮些,也不打緊。”夏員外笑道:“這個我自然曉得。你吃的那虧,我還看不分明麼?”
夏恭行見父親姐姐說起自己的終身大事,少年心性,到底有些靦腆,連忙岔了話道:“我今兒路過陸家,卻見門上圍著許多人,好似陸家那些族裡的人都去了,連當街里長也在,不知為些什麼事。”
夏員外極不願聽陸家的事,當即道:“這家子人整日顛寒作熱,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盡是折騰,不知又鬧什麼么蛾子了。然而總不與咱們相干的,又理他們做什麼。”
夏春朝聞聽此事,心裡倒思忖了一番,又問道:“沒打聽出來什麼事麼?”夏恭行搖頭道:“沒見著相熟的人,我又怕陸家門上的人見了我要攆,沒去尋姐夫。”夏春朝便低頭不語了。
夏員外見狀,心知這女兒總不能斷了念想,數落了幾句,見她也是待聽不聽的,只得罷了。
自陸誠勇歸家,陸家上下皆在堂上等著,滿以為依著這二人往日的夫妻情分,夏春朝必要跟他回來。誰知仍是他獨個兒歸家,不由大失所望。
陸誠勇進到堂上,因行動不便,只在椅上坐著,與祖母、父母見過。
柳氏性子急躁,沒見著夏春朝,不由衝口就道:“怎麼,那蹄子不肯跟你回來?!反了她了!她是正經的陸家媳婦兒,這一日日的在孃家住著成什麼道理?!我說你們今日去的不好,家人帶的少了。不然,她不回來,綁她回來,看誰能說個什麼!”
陸誠勇耳裡聽著,沒接這話。
陸賈氏在堂中上首坐著,手裡轉著念珠,聞聽柳氏折返言語,瞥了她一眼,說道:“你也罷了,想著那日攆孫媳婦出門時,給了人家多少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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