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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了對美好事物的純粹欣賞。

也許他該去學學繪畫。

“天道至公，大道無情。”天上雪突然開口，司徒雲嵐一愣，頓時明白師尊這是在考察自己的功課。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執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男清女濁，男動女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

天上雪漠然，看著看風華卓立的背影，司徒雲嵐有些忐忑不安，自己說錯了嗎？那可是他引用前世的文章，就不知道師尊是否滿意。

過了一炷香時間，天上雪給出評價：“尚可。”

司徒雲嵐這才鬆了一口氣，下一刻心飛揚起來，他被師尊誇獎了！雖然臉上的喜色掩飾不住，嘴上還是要謙虛幾句，“哪裡哪裡，是師尊教得好。”

天上雪回過身，一雙冰冷的眸子似乎也柔和了一些，“悟道要靠自身，你很好。”

“多謝師尊誇獎。”

“可以出師了。”

“出師？”司徒雲嵐瞪大了眼睛。

“閉門造車無法成就大道。你該出去歷練一番了。”

司徒雲嵐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就黯淡下來了，“別開玩笑了，師尊，我才剛剛結丹，出去完全是給人塞牙縫的。”

虛靈宗之內可是結丹多如狗，元嬰遍地走，離神才能抖一抖。就算是合體期，除了五大主峰的尊主外，再抓出十個也是可以的，差別只是後期與前期。

“愚鈍。”

司徒雲嵐委屈的扁扁嘴，一雙鳳目變得淚汪汪的，“師尊﹏﹏”

這樣肉麻的聲音，天上雪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一雙冰冷的眸子只是靜靜地看著司徒雲嵐，不到五秒鐘司徒雲嵐就投降了。

“謹尊師命。對了，師尊，我的出師任務是什麼？”

出師任務是為了防止弟子出門歷練沒有明確目標而無所事事浪費時間，因此定下的任務。有難有易，容易的一出宗門就能完成，難的一個任務做上一百年也是常見的事。完全是由師父隨即決定的，沒個定準。

！

☆、45“你，與吾雙修”

！

“去給我採一朵九色蓮。”天上雪不在意的揮揮手；把司徒雲嵐趕出了幻靈天。

“九色蓮？五品靈根？！那可是隻有九幽密境有！”直到出了幻靈天，司徒雲嵐這才反應過來，幾乎是驚叫出聲。不僅是九色蓮品級高，還因為九幽密境好像還要你年才會開啟。那麼；這一年他幹什麼？做準備工作嗎？

看著幻靈天的大門，司徒雲嵐實在沒勇氣再走進去，“算了，可以用這點時間為師尊找點蓮子，光紅色實在是太單調了。”掃了一眼潭水中的紅蓮，司徒雲嵐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蛻凡。”天上雪看周手中的花瓣，口中喃喃自語。

一年前他為了螚成功蛻凡；專門去天機主峰找了莫問，莫問用了三天三夜用麻衣神算為他窺視天機；結果給出的名字讓一向冷漠的天上雪也不由一愣，這是他和花滿樓從未想過的人：司徒雲嵐，虛靈宗的劍子，天上雪唯一的親傳弟子。

天上雪對於凡人的倫理道德並不怎麼看重，師徒之名對於別人或許是束縛，但在天上雪眼中幾近於無。只是蛻凡需要全身心投入，歷一世情劫，如果是熟悉的人，當他再次破情入道，兩人再次見面難免會尷尬。更何況是司徒雲嵐。

只是如果不蛻凡，憑他的修為，除非封印修為，不然的話，兩年之內他便不得不飛昇。

“天上尊主，此乃你一生唯一的一次紅鸞星動，一旦錯過，便會孤獨一生。”

“無情之道，斷情絕欲。冰心訣磨滅人的**。老朽不能說天上尊主你的道士錯誤的，但太過絕對了。”

“歷一世情愛再入無情之道，蛻凡又有何用？吾等蛻凡是要以凡人之心重悟吾等之道，斷情絕欲豈是凡人？”

“修道，修道，如果泯滅了人性，修道又有何用？”

“有道是孤陰不長孤陽不生。物極必反，此乃道之所允。天上尊主為何不能以無情入有情？”

“此乃老朽之拙見，望天上尊主慎之。”

天上雪雖然不喜歡莫問的這些言論，但不能否認莫問的智慧。莫問是虛靈宗修道時間最長的修者，三千年的時光與神算的技能讓他看到了許多修者看不到的東西。也許莫問不是個人戰鬥力最強的合體期修者，但絕對是對天道理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