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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出身書香門第,才華出眾,十九歲便高中狀元,進入翰林院之後沉迷書中,主持編寫了《翰林四書》,他本人對於文史書畫研究頗深,曾經寫過一本《歷代山水畫名錄》,被很多山水畫愛好者奉為金科玉律。三十五歲辭官後出任白鹿書院山長,三十年間教出了眾多真正的才子與好官,在清流之中很有名望。
“大哥,是你的恩師。”林祚一笑。
“他舀的是散票,必是弟子相送。”不用看情報,林書逸十分肯定。
歐陽均是一個真正的大儒,養浩然之氣,如果不是他沒有靈根又無人指點,他早可以以書入道。
“這的確是前朝的紫萱貢紙,有三百年曆史,這種紙本朝已經無法生產,因為開國之初一場大火已經讓這種紙的製作工藝失傳。
這墨是上好的金線墨,屬於前朝貢品,也只有皇室能用,因為產量稀少,現已罕見。這筆罰是三百年前盛行的側模筆法。
老朽曾在翰林院儲存的前朝資料中見到過燕懷帝時期的奏章,上面有燕懷帝的御批,很是相似,但有些顫抖痕跡,不過正是這個痕跡我才肯定這是真的。
有記錄,燕懷帝下葬時是沒有小指的。而這個題記,嘉恩十五年春末,七巧居士絕筆。時間正是燕懷帝死去的那段時間,七巧居士是燕懷帝的自號,上面還有他的私章。”
歐陽均手指在上面摸了摸,“這私章上的印泥是血液。”他下了定論,“這的確是燕懷帝死前所畫。”
有了歐陽均的鑑定,人們對於這幅畫的真假再無疑惑。
一位亡國之君在死前為何要留下一幅畫?
聯想到開國之初消失不見的皇帝內庫財寶與傳國玉璽,所有人心都熱了。
“大哥,我服了。”林祚衝林書逸一拱手,心中佩服得五體投地。
十件拍賣品中只有這一件是假的,所有的設計包括那幅畫都出自林書逸之手,心思之縝密讓林祚歎服,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真相,恐怕他也會認為這幅畫是一幅能夠找到燕懷帝內庫與傳國玉璽的藏寶圖。
“可是,那消失的內庫……”林祚心中還有一個意味。
“都給燕懷帝陪葬了。”看到林祚依舊是一臉迷惑,林書逸眼神不由柔和了一些,“燕朝有一隻只聽從皇帝一人命令的衛隊,除了燕帝本人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但在燕朝滅亡時有三百名內宦、一百名宮女、六百名侍衛集體自殺殉國,他們自殺的日子是燕懷帝下葬的那一日。燕懷帝雖為亡國之君,但亡國之罪不在於他,因此依舊被葬在了燕皇陵。我看過燕皇陵的設計圖,裡面肯定有密道和密室。”
接下來就不用說了,燕帝內庫的財務與傳國玉璽到了哪裡就不言而喻了。
林祚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怎麼?想要?”林書逸似笑非笑,覺得林祚眼睛亮晶晶的樣子很是有趣。
林祚想了一下,最終搖了搖頭,“算了,挖死人的墳墓會損陰德的。”
中國人講究入土為安,上輩子方雲最看不起的人便是盜墓賊,發什麼財不好,翩翩發死人財,就不怕自己死後墳也被被人挖嗎?
這句話讓林書逸眼神更加柔和了。修道之人最看重因果,最害怕的便是業力,沾染業力也許一是看不出來影響,但以後絕對會走黴運。因為業力會削減人的氣運。打擾死人安寧就是增加業力的禍事,更何況皇陵葬的還是燕朝歷代的帝王,就是過去了三百年,還有有殘存龍氣的,挖皇陵業力會更多。
林祚能意識能自己意識到,並抑制自己的野心,這樣的表現林書逸很是欣賞。
有野心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被野心迷失心智。
“君子愛財取之以道。雖然我不是君子,但依舊有心中的道。”林祚話音剛落,這幅林書逸造假的書畫便以七百萬兩白銀花落79號,林祚滿是期待的舀出了79號的情報。
“咦?這個人也易了容,沒什麼武功,推測只是一個傀儡。侍衛中有一個氣度不凡的人物,年齡在25到35之間,一流高手,受過良好的禮儀教養,身上有淡淡的香火氣,使用的是左手劍。大哥,你猜猜這個人是誰?”
林書逸想了一下,開口:“武林之中使用左手劍的有五個,擠進一流高手的有三個,家世好和寺院有聯絡的只有莫空。”
“大哥真是心思靈敏。”林祚讚道,憑藉幾個線索就能從大量的資訊中提取有用的資訊找出答案,這是林祚比不上的,但他並不嫉妒,畢竟業術有專攻,林祚明白自己的長處是什麼。
“莫空,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