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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說你抖什麼。”我笑道:“當年我們的試題還是問兔子卵巢的位置以及會厭軟骨的數量,我還記得大家都可以選擇處死活兔的方式,我選的是耳朵靜脈注入空氣。”
“阿辭,你到底之前是做什麼啊?”柳鈺抖得更厲害了。
“大夫啊,只是我擅長的與冷大夫擅長的不一樣。”我笑起來:“我以前是做隨軍大夫,給傷員處理傷口,和士兵們一起上戰場的那種。”
“女子也能做隨軍大夫?”
“哈哈,是苦了些,不過有什麼不可以呢。”
樹上又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和竊竊私語:“快快記下來,嫂子原來竟然是隨軍大夫!二爺不是讓我們調查清楚嫂子原來是做什麼的?”
“胡扯的吧,二爺還之前跟我們說嫂子上輩子是男人呢——”
“管他男人女人,二爺口味獨特又不是第一天了,快快記下來。”
我抬頭,隨手就把匕首往上一拋紮在高高松樹的樹枝上:“你們能不能說話聲音小點!”
上面果然噤聲,真不知道二爺是從哪兒找來的一群逗逼。
用軟布擦淨了手,我把從城裡帶出來的零嘴梅乾塞進兔子的肚子裡,在火上輕輕烤著。“看起來好好吃——”柳鈺湊過來,我回頭笑道:“一會兒兩個腿兒都給你吃。”
不知是火光沾染亦或是別的,柳鈺彷彿紅了臉。“你……你別都給我吃,本來就是你做的,我什麼也沒做。”她輕聲說。
“哈哈,我可是收了你的鐲子的,總不能什麼也不做。”
“我所有的首飾,也買不來你的手指。”
“……好好的,又提這事做什麼。”我扯出一個笑。
柳鈺卻紅了眼眶,抱著膝蓋坐在我旁邊,把軟毯分給了我一半,我比她還矮一點,反倒是像我在依偎著她。“阿辭,我不去蘇杭了行不行,我跟你一起走。”
“什麼?”我愣了。
“我不想去蘇杭了,若是陳哥哥已經成婚怎麼辦,如果我以為他會給我幸福,結果以後又過得像是在將軍府裡那樣呢?”她緊緊抓住我的衣袖。“我見識了好多我沒見識過的東西,我覺得我可能已經沒法再安心的呆在宅院裡守著一個男人了。”
我笑了:“你不過是恐慌而已,害怕多年不見的愛人再見到你時候是不是又是物是人非了。”
“不……其實我……”
冥冥中,我彷彿是知道柳鈺即將說什麼了。我抬手握住她冰涼纖長的手指:“柳鈺,你不能跟我一起走的。你也不該說這種話的,這些不過是人們在某個時段衝動而已。若要我說得難聽些,你是那宅院裡的花兒,就算是嚮往著成為一棵樹,也會因為經不過風吹雨打而死的。我可是想著到哪個地方做個馬賊,我沒什麼一技之長,只能搶搶劫做做壞事了。這些你做得來麼?”
柳鈺白了臉。“我想努力成為你這樣的人。阿辭,我從你身上看見了很多……很多我都不敢想的東西。”
我笑起來了:“不過是小姑娘的江湖夢而已,我又不是什麼俠客。別說這樣的話,你已經過了幻想的年紀了。”
她猛然抓住我的肩:“不是的!不是什麼幻想,我切切實實能感受到你帶給我的……我想要成為一個你這樣自由,可靠,獨立的人!我願意努力跟你學——我已經沒法想象重新回到那種生活了!而且是我的原因才讓你的手——”
“所以想要照顧我?幫助我?”我看著她的眼睛,她眼淚竟然掉下來,‘喜歡我’三個字讓我生生嚥了下去。她不過是在最沒有依靠的時候遇見了我而已,這跟我是男或女沒有關係,她只是真誠的想要在我旁邊而已。
我嘆了口氣,伸手攬住了她肩膀:“柳鈺,我做獨行俠習慣了,每個人都性格不同,又有各自擅長的事情。我是真誠希望你能夠比我過得安定,再說了,在嫁給關守呈之前,你不都立志成為女戶的戶主麼?做生意不都是你最擅長的事情麼?”
她拼命擦眼淚,不說話。
“如果你想要獨立,完全沒必要像我這樣。我只是個極端的例子而已。你完全可以自己經商,在經濟上獨立後再去選擇能夠理解的愛人,再去用自己的性格給別人依靠。自由與行為的方式無關,只是你自己的想法,等到那個時候,你如果認為自己選擇的婚姻不正確,只要拍拍衣服離開就好。”我低聲說道。
她抬起臉來看著我,我軟下來聲音說道:“我這個人一向不會說話,開口就是罵人。但這些話我的確想說給你聽。你見識過外面的世界後,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