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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還能越過皇帝去?
將小皇子交給張嬤嬤陳嬤嬤照顧,崔皇后整理了下衣冠,坐上鳳輦朝慈安宮去了。
一到慈安宮,崔皇后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太后,而是正乖巧柔順跪在太后腳邊給太后捶腿的韋才人。她換了一身宮裝,早上的時候穿得還頗為清麗,這會兒卻換了一身豔麗的玫紅,愈發顯得整個人嬌豔明媚,如同一朵怒放猛烈的玫瑰。
崔皇后對著太后行了禮:“兒臣見過母后。”
太后只將那眼皮子稍稍往上面一抬,這便算受了崔皇后這禮了。“皇后來了,坐吧。”
“多謝母后。”崔皇后明顯感到周遭氣氛有點不大對勁兒,而那韋才人從頭到尾竟連個禮都沒對她行。崔皇后為人最是重規矩,當下便道:“韋才人是沒看到本宮麼?”
聽了崔皇后這話,韋才人像是突然被驚動一樣,小兔子般從地上跳了起來,捏著裙襬道:“皇后娘娘恕罪……”
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太后打斷了:“皇后!你是到哀家這慈安宮來耍威風的嗎?!”
崔皇后看過去一眼:“正五品才人見到中宮皇后,難道是不用行禮的麼?”
太后這些年來來回回想拿捏崔皇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可惜崔皇后是看著好說話,但只要一觸及到她的原則,那她比誰都固執。可太后偏偏還就跟她槓上了:“皇后,韋才人正在為哀家捶腿,你是看不見嗎?”
崔皇后道:“按照我朝律例,見皇后不跪乃是大罪——兒臣忘了,母后當年只是皇貴妃,所以不懂得嬪妃們見皇后的禮數,也是情有可原,是兒臣僭越了。”言罷揮揮手,“繼續吧。”
韋漣漣本來是想再耍兩句嘴皮子的,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被堵了一嘴,再加上崔皇后身上那氣勢,她竟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待到回神,這禮已經行完了,自己也開始繼續給太后捶腿。
這簡直就是當面打太后的耳光啊,韋漣漣心裡暗暗叫苦,心想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原以為能讓太后整治皇后,結果皇后輕飄飄一句話,自己反倒成那個裡外不是人的了。
韋漣漣空有美貌,卻是個草包,太后看上她就是因為她沒什麼城府,心眼都寫在臉上,但偶爾也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韋漣漣心中惶惑,太后氣惱,崔皇后卻不緊不慢,彷彿剛才那一切對她而言不過是個小插曲,她貴為一國之母,何必和一個五品才人過不去?那也太沒有風範了。
崔皇后落座後,對太后的態度仍然不變。不卑不亢,尊敬對方,同時又緊守自己的原則,她不主動欺辱別人,別人也休想羞辱她一絲一毫。
只是太后很明顯並不欣賞崔皇后這樣的女子,自打崔皇后進宮她就不喜歡她,究其原因,可能是因為崔皇后跟先皇后,也就是她的親姐姐太像了。
倒不是性格,而是那種如出一轍的氣度。
“母后召兒臣前來,可是有什麼事?”就好像之前那幾句劍拔弩張的話是個錯覺,崔皇后尊敬地問。
太后收斂了臉色,才道:“如今後宮空虛……”
崔皇后心想,這都一百來號人了還空虛?一天睡一個都得三個多月不重樣呢,但表面上她還是聽得很認真。
“下面的更衣呀采女啊倒是不少,但這四妃的位子卻只有婉妃一個,哀家想將韋才人的位份給提一提,皇后覺得呢?”
哦,原來是為這個。嚴格說起來的話,韋漣漣也不是不夠格升位份,只是這剛進宮才多久就要從才人直升妃位,太后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真當韋漣漣能把皇帝迷得神魂顛倒?未免也太過自信了吧。
崔皇后道:“若是皇上沒有意見,兒臣自然也無意見。”她說得算不算,也得看皇帝的意思。
太后說:“皇上那邊,哀家來說。哀家今日叫你過來,就是想聽皇后你答應哀家。”
雖然太后很討厭崔皇后,卻也不得不承認崔皇后的品格。說一不二,但凡是答應了別人的就一定會做到。
“皇上點頭的話,兒臣自然同意。”
“好。”太后滿意了,這才轉了話題,一改之前那張漠不關心的臉,突然間變得循循善誘起來:“皇后,哀家還有點事兒想跟你說。”
“母后請講。”不知道斐兒現在在做什麼,是不是還抱著布老虎在榻上打滾撒歡。
“你貴為一國之母,應當知曉,爭風吃醋這檔子事兒,不適合你。”太后苦口婆心地道,似乎真是一心為了崔皇后好。“你看韋才人這衣服,只因為她請安晚了你便整治於她?要知道那可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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