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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著眼,貼著牆一步步的挪近過去。
“此事先急不得,那邊的安排怎麼樣了?”一道低沉的聲音傳出,年紀一猜就是在三十多歲上下之間。
“已經在磨和了,只要他們同意,這件事的成功率還是極高的,”範峈低潤的聲音傳來。
容天音眉一蹙,他們這話是什麼意思?
“神隱者並不是禇國的歡迎對像,只要皇上點頭了,事情要比現在簡單得多,沈閒必然也會讓路的。”
“不行,太冒險了。如果皇上不同意,反而有所懷疑,事情只怕就沒有進行的必要了。”
“只要容侯點頭,皇上必然不會拒絕,”幾乎下意識的認為容戟的決定就是皇帝的決定。
範峈沉默了。
只聽那道年老的聲音再響來,“這事急不來,容侯對壽王已經暗中行動,皇帝特許了。讓壽王且小心些,彆著了計。”
範峈重重地點頭。
容天音聽到這裡,眉頭緊蹙。
她父親已經向秦執動手了?這怎麼可能?
想到今日入宮的秦執,容天音心頭一跳,總覺得有些不安。
關於秦執對容戟的投蠱的事,容天音也是清楚的,她的爹不肯放過秦執也是知道得清楚。
沒有再繼續聽下去,容天音嗖地一聲潛了出去。
範峈眉峰微蹙,朝著一邊視窗望出去,旁邊的人見狀,疑惑道:“怎麼了?”
範峈搖了搖頭。
容天音出了院子,直取回道,戴弦早就在那邊候著離開的容天音,彼時見容天音一臉焦急之色奔來,不由一愣。
他們是吃過午膳後才出來的,和範峈說話的人必然是朝中大臣,別人都出宮了,可是秦執卻遲遲未回府,實在叫人擔憂。
皇帝有理由將秦執留下來,而留下來後又要對秦執做些什麼,誰都不知道。
容天音一收拾自己的東西,吩咐了戴弦運回府,自己則是折了另一條道匆匆離開,連戴弦問了數次都沒有說。
看容天音奔走的方向是皇宮,戴弦眉峰緊擰,暗想,難道是王爺出事了?
容天音直奔皇宮,現在想想,在皇宮出事還真不少。
果然,在宮門口一打聽,就聽說皇帝帶著三個兒子出城了,剛剛與她錯身而過,目的地是孤雁城的南軍營,正是前面她呆過幾天的地方。
想起到範峈和那個人說的話,顯然也是不知道皇帝最後將秦執幾人帶離皇城的。
城中沒有皇帝,大臣們只怕此時沒有發現吧。
只是好端端的,皇帝為何將秦執幾人帶去孤雁城?難道是善心大發想要在軍營裡好好操練他們的體格?容天音搖了搖頭,這死老頭肯定沒有這麼好心,要不是將秦執折磨出半層皮,他就不是皇帝了。
恨恨地踹飛腳下的石子,容天音飛快的在附近找了一匹馬,直衝孤雁城而去。
而回府報信的人,卻一直找不到容天音的身影,一時間慌了。
*
“皇兄若不善騎馬,可不必勉強。
”
坐於馬背上的少年此時正轉頭看著一邊霽月般的溫潤男子,聲音裡不難聽出幾分的冰冷。
秦禮只看了一眼就沒有再多投去視線。
現在秦謹是太子,從一個默默無聞的皇子,搖身一變成為儲君,而他們這些爭了這麼久的皇子,卻落得如此的下場,當然,秦禮是在威懾自己。
至於秦執,根本就沒有那個覺悟,對秦謹仍舊回以溫和的微笑,彷彿一點也不介紹秦謹的那點冷意。
“多謝皇弟關心,為兄還能撐得住。”秦執一臉的淡靜,神色間不見半絲的慌亂,也沒有見憔悴與蒼白。這次他們的父皇突然秘密的將他們帶出皇城,直取孤雁城,實在有些鬧不明白他們的父皇到底想要做什麼。
皇帝要入軍營,那可是頭等的大事。
南軍營一直都是沈閒在打理,但多數用人的卻是容侯。
軍營裡的人都是容戟部下出來的,自然也只聽容戟的話,而沈閒也就相當於容戟的一個副將,替他暫且掌管一二罷了。
說白了,皇帝這是明目張膽的在為容侯養私家軍。
沈閒站在軍營大門迎接皇帝時身邊並沒有多少人,都與平常時無異。
因為皇帝這次微服出來,沈閒也知道皇帝是不想因為他影響到了軍營的正常運作。
他們跑到大半夜才到的孤雁城,皇帝只帶了簡單幾人,身邊除了三位皇子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