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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戟滿臉沉靜地看著落跪的女兒,並沒有出聲,到是旁邊的皇帝始終陰著一張臉,眼神幾乎是要將容天音活吞了,若不是因為容戟的原因,他會如此忍受。
“容天音。”
“天音在。”
“解毒。”皇帝眯著眼,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容天音卻無辜地抬頭,眨巴著明眸,一副迷茫狀看得秦聞真想擰斷她的脖子。
不想她卻輕笑道:“皇上,您老人家是不是誤會了?爹沒有中毒啊!”
“沒有中毒他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秦聞咆哮如雷的聲音震得屋子顫了三顫。
容天音無辜地聳肩,“我給爹吃的是大補藥,洗去爹身體的遺症,以前爹雙腿受過傷吧,那麼其他的地方肯定也有不少的傷。呃,內傷必然是不可缺的。這補藥實則是洗髓散,專門清洗人體的遺症,只是我給爹的藥力有些過頭了,要躺床十日左右,那之後爹的身體就漸漸恢復如初了!”
秦聞聽得目瞪口呆,隨即就是不可信。
容天音見秦聞不信,再次聳肩道:“我不會對爹下毒手,皇上將我看成什麼人了?”
“你會這麼好心。”
“他是我的爹,怎麼會沒有好心?”容天音摸鼻,無語道。
秦聞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等玩意,哪裡肯相信她的話。
容天音也沒讓他真正的相信,言道:“如若皇上不信,可以再多等兩三天,就知道天音到底有沒有說謊了。”
“來人啊。”
皇帝沉聲一喝,外屋馬上就進來幾名勁衣黑衣人,表情冰冷地看著地上跪著的容天音。
“等等,”容戟平靜的出聲。
“這件事你不要多管。”秦聞已經不悅了。
“我相信天音,”容戟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中毒的跡象,只是覺得全身被抽去了力量,特別是這後面幾天,特徵猶為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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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秦聞氣怒不已,真想刨開容戟的腦袋看看裡邊裝的是什麼東西,一次次的相信容天音。是不是她真的要殺他,他也相信她?
迎上秦聞的憤怒,容戟平淡地一字一頓道:“我相信她。”
氣氛一下子凝結成霜,大夥兒都可以感受到秦聞那種驚濤駭浪的預兆。
可是容戟沒有退,仍舊以平靜的目光與其對峙,直到秦聞敗下了陣,只見他咬牙擠出一個字:“好。”
容天音看著這一幕不禁覺得好笑,甚至是想要發出大笑來。
秦聞啊秦聞,你這輩子就註定是被老爹吃得死死的,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既然容天音說不是毒藥,大家都放寬了心,只是對容天音不由多看了一眼,真沒想到啊,連親爹都不放過,夠狠的!
容天音並沒有得到特許回府,派了容侯府上的一個到壽王府給秦執送了封信,是容天音的親筆信,當然字型是不敢恭維的。
想來只用慣現代筆寫字的容天音,一手毛筆字可見有多麼的恐怖,但能勉強看得清楚。
秦聞過目後才交由人去辦的。
容天音就這樣被留在了容侯府,在容戟沒有恢復過來之前,她就不準踏出容侯半步。
為了前面的犯錯,容天音只好忍了。
不就是三兩天嘛,也沒有什麼不好過的。
皇帝每天除了上早朝,直接秘密將所有的摺子都搬到了容侯府容侯的寢室內批閱。
遊手好閒的容天音對皇帝的作為很是鄙夷,光明正大的濫用職權霸佔空間,簡直就是強盜行為!
不論容天音心裡作何鄙夷的想法,秦聞都不知道,只知道這樣的日子有多麼的美好!
容戟第一天趕不走,第二天就趕不走了。
正如秦聞所言,他們是好兄弟,在有危險的時候他可不能放容戟一個人面對容天音。
弄得容天音很危險似的。
而真正使毒陰人的容天音確實是很危險,只是他連容戟的女兒都如此評價,很讓身為容天音父親的容戟無言以對。
“皇上還是回宮吧,明日後我就無事了。”
批摺子的秦聞聞言淡淡地道:“那就等明日過後再回。”
容戟有些鬱郁地閉上了嘴,拿過一邊的兵書看了起來,決定不再和他說話。
批了許久摺子的秦聞沒再聽到容戟的聲音,不由抬頭見他正專注的看著書,不由眉擰緊。
“我不放心她,不要忘了,那天她對你抽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