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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芙離開了,容天音不知道她是回神隱家族還是脫離了神隱家族去一個她想去的地方。
……
翌日,雪停放晴。
“砰——”
剛剛用完藥的秦執還沒開口詢問容天音,就被一道驚慌的開門聲震了下。
在戴弦沒開口之前,秦執的臉色已經刷地白了起來,握碗的手緊繃得冒出了青筋,表情卻是無波無瀾的盯著一個方向。
“王,王妃她走了……”
戴弦一句話落下,滿屋俱靜!
隔了半晌,視線落在秦執的身上,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到別的情緒,卻發現,秦執比他們想像中要平靜許多。就好像王妃只是出去買個東西,很快就會回來一樣。
戴弦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的情況,只是帶著無盡的擔憂將手中的書信遞上去。
秦執緩緩拆開,上面只有寥寥一句話。
我走了,勿尋。
容天音走了,就這麼無聲無息的離開了。
秦執小心翼翼地將紙張收了起來,一臉平靜站起身,眼目依舊的溫和,只是多了份清寒。
她終究還是走了。
他知道她遲早會走的,可是沒想到她會走得這麼快。想起她昨天說過的話,秦執淡淡一笑,笑得平靜,而且溫和。
“王爺!”
秦執這個樣子,讓他們的心都跟著寒了。
“終究還是將她逼走了。”自言自語地一句,秦執握著她留下來的書信,身形筆直地面對著外面蒼茫茫的一片。
義晉試探著問:“王爺,是否要派人去追回來?”
秦執卻道:“她要走,誰也攔不住,她要躲,誰也找不著。”
一句話令義晉覺得自己的話是多餘的,只能由心深深一嘆。
正是他們想要說些什麼時,就聽秦執溫和卻冰冷的聲音傳來:“現在朝事由秦謹來打理,本王協助,朝局也該換一換血了。”
屋內的人渾身一震,有種不好的預感。
“王爺儘管吩咐下去,屬下等願意效犬馬之勞!”
震盪的聲音響在充刺著藥味的屋子,只聽秦執溫冷的聲傳著:“通知範峈,上朝。”
“是!”
朝局扭轉,很多東西也會隨著改變,人心亦是如此。
天下戰事使得百姓若不堪言,生靈塗炭的毀滅令見者震顫,戰事由緩到急,再由急到緩,如此斷斷續續。你覆我,我便覆你,週而復始的進行著。
……
光陰似箭,不過眨眼間,已是五年。
褚國。
五年了,秦謹還是做了他夢寐以求的皇帝,娶了水丞相的小女兒為妃。可就算是這樣,他的權力,他的影響力仍舊不如那個人。
表面上,他秦謹是個大贏家,別人卻不知道背後的故事。
“皇上,攝政王已經拿下了齊國兩座城池,如今勢不可擋的進犯,如此這般下去,攝政王的勢力也會隨之增生,對您不利啊。”
聞言,秦謹卻不為所動。
當初的少年已經長成大人一般,可以鼎立於天地之間,將一片天下踏於腳下。
但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再成功,也沒有看到了,權力再高,也只有自己。
“讓他去吧。”
“皇上!”
身後某大臣不由急了,現在他們同站在御書房裡,就是為了勸皇上要下手為快,莫要等秦執壯大了勢力後再去阻止。
到了那個時候,就遲了。
難道,江山就要易主嗎?
“不要忘了,父皇和容侯還在邊城守著,朕的這個皇位穩固與否,不過是看他們三人的決定罷了。”
彷彿是看清了局勢,秦謹冷笑而出。
眾臣默。
說到底,他的權力還是被架空了許多,如今秦執一家獨大。攝政王的形象,如今在褚國的百姓心中不斷的擴大。
五年來,他身邊不斷的出現能人將才,而他也不斷的在趕盡殺絕,殺伐果斷的手段令敵人聞之喪膽,唯有齊國那位一直與他來來回回的碰撞,今天你殺我的人,明天我就奪你城池……
齊國與褚國早已水火不容,邊境戰場爭來奪去,早已荒涼一片,黑土遍佈。屍體橫陳,不斷的有人流血犧牲,血汙染了整片天下。
縱然是這樣,他們仍舊沒有停歇的意思,非要爭出個你死我活來。
好不容易停戰半年的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