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第3/4 頁)
剛踏入踏風樓,主堂坐著的俊逸男子已迎著他,兩人由門對視了眼,秦執屏退左右。
堂屋裡早已生了火爐,範峈自覺得有些熱了,可坐在邊首的人一副溫淡,不似熱著的樣子。
淡淡的雪白光照在他的淡青色的衣袂上,不似皇親貴胄,卻似那凌波仙人髹。
由景做側景,將他對映得深深古到,煙霧飄渺。
“範祀司此時來本王府上,不知所謂何事?”秦執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望向他。
指骨分明的手握著白玉杯緣,墨玉的眼眸注視著面前擺著茶具器皿上,在堂中擺著兩個大火爐,牆角處攏著一檀香。
範峈輕挽著袖子,茶香菸霧繚著袖口,沾上了些似露的霧水,徒然給人一種寂寞的錯覺。
眉心輕展,淡聲道:“回京前,皇上曾下令範某十二月初期開啟祭祀壇,觀測天禍。”
秦執抬頭看過來,神色間頗有些悲涼的說:“父皇已經決定動了嗎?一次兩次尚且可以忍受,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做到忍了吧。”
範峈落下手中的杯,修長的指節扣在桌上,並不發出聲,“皇上的想法,下官無法猜測,但這次,皇上是真的想要借天殺人。”
氣氛凝結,兩人靜靜坐著,緩緩飲著嘴邊的香茶。
茶涼,冷風鑽進門來,撩過秦執那片青衣角,猶是冷風的聲輕飄來:“範祀司儘管做,皇命不可違。”
範峈皺眉,驚訝回過頭來看秦執。
“王爺是認真的?”
誰知他卻輕聲一笑,笑聲裡隱隱透著絲自嘲和蒼涼,抬起頭來看向緊閉的門,神色微凝地說:“整個褚國都是父皇的,誰的生與死不過是他一句話罷了。”
所以,你壽王這是認命了嗎?
亦或者說,你壽王壓根就對容天音生死不感興趣?
似猜測到了範峈的想法,沒等範峈開口說什麼,他卻徑直說道:“範祀司莫要再猜了,小音的命是重是輕,本王心裡有數。”
範峈神色收斂,站起身來,低頭看秦執好半晌,淡聲說:“話已帶到,再有三日便是開壇測星相的契機,若王爺居時改變了心意,可隨時通知範某。”
言罷,他揖身告辭。
秦執執起旁側的溫涼的茶水,抿進唇裡的茶水透著涼意。
範峈開的門引進一口冷風,從門吹進來的雪花即刻打溼的乾燥的地板。
順著那道風口抬起目光,範峈的身影轉個彎就消失了,雪並沒有停歇的意思,反是越下越是來勁,白茫茫的雪染著天,迷了眼。
“王爺,祀司大人走了,茶涼了可要換熱的過來?”
秦執抬了抬手,像是突然回了神來,溫聲問:“王妃可還在等著?”
“王妃左右等不住,回了蘭院,說晚些時再過清築院用膳,”戴弦壓著聲說。
其實王妃回前臉色挺不好看的,似生了悶氣,又像是有了點心事。所以說話時並不太客氣,原話戴弦是不敢說出來的。
“嗯,”秦執似也想到了容天音回蘭院前的模樣,輕輕地一笑,“小音怕是氣了吧。”
範峈是什麼人,他來見人卻支開了她,以她的性子,若是不悶氣就真的奇怪了。
想著少女悶氣鼓動著小臉的模樣,那點陰霾消散而去。
戴弦低首著說:“王妃確實有些氣。”
秦執輕笑出聲,低潤如初春的風。
一整日,容天音就縮在自己的蘭院裡,晚間的時候才一步一挪地回清築院。
她是不太願意過去的,只是昨夜在清築院睡了一夜後,秦執就令人將蘭院的一些東西搬了過去,雖然只是簡單的生活用物,可容天音這個人向來就不太喜歡置太多的衣物等用品。
秦執隨意的一搬,幾乎就搬完了她的換用。
容天音是不得不過去一趟的,明天再叫人將東西搬回來,再和秦執睡在一起,她怕自己犯罪。
試問,整天和一個溫柔的絕世美男睡在一塊,你敢不動一點歪念?
她不是神隱者那清心寡慾的巫婆,做不到這種地步。
如果秦執不是廢的,也該對她這個人動點心思的,對自己的臉蛋和身材,容天音還是很有自信的!
呸!
怎麼腦子想著想著就想到這裡邊來了?真是思想不純潔!
容天音正沉浸在自己不純潔幻想世界中,忽感覺一道視線緊隨,微微皺眉抬頭,撞進那雙溫和淡定的笑眼裡。
想起自己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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