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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拉繩的馬兒更是狂奔,抖得容天音分不清東南西北。
到了這裡容天音若是再不清楚發生什麼事,那她也就真的白活了。
她人還沒出去呢,就迫不及待的動手了嗎?
只可惜,他們一動手,前面所有的懷疑都被容天音證實了,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可勾起了容天音的好奇心的地方,那絕計是討不得好的。
如果他們知道這是一個不好惹的主,必然會後悔今日的所做所為。
世上沒有後悔藥,他們的錯已經犯下了。
容天音一撐咯咯直響的馬車板,眼看就是要被顛裂了,容天音伸手一抓住甩動的馬韁。
縱使是有人控制了,馬兒仍舊不知疲憊的狂衝。
南集市的人群早就被衝得大散,容天音雖然沒有悲天憫人的善心,可若她以壽王妃的身份在外面傷了老百姓,到了皇帝面前那可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思想觀念的原因,讓她覺得當眾殺人就是要賠命的,她向來喜歡暗地裡解決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光明正大弄出人命來,似乎不太符合她的性格。
“該死。”
見馬就要衝出南市的趨勢,容天音就知道馬不對勁了,爬上馬頭低頭一看。
一雙馬眼是充血的紅,甚是恐怖。
容天音心裡一跳,難怪馬不知疲憊,原來是被人下了毒。
敢在她面前使這種小技量,好吧,她承認他們成功了,能將她的眼瞞過去的,還真的有幾分本事。
手伸向別了簪的發頂,一把扯下簪抓緊在手狠狠的朝著馬兒脖子動脈位置紮了下去。
馬兒高抬前蹄,尖銳的嘶叫。
容天音一個不穩差點被其摔了下去,後面帶著的馬車早就只剩下殘渣了。
一次不行,馬已經被下了猛藥,根本就不知道痛為何物,只有一個目的,不停的向前狂奔。
看著馬流著血水還一路不停的朝前奔,容天音鬱悶了。
容天音正打算不理會這匹瘋馬,預備跳出去之時,一股力量將發癲的馬控制住。
“砰砰!”
容天音沒看清怎麼回事,馬匹剎時受人控制,出於慣性的向前衝出去。
馬被一股真空似的力量扭倒在地上,容天音也同時被橫砸出去,正扭身撐地落身時,忽然有隻手伸了出來,一把將她拉入懷裡。
容天音一個不穩,撞進了他的懷中,一時腦子有些暈眩。
撞狠了!
與人觸碰的第一反應,就是反射條件的彈出去。
特別是陌生人的觸碰,容天音並沒有停留半分的時間,手掌下意識的一撐住對方的胸膛,她整個人凌空一旋身,腦著向地面,早就散開的墨髮倒飛著舞動。
那個接著她的人似乎訝異她的一系列動作,一時間竟有些愣怔。
一個空旋身,容天音穩穩的落地,極長的烏髮形成一個漂亮的弧度甩動了回來,眼底是一片清清淡淡,毫無波瀾。
世界彷彿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容天音手裡捏著染血的簪子,連手上都沾了馬血,她此時這個樣子有點詭異。
墨髮披散在腦後,身前。
待她看清前面的情況時,也是一愣。
柔和的光,照射在她身上,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服。
一眼所及,是一件乾淨得不染一絲灰塵的素色袍子,呃,有點像道袍。
順著視線往上前,那人當風負手而立,素袍白髮,衣袂飄飄,神俊面容。
容天音瞳仁倏地睜圓,愣愣地看著前面的白髮男子。
他毫不在意自己未老先白的發坦露在外,同樣將他天人般的神俊擺放在面上,眾人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一切。
沒有一絲雜質的白髮流洩在素色袍子上,在後只用一隻碧玉簪不鬆不緊的彆著一簇,其他只管讓著披散。
白皙的膚色沒有一點瑕疵,神俊的五官透著一股純雅如蓮,卻孤意如月的氣息。
一恍眼間,她就迎著那道無波無瀾的眼,容天音心裡微暗,這雙眼……並沒有半點人類的感情,連他神俊如天人的臉也找不到正常人類該有的情緒,就好像,那只是一俱漂亮的軀殼。
寂滅的淡讓她覺得有些��耍�芫醯糜行┎徽�!�
一個人若是沒有人類的情感,那豈不是神了?
容天音只是被他那一頭白髮給震憾到了,明明只有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卻有一頭蒼白如雪的發,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