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頁)
人和千夜的男人闖進地府,如同一個殺神,跟閻羅索要白纖纖的魂魄,鬧得地府雞犬不寧,閻羅逼與無奈,哪裡敢收白纖纖,只得打發二人說:“本尊儘量安排白姑娘投胎轉世,你們二人要等十五年,前緣方可再續。
閻羅私底下沒有安排她投胎轉世。是忌憚她身份特殊,至於她什麼來歷,閻羅也沒摸清,只是隱隱地從女人身上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那種可以毀滅萬物的力量。
白纖纖疲憊地趴在梳妝檯前,憶起白日裡那一幕幕,如今,她頂著一張陋顏,身體的主人臭名昭著,要讓男人三個月愛上她,似乎比登天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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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裕軒跟往常一樣,忙完公務就回到雲霧小築的葡萄架下,一坐就是一整宿。
整整三個月,渾渾噩噩,恍恍惚惚,他就這樣行屍走肉地活著,白日裡用公務麻痺自己的心,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不睡,闔上眼睛,安靜地坐在葡萄架下,懷念那女人的氣息。
閒暇時,他會在膳房忙活一整日,做很多的芙蓉糕,然後每天就用那糕點果腹,如今,他手藝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可惜,佳人已故,他再也沒那機會親手喂女人吃芙蓉糕,得見她如花般美麗的笑顏。
風老頭曾經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再這樣折磨自己的身體,折磨自己的心,命不久矣,可以下去陪縴夫人了!
死?是啊,他如今這般活著,跟死有什麼區別呢?十五年,往後的十五年等待,他的心只會死寂下去,再都不會驚起微漾。
夜裡的風很涼,綿綿秋雨稀稀落落地打在男人身上,他置若罔聞。
驟然,一隻通體雪白的兔子從院門竄了進來,彈跳到男人身上鬧騰。
“……”慕容裕軒猛地睜開眼睛,瞥見腿上那小東西,眸光變得柔和許多,他把白兔攬入懷裡,用衣袖擋住了雨水。
“小傢伙,你是來陪我的嗎?”他問。
“……。”白兔抖了抖身上的水珠,連連點頭,嘴裡咕咕,吱吱的說著什麼。
“本王終是負了那丫頭,你說她會不會怪我?”慕容裕軒自顧自的問,深邃的眸子染上一抹哀傷。正王妃之位,他早該給她不是嗎?唯有她配得上。是他慕容裕軒的正妻。
“……”白兔在男人懷裡掙扎幾下,似乎有話要說。
“本王很想念她,真的……從未如此想念一個人。”慕容裕軒似是找到了傾訴的物件,心底的鬱結一層層打了開。
“咕咕咕……”白兔若怔怔的望著男人,紅紅的眼眶跟著溢位兩滴淚,耳朵也拉聳下來,似是很難過。
雨越下越大,狂風肆意,吹得乾枯的葡萄架搖搖欲墜。
而慕容裕軒依舊沒有要進屋的意思,把白兔抱進懷裡,任雨水浸透他的衣衫,冰冷他的身體。
“吱吱吱……”白兔張嘴咬住男人胸前的衣襟,似是在說:“回屋,快回屋。”
慕容裕軒擰眉,恍惚覺得眼前的白兔通靈性,有種很熟悉的錯覺,它咬他,就好像那丫頭平日裡淘氣地咬他,動作如出一轍。
“小傢伙,你要我回屋嗎?”他淡淡問。“咕咕咕……”白兔連連點頭,甩了甩小腦袋上沾染的雨水。
“乖!凍壞了吧!”慕容裕軒愛憐地撫了撫白兔,徑直走進內室。
雲霧小築廂房裡纖塵不染,擺設一如往昔,只是牆壁上多了許多畫卷,畫的全是一個女人,數百張,張張傳神,活靈活現:鵝蛋臉,肌膚如雪,彎彎的柳葉眉,明澈黑亮的眸子,小巧的玉鼻,不點而朱的櫻唇。
或笑,或鬧,或狡黠,或兇悍,或淘氣,或哀傷,或嫻靜,神色萬千。
白兔怔怔地望著那一張張畫卷,眼淚又止不住往下淌,把小腦袋更加挨近男人一分。
慕容裕軒換了中衣,坐到案桌前,把白兔放到腿上,又開始聚精會神地作畫。
他剛剛提筆,忽然猛地咳嗽起來,俊逸的臉容被漲的通紅,一口血水自喉間湧了出來,他拿絹布隨便擦拭了下嘴角的血漬,繼續手中的動作。
腿上的白兔忽然焦躁起來,咬住男人的衣襬,似是在說:“很晚了,睡覺,該睡覺了。”
“乖,別鬧!今晚要畫完,我怕時間久了,會忘記她的模樣。”慕容裕軒安撫了下白兔,手中的筆在宣紙上落下,女人的輪廓清晰起來,是穿騎馬裝的樣子:明媚耀眼,嫵媚中透著幹練……
白兔似是無奈的嗚咽兩聲,乖順地伏在男人腿上,微紅的眼眶一瞬不瞬地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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