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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似如銀鉤,更似一把鋒利的刀刃。
“小辰乖,睡覺。”白纖纖安撫著孩子漸入夢想,身體再次被一股狂躁侵蝕。她緊了緊手掌,哆嗦著雙手把白小辰的門鎖好,再把自己關在另一間封閉的室內。
毒發的症狀同前幾次一樣,沒忍耐多久,她便剋制不住咬破自己的手臂,貪婪地吮。吸著那溫熱腥甜的血液。
千夜找遍了所有的房間,終於在柴房找到已然風魔的女人。
她三千墨髮盡數斑白,臉容枯槁如同遲暮的老人,唇上染著刺目的殷紅,她忽而朝他笑,露出森森白牙,笑的如同暗夜裡的鬼魅。
“纖兒!”千夜心中大痛,把女人緊緊地擁進懷裡,他顫抖著聲線道:“纖兒,你告訴我,如何才能幫你?”
“血……”白纖纖不斷重複著一個字,張嘴便朝著男人的肩膀咬去,力道之大,幾欲咬斷男人的骨頭。
“纖兒……”千夜微絲不動,深眸裡被沉痛盡數沾染。
“不,不是人血。”白纖纖目光變得異常寒冷,空洞,她猛地推開男人,飛速地衝破那扇被鎖的嚴嚴實實的鐵欄門。
一路狂奔,路上的行人見那白髮女人如同鬼魅,嚇得紛紛四處逃竄。
“鬼啊!”
“快跑,是吸血妖人。”
“法師呢?法師在哪?快去請他前來捉妖。”
千夜的胸口被女人的手活生生撓開一道沒入骨頭的傷口,他顧不得那痛,滿心焦慮地朝女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暗巷裡,一抹白影一晃而過。
千夜緊跟上前,此時的白纖纖正平靜地躺在一男人懷裡,咬著男人的手臂,有殷紅的血自她嘴角溢位。
“慕容裕軒?”千夜詫然,不明所以。這個男人明明狠心地將她趕了出去,何故又出現在這裡。
“噓……她很累。”慕容裕軒抬手朝千夜做了個噤聲手勢,他聲線沙啞地不像話,一瞬不瞬地凝著懷中的人兒,眸光異常溫柔。
許久之後,白纖纖同前幾次發病一樣,吸食完一定量的人血,疲累地沉沉睡去。
“既然放不下,為何不留在身邊?一次次傷她,你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千夜滿腔憤怒,冷聲質問著。
“我從來都是給她帶來傷害,千夜,從即刻起,我將她交付與你。”慕容裕軒把懷中的女子遞於千夜,神色寂寂,是不多見的黯然。
“……”千夜漠然,欲言又止。
“醉別離的解藥,我會弄到手,這段時間,纖兒吃了不少苦,你替我好好照顧她。”慕容裕軒說完,決然轉身。
“你不悔嗎?今日的決定,你明明知曉她的心意!”千夜忽然喊住男人。
慕容裕軒神色微斂,微微苦笑,他停下腳步並沒回頭,怕一回頭,見到女人,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決心。
“不悔,不是說有一種愛,叫做放手嗎?從前是我太過執拗,以為自己鬥得過天,將她綁在身邊卻從未給她幸福,帶給她的唯有傷害。”慕容裕軒說完,闊步離開了,他的背影在月色下顯得那般蕭索,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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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寧太后正欲就寢,忽而床邊微動,她心中一喜道:“你來了!”
“母后在說誰呢?”慕容裕軒猛地掀開那床板,冷冽的目光一寸寸打在笑容僵硬的女人臉上。
“老四!深更半夜,你闖進來作甚?”寧太后嚇得花容失色,聲線帶著不可抑止的顫抖,她當然知曉,老四既然找到了這密道,定是知曉了她那見不得光的事。
“陪母后聊聊天。”慕容裕軒彎了彎唇,自顧地落座,一副反客為主的悠哉模樣。
“老四,休得放肆,說吧,你想要什麼?”寧太后開門見山,寒著臉沉聲道。
“醉別離!”慕容裕軒輕輕撥著茶盞,深邃的黑瞳讓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寧太后怔楞半晌,也不敢多問,只想把眼前的瘟神送走,她進了內室,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白瓷瓶。
“多謝母后!對了,你那老情人最近怕是分身乏術,來不了。”慕容裕軒笑著接過,他明明是笑著,那眼底的寒芒,卻讓寧太后手心生生沁出一層薄汗。
慕容裕軒出了皇宮,把瓷瓶裡的藥丸倒置於掌心,然後毫不遲疑地嚥下。
“四爺!你這是何苦?再沒其他法子了嗎?”鬼魅扶住男人,憂心忡忡。
“無礙。我撐得住,也讓我嚐嚐纖兒所受的苦。”慕容裕軒深吸一口氣繼續道:“鬼魅,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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