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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瘡百孔,內憂外患的南軒撒手而去。
“如果百姓真的是安居樂業,也不會頻頻發生暴亂,如果朕真的是個有魄力的君王,也不會眼看著高長青擾亂朝綱,一手遮天,而不能治其罪。”慕容子云捫心自問,俊逸的臉容滿是挫敗。
“奴才雖然不懂那些所謂的朝政,但奴才知道,您是用心在做一個好皇帝,只是身為帝王,有很多不得已罷了。”
“安常。你說如果雅兒還活在世上,是不是會取笑朕這般無用?”慕容子云目光淡淡,語氣低垣,誰也不知身為帝王的那中高處不勝寒的悲涼之感。
“皇上……”安公公哽咽著,紅了眼眶。
“罷了,不說這些,現在你替朕去辦一件事。”慕容子云收回思緒,恢復貫有的冷峻面容。
“皇上請吩咐。”
“今晚把解藥送到四王府,不得有誤。”慕容子云眸光微斂,神色是不多見的凝重。
“皇上,麒麟動不得,您要三思,倘若南軒因此受到浩劫……”安公公惶然跪下,額上冷汗涔涔。
“就如那個女人所說,他畢竟是朕的四弟,不能見死不救。再者,朕才不信那些所謂的神鬼傳說,江山的穩固不是一隻獸說了算。”慕容子云朝安公公擺手,示意他心意已決。
方才在宮門口,白纖纖臨走時不知死活的跪下跟他求解藥,她說:“皇上,如若你還有一絲親情,就不要親手扼殺,慕容裕軒從沒覬覦你的皇位,他即使做錯了什麼,畢竟也是您的親弟弟,您希望往後在良心譴責中度過嗎?”
那女人說的很對!說到他心坎兒上了。
先皇在世時,四弟與他是幾位皇子中最親的,他們自小同穿一條褲子,同受責難,榮辱與共,一起笑一起哭,但不知從何時開始,兩人越發疏離,各懷心思,各自算計,以至於越走越遠。
安公公見皇帝語氣堅定,也不再多說,領了命,匆匆朝著祭祀的神殿走去。
安公公走到一半路程時,有鳳攆擋住了他的去路。
“哀家就知道,皇帝會因為心軟而動麒麟。”太后徐徐從鸞轎上下來,走到安公公身邊停下。
“太后娘娘,皇上心意已決,任何人都勸不住啊。”安公公忙不迭跪下:“是奴才有罪。”
“哼。南軒的龍脈不能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斷送,聽著,哀家不允許你動它。”太后語氣堅決,不容抗拒。
“這…。。奴才不明白您的意思。”安公公把頭埋得更低。
“送一個假的去,不就兩全其美,只要你口風緊,相信皇帝也不會看出破綻,老四那個孩子,就當是福薄,哀家會請法師好好為他超度的。”
“奴才遵旨。”安公公垂首領命,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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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雨墨閣。
雲傾舞滿眼欣喜的推門而入:“阿離,阿離,你有救了!”她手裡端著一托盤,因為太過激動,險些摔倒。
床榻上的人艱難地睜開眼眸,淡淡道:“是鬼魅回來了嗎?”如今能救他的,除了鬼魅帶回來的東西,再無其他。
“不是,是麒麟神獸的毛髮,月影蠱毒的唯一解藥。”雲傾舞小心翼翼的拿起那銀白的物什,遞給慕容裕軒。
“燒了吧!”慕容裕軒並未多看一眼,抬手揮開。
“阿離!”雲傾舞不解地望著男人:“阿離,你到底在想什麼?你活不了幾天了,現在解藥擺在這裡,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本王瞭解皇兄,他斷不會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兄弟而動搖他的江山,倘若他真的是良心發現,給本王送來解藥,那解藥也不會到本王手中,你忘了,還有那個老女人無時無刻不在監視著,這根本不是真的解藥,燒了吧。”慕容裕軒眸中難掩疲憊,沙啞道。
“阿離!”雲傾舞負氣地把托盤狠狠摔在地上,撲到慕容裕軒身上嚎啕大哭起來:“阿離……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我不要你死,鬼大哥去了那麼久根本沒有回來的跡象,我知道那只是零星的希望,阿離,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一起,我不要往後只活在回憶裡,阿離,你告訴我,該怎麼救你……阿離。”
雲傾舞身子瑟瑟顫抖著,哭的肝腸寸斷,幾欲虛脫。
“傻瓜。”慕容裕軒勾唇,輕拍著女子的背脊:“不到最後一刻,你要相信本王沒那麼容易死,你忘了,你曾經給我算過,說我命格很硬,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打倒的!”
“阿離,你就會安慰我。”雲傾舞停止抽噎,脫下鞋翻身上。床,安靜地躺在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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