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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家裡老長輩們說過,是域外一支與猛獸生活在一塊兒的部族所打造出來的東西,我用過幾回,猛獸確實不敢靠近……」太習慣去安撫身邊所有的人,就覺很有必要跟他解釋一番——
「對了,我還帶著不少顆甩地炮,都在老米背上的袋子裡,那種炮不用點火,只須使勁兒往地上甩就會爆出巨響和火光,也能嚇退野獸的……啊?!」她訝呼一聲,因為持著馴獸鈴的那隻手腕驟然被逮住。
男人的身手快得匪夷所思。
他盤坐,她站立,兩人之間明明還隔著一大步距離,瞬息間他已扣緊她的手。
兩具身軀陡然相近,身長頎秀、在女子中確實算是高個兒的她,腦袋瓜竟還抵不到他顎下。
「你……」嗓音梗在喉裡。
見他埋頭湊近,一管高高的、挺得不象話的俊鼻竟然就著她的手東嗅嗅再西嗅嗅,夜月銀光灑在他亂髮上,鍍出流金般的褐紅色澤,伍寒芝忽覺心頭一蕩,指尖微癢,有股想要摸摸那頭亂髮的衝動……就像……像幫老米、幫家裡養的兩頭看門大犬順順毛那樣……
下意識吞嚥唾津,她頰面發燙,被自個兒的古怪想法驚怔。
「獸族。」鄔雪歌低低吐出兩字,銅鈴上最原始的氣味永不會消散,那是出自於他的母族。
這些年四處飄泊,他一直在打探獸族行蹤。
當年從孃親口中僅知族人並不多,不到兩百口,且常隨著獸類遷徙、居無定所,他沒有非要尋到他們不可,只是想著若能會會那些族人,也許是能找到一個所在,令心定下。
他的神態幽遠且神秘,撩動人心,伍寒芝只覺方寸微麻,吶吶地問道——
「你知道獸族?你……」思緒飛掠,忽記起大莊裡的老人和家中長輩尚在世時對獸族人的描述,說他們不管男女,個個高眺健美,深目高鼻的面容輪廓是域外部族中最最好看的,頭髮儘管有一百種色澤,但眸珠永遠像萬里無雲的藍天那般湛藍,老人們還說,他們慣於用鼻子辨識人與物,嗅來嗅去,再怎麼無色無味都能嗅出個子醜寅卯。
她明白過來,長睫揚動。「原來你是獸族人。」
女子微仰的臉容讓他想到剝了殼的水煮雞蛋,十分稚嫩,眉眸間卻是沈寧定靜,能看出她眸心帶著興味,對他感到好奇。
鄔雪歌下顎微抽,雙目不由得眯了眯。
她當真不懼他?
人煙罕至的深夜谷地,她落進他手裡,她手無寸鐵,沒半點功底,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弄死她……她還有閒情逸致探究他了?!
這姑娘根本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將他從流沙裡「救」出來、莫名其妙塞食物餵食他,更莫名其妙的是——她怎會覺得高大強壯的漢子如他,需要纖瘦的她保護?
「狼來了,你擋在我身前做什麼?」尚未意會過來,疑惑已隨心志問出。
伍寒芝表情明顯一楞,螓首略偏,秀逸的眉間動了動。
她打量他的樣子,好似他問了一件很古怪、很不著邊的事兒。
捺住迷惑,她語氣尋常道:「我較你年長,遇了事,自然得護著年幼的!」
一向都是如此,從小到大,她都是守護旁人的那一個。
其實很習慣,真的、真的很習慣了,她也覺自個兒做得挺順手。
腕骨驀地感到疼痛,男人手勁過大,緊扣的力道令她不禁倒抽一口氣。
「你、你能放開了嗎?」她忍痛輕問。
「我若不放,你奈我何?」
什麼年長的就該護著年幼的?
要他來說,這世間弱肉強食,她想護他,還得看她有沒有這本事!
「現下我就能弄死你,你自己都護不住了,還想護誰?」簡直不自量力!
戾氣大盛的面龐,藍眼美得欲噴火似。
歙張的鼻翼下是兩瓣緊抿的漂亮嘴唇,峻瘦的頰面與下顎瞧起來像受過不少風霜,輪廓是俊美的,線條卻凌厲如寶刀銀鋒,彷彿……從未被善待過……
伍寒芝不知他內心的起伏跌宕,只隱約明白,是她惹惱他,令他暴躁不安。
「你會嗎?」她反問,眸子清亮。
他氣息陡滯,兩邊額角鼓跳。
她靦眺微笑,嘆道:「你若下手,我當真小命難保,但弄死我有什麼好?還不如隨我回大莊,我好酒好菜款待你,待吃飽喝足了,興許就不會這般不痛快。」
手很疼,她沒有掙扎,而另一隻未被制住的手竟高高抬起,她其實也沒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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