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乾脆招箇中看不中用的。
想來這位伍二小姐是曾見過歐陽瑾的,這姑娘忒會裝,生得也人模人樣,說是把歐陽瑾給玩了,他也信一二。
本來氣得不輕,可一聽她哭訴——「姊姊看你時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心頭火還在竄,頭上頂著的那片火海倒被突如其來的甘露一澆,瞬間勢小。
他眯起利目,突然笑了。
伍紫菀被他那抹意欲不明的笑笑得心肝亂抽,頸後一陣麻,硬是鼓勇道——
「總之吃飽喝足就走,別打我姊姊的主意!」
「我沒打她主意。」他說得甚慢,雙臂好整以暇地盤在胸前。「但她已打我主意。她跟我求親,就等著我點頭了。」
簡直一刀斃命,半分不差直入要害,準得不能再準!
伍紫菀先是一怔,驟然間脹紅臉,順手抓著那壺熱茶擲將過去。
茶壺擲來時,鄔雪歌端坐著沒挪動半分,僅略側頭將臉偏開。
熱茶飛濺他上半身後,陶製壺器才「砰」一聲墜地碎裂,遂將他下半身也濺溼。
伍寒芝走到小宴廳門口時,恰見到這一幕。
「桃仁,快去打幾桶冷水倒進浴桶,喚陳伯和益順幫你,快點去!」她邊吩咐邊快步踏入,直直朝被熱茶燙得面板異紅的男人走去。
跟在身後的桃仁趕忙將一托盤的點心擱桌上,調頭跑開。
「嗚……姊姊……」伍紫菀跑過去拉住姊姊,先哭先贏,梨花帶雨得非常惹人心憐。
但她家大姊這次沒疼她,所有的關注都給了別人。
被陰了!
他武藝那般高強,她隨手砸壺熱茶過去,即便接不住還躲不開嗎?
他肯定是聽到廊上有動靜,知道有誰來了,才故意演這幕苦肉計!
可惡啊!
「嗚嗚……姊姊……」她淚掉得更兇了。
怕面板真被熱茶燙熟了粘在衣物上,鄔雪歌的衣褲是浸在大木桶的冷水裡才被慢慢地揭開或剪開的。
從頭到尾都由伍家堂的當家大小姐親自服侍。
時節又是冬天,不敢讓他浸在冷水裡太久,見膚上異紅淡去許多,伍寒芝遂讓人再兌了一大桶溫水供他洗浴。
之前檢視他燙傷狀況時,她僅剪掉他大截的褲腳,他下身還是套著半截褲子的,待得浴身,她紅著臉想喚個小廝過來幫他,他卻不肯。
結果實在太擔心,她走不開,就退到淨房外邊候著。
兩刻鐘後——
鄔雪歌穿著一套嶄新中衣坐在客房長榻上,看著那名身為大小姐的女子忙碌地搗騰一小箱子成藥,熒熒燭光將她認真的眉眸鑲出柔軟朦朧,有什麼落進他胸間,畫開漣漪,一圈圈向外擴了去,又一圈圈迴響入了心。
其實膚上的燙傷真沒半點事,之所以泛開異紅全是以內力催逼出來的。
他不是不能鬥,是懶得為誰費心思,交手幾回也已知曉,伍家大小姐完全是遇強則強、越危急越鎮定的脾性,而遇上弱的、殘的、傷的,她還真就沒轍,全然不見底線,把自個兒摺進去也肯。
莫怪手足多年,她會被伍紫菀那臭丫頭粘得死緊還看不通透。
不過那臭丫頭今晚倒被他激得夠嗆。
當伍寒芝沈著臉問她為何如此無禮,那臭丫頭八成被姊姊冷凝玉顏驚著,竟非常神來一筆地指著他哭嚷——
「誰讓他生得那鬼模樣,藍眼睛紅頭髮,我討厭他,醜八怪醜八怪,看著就討厭!我不要他進伍家堂,不要不要——」
當下他沉默以對。
當伍寒芝將眸光移過來時,他很受不住般地撇開臉,並任由長髮覆額、掩頰,想把一雙湛藍目瞳掩藏了似。
這招「無聲勝有聲」殺人於無形,立時將臭丫頭「殺」得節節敗退。
伍大小姐由他一人獨得。哼!
整箱成藥都是西海大莊甚得口碑、賣得頗好的熟品,伍寒芝之前已為他在傷處敷過一層降溫的冷脂霜,擔心他浴洗後把脂霜沖掉,遂又調製專門對付燙傷的薄荷凝肌膏。
「對不起……」
在他肩頸和胸前抹藥時,她眸眶突然紅了,雖忍著沒掉淚,但紫葡萄般的眼睛浸在水氣裡,讓鄔雪歌一時間有些慌了手腳。
「我沒事,真的。我皮粗肉厚,煮都煮不爛,一壺熱茶真不算什麼,真沒事。」他直接坦白,但……效果不怎麼好,姑娘家眼裡水光更盛,忍得紅唇微顫。
「菀兒那邊我會多開導,她說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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