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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個被或踹或打、或擲或拋地甩下武場,過程可謂目不暇給,手段可謂乾淨俐落。
還不逼得鄔海生親自提劍出馬!
招式明明大開大合卻劍走偏鋒,無比刁鑽,片刻已交手過百招,竟是……招招落空,如何也無法近敵之身!
劍鋒漸漸沈滯,像被一團氣纏粘擺佈,鄔海生頓時心驚膽寒,拚著一股真氣硬將劍器撤回,退開好幾大步。
「怎麼可能?你……你內力何時練到如此境地?明明很弱很無用才是,怎麼可能……」大口喘息,喘著喘著突然目皆欲裂,恨聲道——
「……是你阿孃,那個女人……她把訣竅全告訴你了是不?讀懂心法的訣竅……她偷偷教你了是不?我就知她肯定還藏著一手,整本心法幾要翻爛,背得滾瓜爛熟,偏就無法融會貫通,原來是她防著我……」約莫是怒急攻心,忽地一陣劇咳,玉鏡劍宗還沒被打趴的弟子見狀自然全衝上前攙扶。
這原是玉鏡山莊自家的事,但今兒個闖武林盟的少年年紀當真是小,膽子著實太肥,身手實在太高,讓人瞧著實在心癢難耐啊心癢難耐!
「我來領教小兄弟高招!」
伴隨一聲雷吼,一名身形高壯的年輕漢子從左側看臺躍進武場,大腳站定,鄭重抱拳,通報門派與姓名,擺式。
武場上連三變,先是各門派比武大會,跟著不速之客鬧場攪局,緊接著上演玉鏡劍宗自家的恩怨,突然有人橫插一記,通報門派姓名兼擺式,完全是以武會友、欲切磋武藝的作派。
繞了一圈又回到比武上頭,盟主老大人似乎還覺得事沒跑偏,挺不錯,興致勃勃的模樣像鼓勵後生們想玩便玩玩。
須知三年一度的比試大會尚無結果,卻冒出一個被逐出師門的小子,若拿不下他,還有什麼臉繼續在武場上待下去?
於是一個、兩個、三個……十多個,莫名其妙成了車輪戰。
少年的武功招式出自玉鏡山莊,然內勁實在邪門得很,似越戰越強,就連武林盟的幾位好手忍不住亦下場一試。
武林盟內功夫僅次於盟主老大人的右護法大叔有意試鄔雪歌內力,後者遇強則強,本是不輕易認輸的脾性,這一斗,打得鄔雪歌天靈發燙,熱氣蒸騰,他費勁撐持,氣喘如牛,目光卻益發清亮。
「莫欺少年窮啊,何況小兄弟這把功夫可不算『窮』,眼下這般逼他,再幾年你可打他不過嘍!」
不知是圍觀的哪一位老前輩在場邊朗聲笑說,還引起附和,鄔雪歌努力調息,定定望著這位武功奇高的大叔收手退開,甚至朝自己頷首揚了揚唇……突如其來的善意令鄔雪歌一楞,卻在此時,後方忽有勁風迫來。
從來文人相輕,武人相重,一番車輪戰下來,欽佩他年少卻武藝超群的人不在少數,此時見他回身略慢,紛紛張聲提點——
「留神啊!」
「左後,小心劍鋒!」
「我呸!什麼玉鏡山莊玉樹臨風的玉飛公子,背後偷襲,也太不要臉!」
「還是趁咱們右護法大人狠狠掂過小兄弟斤兩後他才使出這爛招,想撿便宜呢,咱見過不要臉,可沒見過他這麼不要臉的!」
鄔雪歌以退為進,先避長劍鋒芒,幾下吐納已尋出對方破綻,遂揉身而上。
鄔玉飛手中劍器被震飛,半身發麻,腕脈立時被擒住,跪倒在地。
此際要毀掉鄔大公子一條臂膀根本易如反掌,鄔雪歌腦中有無數念頭閃過,然還沒想清楚自個兒意欲為何,遲緩間手勁忽弛,背央卻紮紮實實捱上一掌!
下狠手偷襲的是鄔海生。
愛子心切,怕遲些出手,長子一條臂膀真被卸下,在眾武林同道面前不顧玉鏡劍宗的臉面耍陰招,鄔大莊主委實是被逼急了。
他自適才順過氣後就蟄伏在場邊,離鄔雪歌甚近,驟然一擊,場邊竟無誰能及時出聲提點,就連才走下武場不久的右護法大叔也僅來得及飛竄過去阻下他的第二記掌勁。
全場譁然——
聲音如浪似潮,一波波從耳邊打過,鄔雪歌只覺得吵,什麼也聽不真切。
背央承受的疼痛很快蔓延至全身,但他很能忍痛。
閉眼,緊咬牙關,讓血肉肌筋適應那股驟變,意識到手中猶扣緊鄔玉飛的腕脈,他陡地瞠目,瞳底藍輝亂竄。
「師弟,住手啊!」
一道窈窕身影突然飛撲過來,撲到倒地的鄔玉飛身上。
女子揚首瞧他,芙蓉玉頰垂掛兩行粉淚,美眸輕覆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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