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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怎麼了解。”
“不知道我爸是得罪了誰,還是上面的人沒有伺候好,反正印刷廠就是以這種理由被查封了。”
“查封之後,就再也沒有恢復過來,交了一大筆罰款,好多訂單沒有完成,又交了一大筆違約金,家裡的錢幾乎都被抽空了。”羅毅徐徐的說道。
“我爸自然是不服氣的,畢竟曾經風光過,總有不知從哪兒來的信心,要東山再起。找一些昔日裡交往的比較好的朋友借錢,那些人都是有事業的,借個十幾二十萬的,也都挺痛快。”
“每人拿出十幾二十萬,合在一起也是不少。可是不知道是為什麼,當時就像是被人下了降頭一樣,怎麼弄怎麼不順,這些錢全賠進去了。”
“我爸不服氣,就又去借,原本那些人就不指望著借出來的錢能夠再還回去,所以這些錢就當是送給我爸的。”
“開口一次可以,可是當我爸再去借第二次的時候,就每人再願意搭理他了。”羅毅笑笑,“然後,我爸就去銀行貸款,可是因為經濟狀況,銀行調查之後不借給我們。”
“我爸就把房子抵押去了銀行,借了一筆錢,然後,又找地下錢莊借了一筆錢。”羅毅回憶著,目光漸遠,已經不在蕭雲卿身上了。
“這就是噩夢的開始,現在就連看過電視劇的小孩子都知道,跟地下錢莊借錢是個什麼結果。”羅毅撥出一口氣。
就是這裡不能吸菸,不然羅毅真的很想來一根兒。
他吐菸圈兒似的呼氣,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才又繼續說:“跟銀行借的錢投進去也無法填補損失的那些洞,房子被收走了,我們家只能搬到一個二十平米不到的地下室去。”
“就這地下室,當時的我們都沒有錢買,只能靠租的。而地下錢莊的錢到期還不了,利滾利的越欠越多,看著那一長串的數目,都有種要無法呼吸的感覺。”
“地下錢莊的天天上門要債,我爸也放棄了,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反倒讓狀況越來越差,他的信心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那時候,不誇張的說,我真是連學都上不起了,從原來的學校辦了退學,對外說是我要轉學,可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總有一些人知道真正原因。”
“從學校走的那天,我從那些人的眼裡看到了鄙夷與疏遠,就像是躲麻煩,躲垃圾一樣,不想再跟我有任何的關係。而這些人裡,恰恰就有我以前的那些所謂哥們兒,和女朋友。”
“那些眼神兒我記住了,所以我沒再跟他們聯絡。其實他們就算是沒有嫌棄我,以我那時候的性子,那股驕傲勁兒,也不會去找他們的。我當時真的覺得很沒臉。”
羅毅嗤笑一聲:“就如很多故事一樣,最後的結果,就是我爸自暴自棄,開始逃避現實。很沒有創意的,用酒精去麻。痺自己。”
“他一天到晚在外面喝酒,成天的不見人,半夜才回來。到後來錢越來越少,他乾脆就喝酒精勾兌的假酒。”
羅毅撇撇嘴:“他不在乎那些酒的品質,不在乎那些工業酒精會不會喝死人,只要能讓他醉的什麼都無法思考就行了。”
“酒喝多了,就是非常老套的回來打人,打我,打我媽。那時候我還比較好,十四歲說大不大,可是也有了點力氣,還能擋兩下,雖然最後的結果依然是被他打的滿身是傷,可是也比我媽要強多了。”
“那時候我想過保護我媽,我把身子撲在我媽身上,那時候我一米七多的個兒,也足夠了,可是反過來卻是我媽硬是要保護我。”
“這麼鬧騰著,就成了我們倆一起被我爸打。”
“他每天回來打人,早晨醒了就又出去接著喝,再加上財務公司的過來鬧,我媽終於受不了了,有天一聲不吭的走了。”
“我還記得,她離開前跟我說的話。那時候我十五歲,她跟我說,我已經是個大孩子了,可以自己好好照顧自己,說她相信我,自己一個人也能行。”
“我那時候有獨立思考的能力,我知道她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我知道她要走,她熬不住了。”羅毅低聲說道。
“可我沒攔她,我知道一個人要走是攔不住的,現在我攔下了,她早晚也會偷偷的離開。而且,確實也沒必要再這樣受苦。”
“當時,有那麼一剎那,我挺恨她的,那時候我畢竟太年輕,突然經歷了這些打擊,有些憤世嫉俗。十五歲,原本就是叛逆的年紀,看什麼都不順眼。”
“恨我爸怎麼這麼沒用,恨我媽為什麼這麼不負責任。恨她只知道當一個家庭主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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