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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體之中,密不透風不說,牆壁一直散發出一股發黴的潮味兒,牆壁還透著嚴重的溼氣。
尤其是在這山頂上,氣溫要比山下低上非常多,潮冷的溼氣滲入肌膚,刺骨的疼,時間久了甚至能將骨頭給刺得麻木。
而這裡面沒有床,就像古代的牢房一樣,鋪著一些枯黃的乾草墊。
這些乾草可起不了多少保溫的作用,也無法阻擋低上的溼氣傳遞到身體裡。
牢房內除了草墊,沒有任何可供墊著的東西。
除非一直站著,否則還是要承受潮冷入骨的痛苦。
而鞏管家和鞏翔宇被丟進來後,便被脫去了鞋襪。
即使兩人站著,恐怕也不會有多麼好受。
鞏管家倒還好,他的手筋被挑斷,但是雙腳仍然能站立。
184 那就真是最後一個了
鞏管家倒還好,他的手筋被挑斷,但是雙腳仍然能站立。
只是可惜雙手無法給自己任何支撐,被挑斷的收緊也沒有得到應有的照顧。
這一把老骨頭,可經不起這樣潮溼的折騰,一些風溼骨痛是不可避免的。
但是鞏翔宇的情況更糟。
他的雙腿被聞人擊傷,正在膝蓋窩的位置,站都不能站,只能躺在草墊上,渾身被凍得冰冷甑。
他剛被送進來的時候,柴鬱難得的發了慈悲,讓人把他膝蓋窩的子彈給取了出來。
但是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做,他的傷口沒有縫合,沒有消毒,只要再過段時間就會被感染。
而取子彈的時候,柴鬱自然也不會好心的給他打麻醉針夥。
鞏翔宇疼得鬼哭狼嚎,簡直比中彈那時還要痛苦。
他甚至懷疑,給他取子彈的醫生是不是故意的。
尖銳的鑷子在他的皮肉裡面轉啊轉,都把他的傷口攪得稀爛,才把子彈取出。
不論結果如何,他的腿是廢了。
當然,他也不認為自己能保住這條命,所以腿廢與否,倒是沒有什麼差別。
不過在臨死之前,他會承受更多的折磨就是了。
鞏翔宇並沒有跟鞏管家關在一間牢房內,不過兩人相隔的也不遠,鞏管家就在隔壁。
兩件牢房中間被鋼化的玻璃砸開,可是聞家真的很謹慎。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在玻璃的兩側還是豎起了鐵柵欄,兩人無法將玻璃砸碎,能看到對方的一舉一動卻無法相觸。
而牢房的門也是如此,鋼化玻璃與鐵柵欄的組合。
這些雖然阻隔了兩人的碰觸,卻沒能阻隔聲音。
因為他們要確保鞏翔宇和鞏管家能夠聽得到,看得到彼此的痛苦。
甚至在牢房的最頂端的一角,還安裝了監視器,以供“暗衛”時刻的監視著他們的舉動,以防止他們有任何企圖逃跑的異常,儘管在這懸崖牢房中,兩人逃無可逃,而且其中一人的腿還廢了。
除了監視器之外,旁邊還有一個微型的喇叭,用來放大兩人痛苦的聲音。
一開始,鞏翔宇還因為痛苦而哼哼唧唧的,不停地在地上滿地打滾,哭著乞求“暗衛”賞他一顆阿司匹林來止痛。
可是後來,他連痛呼與打滾的力氣都沒有了。
冰冷的溼。意刺激的他的身體慢慢麻木僵硬,腦袋也不聽使喚。
渾濁的空氣和失血也讓他的大腦缺氧,漸漸地昏睡過去。
起初鞏翔宇在不停的哭嚎的時候,鞏管家又是憤怒又是著急。
他氣鞏翔宇沒出息,竟然向敵人乞求,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不停地磕頭就只為了求一顆阿司匹林。
可同時,他又心疼鞏翔宇所受的傷。
看到唯一存活的兒子,如今這麼痛苦,他也於心不忍。
如果可以,他真的願意幫他逃跑。
可是,他什麼都做不了。
鞏管家現在坐在草墊上,草墊下的潮溼源源不斷的傳過來。
而聞承運就坐在外面,坐在舒適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
他想要站起來,不想這麼狼狽。
可是一夜的溼冷讓他的雙腿麻木,僵冷的動彈不了。
再加上從他來到就沒有吃過東西,聞家顯然連一顆幹饅頭都不打算給他。
他的身體沒有足夠的熱量來禦寒,更沒有足夠的力氣來支撐他。
鞏管家不得不搖搖頭,向歲月投降。
若是年輕的時候,他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