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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一切毀在一個突然冒出的女人手中。
整件事情最出乎羅則安意料的便是羅炎對廿九的感情。
紅顏禍水,也並非紅顏才是禍水。
所有住在內心的一切視若珍寶的人和東西,都可能成為決定最後成敗的因素。
羅則安說出這些事的時候,難免有一點惋惜。
很快將要得手,每一步計劃都天衣無縫,甚至動用了最大的人力物力財力,卻失算了老陀螺會炎魂*,也不知道老陀螺願意為了廿九使用三次。
不可否認的是老陀螺會這麼做,也是因為愧疚。
畢竟陀螺山和機關門同出一門,但在機關門最危險的時候他明哲保身,最後陀螺山保了下來,機關門卻永久的消失。
這也是為什麼存活隱世的機關術大師全部不願與陀螺山走動的原因。
雖稱不上叛徒,但真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就是這樣,你覺得呢?”羅則安打量著廿九,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變化的表情。
但是沒有,廿九幾乎是面無表情地聽著,沒有嘆息也沒有悲傷。
離她太遙遠的歷史能讓她有什麼感情,最親的師傅也早已駕鶴西去。
死過一回的她所要的,不過是把握現在,而不是去攀爬那些不在眼前的未來。
但是羅則安的顧慮還是沒有錯的,廿九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如果這些事是在曾經她十八歲的時候,整個大耀都有可能雞飛狗跳。
“沒什麼,如果你不要去奢求那些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更好了。”廿九回答地異常平淡,似乎只是聽完了一個和自己毫無關係的故事。故事裡沒有她,沒有羅炎,沒有親生父母,沒有陰謀詭計,沒有興衰滅亡。
“你現在的樣子,真是讓我很佩服。”羅則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可是那又怎樣呢,你現在是沈吟心。”
“不,她永遠是廿九,只是廿九。”不知道什麼時候,羅炎已經出現在了國公府。
☆、第69我章 我們一起離開
羅炎站在後院的通道口,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的羅則安和廿九。
當他知道自己就快要接近真相的時候,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樣子。
這一塊關鍵的血玉只是因為一個偶然的發現,那一個重要的人,居然是撫養他長大的父親。
他的父親殺了他的妻子,但一切卻只為了他。
誰才是罪魁禍首?
說不清,道不明。
羅炎一步一步走向前來,拉過廿九,垂眸低聲喊了一句,“父親。”
羅則安是真真沒想到羅炎在此時還會叫他,因為即便是平時,羅炎也是屬於不常喊羅則安的人。但這又讓羅則安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你什麼時候來的?”羅則安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有多侷促,“擅離職守,被人發現了可是大罪。”
“早就來了。”羅炎皺著眉直視羅則安,“全聽到了。”
“聽到了?”羅則安仰天長嘆。
“我不是您的親兒子。”羅炎拉著廿九離開了一小步,“但是養育之恩大於天,您一直都在為我好,卻好錯了地方。她是廿九,我欠了她太多,從出生開始。”
羅炎低下頭苦笑,他早就對羅則安起了疑心,但卻一直不敢相信。
從落山峽谷一戰的失利的開始,當初他以為一切只是偶然,是廿九經驗匱乏導致的錯誤判斷,但後來他發現,廿九之所以錯誤判斷是因為哈達草原突變的天氣,但廿九生活在陀螺山,對自然現象極為敏感,不至於會誤入落山峽谷。那時候終究沒有想太多,誰沒有失誤的時候呢?
回到京城之後鋪天蓋地的對於廿九身份的猜測確實嚇住了他,但他也很快清醒過來。這是一場陰謀,可為什麼這場陰謀針對這廿九,當時他的判斷是,這陰謀的指向是羅家,但是因為廿九身份特殊,所以對手把矛頭對準了廿九。畢竟羅家在官場上輾轉多年,怎麼可能沒有政敵呢?
政經軍的三權在握,眼紅的人上至皇族下至平民,出此下策對付廿九可是極有可能的。
然後廿九便出了事。
當晚他沿路尋找廿九,一直走到郊外的小樹林,找不到廿九的屍體,卻找到了一些細如牛毛的金針。針上還有些許血跡,是廿九受襲之後從手臂上拔下來的。
沈吟心從沒殺過人,所以在山林崩塌的那一刻她根據原先的路線逃了出來,慌忙中落下了隨身的耳環,才使得羅炎確定這件事跟沈吟心有關。但沈吟心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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