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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又刺痛了他的眼。
這一個召書,怎麼也下不了筆。
那就讓老天來決定吧,他拿出一塊玉,上面還鑲著一些亂亂的黃色東西。再仔細地看,原來是破碎不已的,才用一些金鉑來鑲合起來的。
這玉,原本是楊宏書還給青薔,她掛在那桂花樹上的。
如果正面,他不寫,如果是反面,他會寫那召書。廢了青薔放她自由自在。
指尖打玩著,在燈下光下看著這玉,隱隱生輝。
看了會,他親親這玉,往上丟,然後接住,一手合著。
移開了手,看到是反的那一面。
一般人作賭,但凡都是三次為準,他不想一局,就把召書寫了,成全了青錦臣與青薔,但還喜歡青薔的,他後悔了,他和琳愛需要青薔。
再給他機會,這一次,一定要正面。
再親吻一下玉,他一丟,玉丟擲完美的線條,快速地落下,也分不表是正反那一面,他手迅速地蓋住,有些跳得快。
他從來不會為這些凡俗之事而這樣費心過,如今心跳得愈發的快。
輕輕挪開了手,希冀的眼光希望能看是正面的。
又是一陣失望,竟然還是反面。
沒有了那種細心,灝又一丟,玉落在紙下,發出一些輕微地聲音。
還是反而,他自嘲地笑道:“連老天都開始懲罰朕了。”
廢妃,如何下得了筆。
他一擲筆,冷聲道:“陳公公,讓人下召,宣青薔已死,禮儀用妃嬪之級,位元組之中,不得汙辱半分。”
後宮廢妃什麼的,多是不太好的理由,他不要讓青薔這樣。
聲音一弱,他又低低地道:“搬些桂花酒過來。”
忽然想喝這酒,青薔說,獨自一個人喝了酒杯,可是不會醉,於是一個人就往城外走去,哪得知,還是押了回去。
這是不是斷不了的緣呢?他與她的緣分,總是奇妙又強烈。這些所有的緣分,全讓一手破壞了,怎麼不想大醉啊。
死寂沉沉的空室中,只有風聲在外面呼嘯著,叫著嚴冬之寒,年關即到。
他沒有在琳愛的房裡喝酒,青薔不喜歡他的酒味嗆著琳愛的。
愈喝愈清醒,心就愈發的痛疼,這是什麼酒啊,為什麼喝不醉他。
陳公公在門口看了,心中重重地嘆息著,小心地勸言:“皇上請愛惜身體。”
“都沒有了,愛惜,有什麼用?”
“皇上莫要如此,琳愛帝姬還需要更多的照顧。”他早就知道,青主子在皇上的心中,中為一瓢潑大雨的。也不知青主子對皇上來說,是這般的重。
但是人已失過,現在說什麼也遲了。
皇上不是一般人,不能說醉就醉,還有好多的大事,等著他處理。
宮女捧來薰香,他走過去,輕聲地在她的耳邊吩咐,一會,一個宮女進放了些東西進薰香爐裡。
輕煙起,細碎的幽香入鼻,頭越發的重。他開始睜不開眼睛了,眨著,似乎看到了青薔在笑著說:“別忘了你承諾過我什麼?”
“呵呵,不能喝醉。”他笑著,放下了手中的一罈酒。
酒罈跌在地上,清脆的一聲響,破碎了開來,香冽的桂花味道頓時滿房皆是。
宮女小心地跌著撿了碎片,一年趕緊抹乾地上酒水。
“皇上,老奴扶您去休息一會。”
“沒醉,朕不醉,薔薔說過朕不要再喝醉給她看。”他好難過,他好想醉,卻是醉不了。
他笑著,又除下了衣服,硬是要露出肩胛給陳公公看:“你看,薔薔咬的,朕不捨得上藥啊,呵呵。要記住,這種痛,不痛不痛的,薔薔,你,去把薔薔給叫來。”
陳公公也沒有把醉話當真,扶了他出去,遠遠地,還能聽到一些不悅的叫聲,還有勸慰聲。
一室的桂花酒味,還濃郁著。
宮女開了窗,讓冷冽的寒風吹散了這些酒味。
七日七夜的作法,不僅作的人會累,就連等的人,也是累得疲憊不已。
青錦臣讓朋友先回去,而流觴,卻沒有走,依然守著。
凌晨的風雪,越發的冷人。
裹緊了衣服看著那燈籠下的青錦臣,一雙眼睛,淨是往裡面看著。
讓她看了有些心酸,覺得在這寒風中等得越發和冷。流觴輕聲地說:“你現在該去休息一下的,要不然,到時你沒有力氣來照顧青薔。”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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