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笑,自在地將長髮綰在耳後,裝作還是衣冠整齊:“真漂亮的花。”
“是啊,青薔,送給你。”
這,我有點驚訝,他腆腆地說:“我不太會照顧花花草草,但是我又喜歡看,凡是我喜歡的東西,都是不得長久的,所以,我送給你,讓你快樂一些,好久不曾聽過你彈琴了。”
我忽然心疼起他來,喜歡的東西因為想要長久,才要送走。
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去接過他送上來的花,深深一聞,滿腹沁香,輕聲地說:“我會好好照顧它們的。”雖然我也不太會。
他笑了,臉又如蓮華一般的燦爛:“謝謝你青薔,這個給你。”他從袖裡拉出一畫卷遞給我。
我展開一看,心真的跳動得厲害。
我曾畫過一幅雨中殘荷的畫,後來讓皇上給偷了去,就不再還給我。
而無垠現在給我的,也是一幅雨中殘荷的畫,叫我怎麼能不震驚。
幾乎是相同的啊,畫功,如此的好,幾欲逼真。
他淡淡地一笑:“青薔,早就畫好了,不知為什麼,我就想把這幅畫送給你,不開心的時候,你就看看這畫,或許會讓你開心一點。”
我與他,這時候,近得讓我都嘆息起來了。
似乎我一直在尋找一種心靈上楔合,尋找同道中人。我所畫的,也是安慰他,讓他快樂一點,他所畫的,竟然也是。
這世上,除了九哥,我和他,竟然能這樣相似,怪不得,我看到他,會有一種如此親切而以熟悉的感覺。
指尖劃過畫,一筆一筆剛勁中含著輕柔。我睜大眼看著他:“很美,很美,殘荷,為什麼總是在秋之後,過了它的花期,又那麼的吸引人。呵呵,沒事,我只是說說,謝謝你,我很喜歡。”
秋晚已,無奈秋晚已,秋早過,冬雪已在飛,這麼冷的天氣,還能不醒嗎?
我所尋找的,來得太晚了。
他笑得更是燦爛:“我先走了。”
就淡淡的一句,沒有多說什麼,他就踏著雪而去,沙沙的聲音由近而遠,雪水將他長長的衣襬給打溼了一些。
坐在椅上,看著漂亮的小白花兒,還有那尚帶著墨香的殘荷畫,真像是夢。
窗外的冷風,呼呼地灌入,髮絲打在臉上,微微的作疼,告訴我真的不是夢。
我一直在尋求,一個能與我心意相通的人。
驀然地,就在這個早上,無聲無息地走進來。但是我已是深宮的秀女,一個不得自由的人。
老天,還真會捉弄我啊。
合上窗,咬著指甲,我就傻傻地看著那開著的小白花,腦中一片空白,由自已發呆,神遊太虛。
又聽到窗外沙沙的聲音,頓時我心跳起來,我期待起來。
到我的窗前,然後,停下。
敲了敲窗,我手有些顫抖,伸出去,卻沒有開啟。
我很渴望,跟他多說說話。
含著一抹堅定的笑,至少有一個知已不錯的,是的,知已。雖然相適恨晚,但是這樣見一見,也沒有什麼的,上午的時候,我不是也見過他嗎?
我拉開窗,笑卻凝結在臉上。
灝可惡地朝我一笑:“在等我嗎?”
我趕緊合窗,他卻手更快地擋著:“想隔開我,還是要我從前門光明正大的入來。”
那不要,不出二天,就會有人說的。
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朕,看來,他又是來逗著我玩的。
我坐下,並不理他,支著腦袋看那小小的水仙花。
他靠在窗邊看著:“你喜歡水仙花啊,我送你一院子的水仙花如何?”
“俗氣。”我冷冷地拒絕。
他送的,安能有這盆好看,這盆小花,承載了無垠的興奮與憂慮。
“你看到我很不高興?”他轉到一邊,就要看我的臉。
我側過頭,支另一邊。
看到他,我怎麼能高興得起來。是不是他忘了他那天晚上說的是什麼話了,我要乖乖讓他馴服,我就不是我自已了。
“你臉色不好。”他輕輕地說。
我沒有說話,伏在桌上,連臉也不讓他看到。
手探了進來將我的長髮撩起,試探著想要觸控我,我伸出手將他的手揮開:“別碰我。”
“這麼固執,那好,朕回頭,找御醫給你看看。”他聲音也冷了起來了。
我呻吟,他不達目的還不罷休,我求饒了,抬起眸子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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