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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珏憶起秋兒被送去壽安宮之時,全不知前路險阻,反而充滿了憧憬,被賜與王順為對食,也沒做太多的反對,想是早已見過王順?
那王順到底不敢在儲秀宮亂來,教斥了管門嬤嬤幾句,帶著人離開了。
衛珏從假山後站起身來,百思不得其解,他們來這裡幹什麼?
她見南門落鎖,便慢慢往門邊走,還沒走近,就聽那管門嬤嬤道:“當真誨氣,什麼人都來拿著雞毛當令箭,這儲秀宮,是你想進就進的……”
衛珏上前,從袖子裡掏出個銀角子來,遞到那嬤嬤的手裡,問道:“嬤嬤,出了什麼事,那不是壽安宮總管太監麼,怎麼會來了咱們這裡?”
那嬤嬤捏了捏手裡的銀子,把銀子塞進袖子裡,向衛珏行了半禮,笑道:“小主,你是不知了,這王大總管,不知道在哪兒受了氣,領了人跑到我們這裡來,非說有人進了儲秀宮,你瞧瞧咱們儲秀宮,高牆大院的,連只貓都難以越過,怎麼會有人進來?”
衛珏點頭笑道:“是啊,宮門落鎖,又有護衛巡邏,怎麼可能有人進門?我見那王公公,彷彿胳膊受了傷?”
那嬤嬤撇了撇嘴道:“誰知道他們壽安宮出了什麼事?他們裡邊的人,和外邊又不常來往?小主還是快回去吧,眼看就要宵禁了。”
衛珏見問不出什麼來,便向這嬤嬤告辭,慢慢往住處走。
剛轉過一條小徑,只聽得前邊樹葉刷刷作響,她感覺有異,剛想大叫,卻聽有人低聲道:“別叫,是我!”
從樹旁閃出一個人來,衛珏看得清楚,正是嚴華章。
“你怎麼會在這裡?”衛珏吃驚地道。
他手腕上胡亂包裹了條手帕,絲制的帕巾滲出血來,衛珏忽然感覺不妙,驚問,“是你去了壽安宮?”
嚴華章沉默地點了點頭,咬著牙道:“我要殺了他,一定得殺了他!”
衛珏左右看了看,忙道:“尋個避靜處說話。”
衛珏拉著他來到避靜些的林子後邊,道:“你且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光照射下來,把嚴華章的面頰照得一片清冷,他額頭青筋暴出,聲音極冷:“我一直在查著秋兒之事,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她被王順威脅,如果不從他,便要治我的罪,說我私藏宮中物品,伺機出宮盜賣!”
“秋兒這便相信了嗎?”衛珏低聲道,“她雖是善良,便也並非完全無知?”
嚴華章臉上露了痛苦之極的神色,卻良久沒有說話,只垂了頭,牙關咬得咯咯直響。
衛珏忽然間明白:“你真的這麼做?”
嚴華章道:“有一段時日,我被調去了古董房當差,那裡擺著那麼多的奇珍異寶,有的放在牆角蒙上了灰塵,幾年都不會有人動一下,我只拿了一小件,想著秋兒身體不好,倘若賣了,也好換些藥材來,給秋兒調養……”他雙眼流出淚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秋兒。”
他的身子縮成一團,微微顫抖,手腕因用力滲出的血更多,見他這模樣子,衛珏又怎麼好再責備他?
她將手放在他的肩上,拍了拍,輕聲道:“秋兒已經死了,你再怎麼責備自己,也是枉然,到現在這個地步,王順已然起了疑心,咱們先得想辦法應付住眼前才行。”
嚴華章茫然的抬起頭來:“我該怎麼做,又能怎麼做?這些日子,我到處查詢他犯錯的證據,可他卻是滴水不漏,又得太后寵幸,我一點辦法都沒有,只有自己動手,半夜潛進壽安宮,想要殺了他,可沒有想到,卻功虧一匱。”
衛珏慢慢地道:“王順在宮裡這麼多年,秋兒不是他第一個對食的物件,據我所知,前邊還有一位,也是悄無聲息兒地投井了的,他壓得下此事,但並不代表這事沒有發生。”
嚴華章心底忽升起了希望,抬起頭來,朝衛珏望去,只見她半邊皎潔的面容映著月色,呈現出清涼如水般的質感,她的眼眸堅定,可照得出他的影子來,晚風吹起了她的衣袂,使她似要乘風而去,那般的嬌嬌怯怯。
可忽然之間,他便信心大增,道:“你說,咱們該怎麼辦?我都聽你的,只要能給秋兒報仇,讓這個無恥小人受到懲罰!”
衛珏一改剛才的頹然,越想越覺高興,只要將王順給拉下了馬來,從側邊敲打太后,以太后對王順的寵幸,定會怪責膽敢算計到她頭上的人,到時侯,可能不用到複選,她首先就被趕出了宮去。
嚴華章仔細審察衛珏的表情,忽皺眉道:“你這是怎麼了,臉上反而有喜色?”
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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