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珏狂跳著的心慢慢平復下來,緩緩地舒了一口氣,看著沉沉的屋頂,終於睡了過去。
第十七章 寂寞之花
夜色微沉,宮內一片沉寂,只廊下的宮燈微微地晃動,帶來些微的吱呀,如冬日寒冰碎裂。
秋日寒意漸濃,魏長福身著單薄甲衣,卻絲豪不感覺冷,反倒感覺身上彷彿有股火苗竄著,讓他渾身熱血沸騰。
平日裡,他是從不來宮裡頭這等下等場所的,到處都是洗不乾淨的皂角味道,空氣之中處處飄著黴味,可今日,他卻覺這味道是天底下最好聞的。
他是皇帝的奴才,他是知道的,不應該宵想不應該想的東西,他何嘗不明白,只不過,連中堂大人都敢在朝堂上當著皇帝的面喝斥群臣了,他有什麼不敢的。
有些人,一生下來便是被人欺侮的!
就如這幸者庫的罪奴,死了,從後門抬了出去,葬在御葬園內,連薄棺材都不會有一個。
她們是連呼冤都不會有人聽的人。
不被他欺辱,又能被誰?
宮裡頭的女人麼,是一朵朵寂寞開著的花,而幸者庫的女人,卻連花都不如。
他一路走著,來到了聽風閣內,這是幸者庫收藏布料之處,平日裡就絕少有人來,有李德貴的承諾,他相信,今晚不會有人來的,除了那個女人。
他是中堂大人的包衣奴才,李德貴膽敢欺瞞皇上,也不敢欺瞞於他!
所以,四周圍寂靜讓他心跳更增添了幾分,推開門走了進去,他聞到了細弱的喘息之聲,夾著些許的脂粉味道,馥郁芳香,仿是他以往偶爾經過她的身邊時,聞到的味道,這種香味,讓他更加激動起來,心想,她膚若凝脂,體有異香,原是真的?
他隱隱約約看到了屏風後的影子,風姿綽絕,影影約約,耳邊聞到低低的嬌喘。
那氣息似是吐在他的耳邊。
屏風裡邊,便是那任人宰割的女子。
他加緊幾步,走了進去,只見大紅繡錦的被子,微微起伏,揭起了一波又一波的紅浪,顯見著被子裡的人正焦渴難耐。
他再也忍不住,扯開大氅的繫繩,一把扯下大氅,揭了被子就往榻上邁去,想把那溫軟香玉抱在懷裡。
嘴裡道:“心肝寶貝,我會對你好的。”
可映入他眼簾的,卻不是溫軟香玉,不,是被人抱著的溫軟香玉。
他看得清楚,李德貴緊緊地抱著榻上穿粉淺衣衫,露出大半雪白肌膚的女子,嘴在那女子的脖頸上啃著。
女子雪白的肌膚在燈光下極為柔和,柔和得如溫潤的玉器。
魏長福腦子轟地一聲響,怒火便冒了出來,他來不及細想,一把便想扯開了李德貴,一拳向李德貴打了去,李德貴卻著魔一般地扯著那女子不放手。
魏長福知道這一切都不對勁,象是有人設計,但有誰能設計得了李德貴?
他是內務府總管!能管得了他的只有皇帝。
可魏長福就是不能控制自己,他無數次地仰望著那個女了,雖只是一個小小的罪奴,但她到底是皇上後宮的女人,在他的心底,她已經是他的所有物!
但此刻,她卻被李德貴抱在了懷裡,就象是到口的食物被生生地搶了去!
他一拳拳地擊在李德貴的身上,彭彭作響,終於,李德貴有些反映了,鬆開了那個女人,神情迷糊:“你,你幹什麼?”
微弱的燈光下,那女人的臉露了出來,魏長福看得清楚,這是一張並不豔麗的臉,他這才醒悟,這個女人,似曾相似,穿著和她一樣的衣服,但不是她?
他的怒火騰地一下熄滅了,看著神志迷糊的李德貴,心底起了層恐慌,他一把揪住李德貴的衣領:“李總管,你怎麼在這裡?”
李德貴迷迷糊糊的,“你是誰,你又怎麼會在這裡?”
魏長福氣道:“你連我都忘記了,我是魏長福!”他一疊聲地呼喚,“李公公,李德貴!”
李德貴卻是神情迷糊,面色潮紅,眼底充滿了血絲,嘴裡撥出來的氣息帶著些腥甜,他這是吃了某種藥物的症狀。
魏長福心底那層無來由的恐慌更加洶湧了,他被人設計了,這是必然的,可設計他的人是誰,是誰膽敢如此,連內務府總管都敢設計?
他可以肯定,絕對不是皇室中人,如果是他們,他們不過是奴才,直接拿下便是了,又何必搞這麼多事?想清楚這一點,他心底更為驚恐了,他自己是小人,知道小人無所用其及,手段使起來,有時比皇室中人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