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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額圖道:“要不要奴才使人派個得力的人進去,助她一助?”
皇帝叮地一聲放下茶蓋:“不必了。”
他的臉又是那樣清俊而略有些僵冷,剛剛那一笑,彷彿不過自己眼花,索額圖心底發寒,直感這對小宮女太不公平,她再聰明機靈,也不過是個弱質纖纖的女流而已,瓜爾佳氏勢力遍佈朝野,她如何能與之抗衡?
可皇帝既是這麼說了,索額圖又豈能再辨,只好在心底默默替衛珏祈禱。
衛珏啊衛珏,你可千萬別死得太快,好不容易遇到這麼個有趣的人兒……
……
衛珏那一晚遲了入宮之事,再沒有人提起,連管事嬤嬤都彷彿忘了這回事,第二日,賞賜的葡萄便下來了,每位秀女都有,用薄透的青花瓷碟裝著,雖然極少,每碟只有一串,但這是皇帝的賞賜,擁有無尚榮光,倒讓儲秀宮的秀女那幾日好一陣談論。
而瓜爾佳凌月,卻是第二日清晨才露了面,只道前日在屋子裡歇息,一直沒有出門,至於她的腳傷,只說過門檻之時,把歪著了,又請了御醫來看,說只是扭傷,幾日便好,並無大礙,只叫她在屋子裡休息。
瓜爾佳凌月一連幾日縮在屋內,連跟著管教嬤嬤學規矩的時辰都不外出。
與此同時,衛珏也縮在後院,除了學規矩,儘量減少外出,兩人便一直沒有再遇著。
素環與素釵是知道衛珏那一日和瓜爾佳凌月外出的,見她完好無損回來,相反的,倒是瓜爾佳凌月受了腳傷,兩人竟是不敢相詢,特別是素環,好幾次衛珏從鏡子裡看到,她在偷偷地審視著她,眼底竟露了驚恐。
衛珏知道,這一次出去,算是將所有人暫時穩住,她們不敢輕舉妄動,但接下來的,卻是更加慎密的陷害與設計。
但這世上,於她來說,哪會有平靜的時侯?她所求的,不過是暫時安穩罷了,所以,這些日子,倒是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
衛珏被赫舍裡麗兒與安佳怡拉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這才放下心來。
赫舍裡麗兒道:“這兩日來,只在集中學規矩的時侯見過你,其餘的時間想來見你,你卻不讓來,只說過兩日再說,你倒說說,為何要隔了兩日再說?”
衛珏笑了笑:“今日不是見著了嗎?”
安佳怡臉色擔心:“我們在外間聽了許久,那瓜爾佳凌月象要吃人一般,氣勢訩洶,你且說說,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半夜才回來?”
衛珏臉上笑意越發的深:“她呀,拉著我出去,想給我些排頭,卻哪知道,反過來讓自己吃了排頭,把腳給扭了,所以,心底不忿。”
赫舍裡麗兒臉上全是興奮:“你且說說,她怎麼吃的虧?你是不知,這瓜爾佳凌月,去到哪裡,都是風頭十足,誰也不能比擬,能挫挫她的銳氣就好。”
衛珏對人原就存在戒心,哪肯多說,只是笑笑,“她帶我偷走去花園,想拖著我不能在宵禁前趕不回來,哪知道自己反倒歪了腳。”
赫舍裡麗兒拍著手,笑得象個孩子:“是不是你絆倒她的?聽聞她從小還學過騎馬射箭,哪知也這般不中用。”
安佳怡拍著胸口舒了口氣:“那ri你無端端失蹤,宵禁之時也沒見你,我們可擔心死了,眼看嬤嬤便要巡房,哪知便有皇上賞賜,你便出現在了房間裡,你且說說,是那索額圖大人幫了你麼?”
赫舍裡麗兒也笑吟吟地望著衛珏:“我那小叔叔麼,最喜歡幫人的了,遇見了他,準沒錯。”
衛珏想了一想,才明白她嘴裡的小叔叔是誰,索額圖一張娃娃臉,卻沒曾想,早做了人家叔叔了。
“幸而他來頒皇上聖旨,順帶著讓我進了儲秀宮,這才能矇混過關。”衛珏含混地道。
她答得合情合理,赫舍裡麗兒倒沒有再詢問,安佳怡眼底雖有疑問,但她以赫舍裡麗兒馬首是堪,她沒有問,安佳怡只得收了到嘴邊的疑問。
赫舍裡麗兒是個明朗的孩子,聽了衛珏的解釋,就不問了,朝安佳怡使了個眼色,她去到門邊,開啟了簾子往門外望了望,又走到門邊,吩咐守在門口的侍婢,“仔細看著,別讓人進來。”
這才掉轉身來,又回到兩人身邊。
赫舍裡麗兒道:“你這裡,閒雜人等太多。”
安佳怡道:“剛剛我們進來,就見著那素環獨自一個人出去了。”
衛珏只笑了笑,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之常情而已。”
赫舍裡麗兒伸出手去,握了衛珏的手,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