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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出聲,也站著。
他看著她那呆呆的樣子,不知為何,心底更升起了幾分不高興,聲音更冷:“你在儲秀宮待著,便不知道那訊息從何而來?”
他這是硬要把這罪名往她身上按了?
衛珏可不是那麼容易就犯的,忙答道:“皇上,奴婢可沒那麼大的本事,能傳出這樣的訊息來,這等訊息要使人相信,非有天大的人脈不可,奴婢雖然在皇上心目中映象不堪,但此時之事,著實和奴婢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她一邊否認,一邊抬著眼皮偷偷打量皇帝臉色,只見著他的臉色在原先的黑鍋底之上又刷了一層灰,不由嚇了一跳,心想這皇帝可真是個小氣巴幾的皇帝,自己不就是一開始禍從口出得罪了他麼,他就瞅準機會就往她身上按罪名,一開始,還想給自己按著私通的罪名來著,可人沒找準,嚴華章是個太監,這才罷了……這不,又掂記上了亂傳訊息的罪名。
皇帝見她眼珠珠子一陣亂轉,知道她心底又開啟了狡辯的主意了,不由感覺一陣無力,道:“你要朕怎麼相信?”
衛珏眨巴著眼,辯解:“皇上儘管派人查個清楚,看看奴婢有沒有說謊?”
此時,孫輔全將嚴華章細細地詢問清楚,又從他身上取了腰牌確認了他的身份,將嚴華章打發走了,往回走,走到離兩人不遠處,便見兩人僵直地站著,看情形,有多彆扭便是多彆扭。
孫輔全便站在不遠處等著,有覺有冷風吹過,便想起了皇帝身上的衣服未穿得太多的事兒,心底自有心急火燎的。
這一邊,皇帝與衛珏說了兩句,卻又無以為續了,衛珏等了半晌,也沒聽見皇帝再詢問,她很想告辭來著,可對方是皇帝,他不叫走,她既使是包天的大膽,也不敢告辭走。
反正她今兒有備而來……衣服穿得多。
她看出來了,皇帝今兒只穿了一件單衣……哼,你的體魄好麼,但我的衣服多啊,看誰熬得過誰。
她自己也不明白,對面這人,雖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但也是位皇帝啊,她怎麼就有點兒發小孩兒脾性,和他鬥上了。
涼風一吹,發場風寒,病上一場,就沒這麼多空暇四周圍亂逛找人岔兒了。
她在心底惡狠狠地想……臨了又合什悔過,菩薩啊菩薩,我這不是在為惡,而是他實在讓人感覺太可惡。
她聽到頭頂傳來兩聲咳,心底暗叫,不是吧,真靈了?
她到底心底有幾分愧疚,忙道:“皇上,夜裡風涼,奴婢看您穿得較少,不如讓孫公公拿件衣服來,讓您先頂著?”
皇帝望著她黑鴉鴉的發頂,那上面有兩隻金嵌石蘭花蟈蟈簪,隨著她說話的聲音,一顫一顫的,而他的心便只覺也一顫一顫的,這麼顫著顫著,不知道怎麼的,他的心情就忽然間大好了,他道:“朕不打緊。”
衛珏心想,你打不打緊,可不關我什麼事兒啊,我這是在提醒你,天色不早了,您老也沒穿什麼衣服,咱們趕緊的,散了吧……你也別再揪住機會就可勁兒地往我頭上按罪名了。
衛珏臉上現出些情真意切來:“皇上,您看看,今兒天色也不早了……奴婢所說,句句屬實……”
說得夠明白了吧,快點兒下旨,各自散了!
這孫輔全也真是的,皇帝只穿了件單衣,他也不著急!
她眼波流轉,如水般劃過他的身子,含羞帶怯……卻把皇帝看得呆了,一顆心無來由地撲通撲通跳了起來,那股從她身上傳來的馨香便越發地濃密了起來,簡直無孔不入一般滲進皇帝的鼻孔毛孔,他看得清她嫣紅而飽滿的嘴唇,既使在夜色之下,也散著玉般的光芒。
那般的柔軟潤澤,不知道手指撫了上去,會是什麼感覺?
他腦中的念頭一起,卻忽地發現,自己的手指竟開始行動了,差點兒就到了……他看清衛珏愕然的臉色,手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她說話說錯了麼?
皇帝竟想親自動手打板子?
衛珏嚇了一跳,想想不太可能,那麼,他頭上癢,想撓,撓到半途,覺著不雅,又不撓了?
衛珏一瞬間腦子裡升起千百個奇奇怪怪的想法,到終了總結一句,皇帝今日太奇怪了。
她悄悄打量著他,從側邊看,他的腰背挺得筆直,繃得極緊,和往常一樣,什麼時侯都得繃著,無論何時何地,他的一言一行都會有人揣測猜想,所以,他才不得不養成這等讓人摸不透性子的性格。
他的相貌是極為出色的,小小年紀便已沉穩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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