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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道:“皇祖母不喜歡聞這味兒,就擺在這裡吧。”
孫輔全怔了,默不作聲地把那花兒擺放好,又抬頭望了皇帝一眼。
皇帝道:“有什麼話,你便問吧。”
孫輔全忙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不明白,為何您剛剛那麼說?”
皇帝冷冷地道:“不為什麼,就是想讓她嚐嚐那苦味與辣味。”
孫輔全心底雀躍,衛珏終於讓皇帝生厭了麼?說得也是,皇上好心好意去扶她,她倒是一臉擔驚受怕的模樣,瞧瞧,還提醒讓皇上不鬆手,彷彿皇上無恥小人似的,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一見就讓人生氣。
活該罰吃草。
可這懲罰是不是太過莫名其妙了一些?
罰打手板子,打屁股,罰抄經文,罰掃地,罰去做穢差……宮裡面的懲罰多了去了,也千奇百怪,但罰吃草的,還是頭一回。
皇帝就是皇帝,想法和普通人不相同,讓她嚐盡苦與辣的滋味,讓她長記性,這是把衛珏當驢呢,警告她,在皇帝眼裡,她就是一個獸牲,如如螞蟻般渺小。
孫輔全一想通此理,心裡直飛揚,簡直想拍著手慶賀一番。
……
衛珏敢趕慢趕的,走出了馨香園園子,來到了儲秀宮南門,南門半開著,管事姑姑早收了她的銀子,便問都沒問一聲,就放了她進去,還以眼示意,指了指不遠處的樹後,低聲告訴她:“衛小主,嚴公公等著,等了好半天了。”
衛珏往那處走去,來到僻靜之處,嚴華章從樹後閃了出來,臉上全是焦灼,見了她,吁了一口氣,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怎麼才回來?”
衛珏舌頭又苦又麻,到現在沒有減輕一點,只想回去好好漱漱口,歇上一歇,她道:“你別擔心,我好著呢。”
說完,轉身就想離開。
嚴華章聽她說話含糊不清,又見她身上似沾了泥汙,頭髮也有些零亂,急了,一把拉住了她:“你到底怎麼了?”
衛珏見一張俊美的臉又白又青,知道今日不說清楚,他會擔心,只得大著舌頭把剛剛的情形說了一遍。
一席話說完,她覺得舌頭又麻了幾分,那股麻意直漫延到了面頰之上,連頸間都隱隱有些堅硬,那股苦味更是從舌尖直竄到了心底,讓她全身上下象有螞蟻爬著。
“你是說,皇上……讓你把整株金爪蘭給吃了下去……?”
衛珏見嚴華章滿臉的驚詫,道:“沒法想象吧,我……我都想不到,這,這昏君……”衛珏一股怒氣直從心底騰起,“這樣的情形,我若留在宮中,只有死路一條……”
她仰天打了個哈哈,清麗的面容滿是怒火……剛剛才熄滅的怒火被嚴華章一挑起,又開始漫延了……嘴裡的苦和辣便著氣血翻湧,往臉上直襲而來,讓她眼睛裡也開始辣了起來,不由自主地,便流下了眼淚。
嚴華章見她淚流滿面,嚇了一跳,道:“你別哭,沒什麼大不了的。”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去,“來,我給你把把脈,看看那東西有無毒性。”
衛珏一邊辣意衝眼,淚流滿面,一邊道:“這個你倒可以放心,這昏君麼,最擅長的,便是玩弄人心,這等下毒的低劣手段,他是不會用的。”
嚴華章一把拉過了她的手,替她把起脈來,這一把脈,便把了好長的時間,讓衛珏等得不耐煩起來,心中起疑:“那東西真有毒?”
嚴華章縮回了手,垂著眼眸,卻不作答,沉默了許久。
衛珏朝他望去,卻見他眼瞼微微的閉著,有些陰柔的臉現出些許憂鬱來,秀美的眉頭緊緊地鎖著,似是遇到了什麼疑難之事,一顆心更是上下忐忑起來,急道:“你倒是告訴我啊!”
嚴華章卻是笑了,這一笑,卻是臉上陰鬱全消,如冬日裡暖陽忽至,讓衛珏一陣恍忽,他這樣的笑,真象她的弟弟,她的弟弟也是這般的微笑,每到困苦之時,看見他臉上的笑容,便覺得能撐下去了。
他慢悠悠地嘆息一聲,道:“你猜得沒錯,這株東西除了苦辣之外,沒有其它的效用。”
衛珏此時卻眼淚氾濫成災,那股辣意苦意不但沒褪半分,反而更濃烈了,她抽咽著道:“可這也辣得我受不了了。”
嚴華章道:“你是江浙人,吃不慣辣,當然覺得受不了,你且放心,再過一兩個時辰,便會慢慢好的。”
衛珏叫苦連天:“還要一兩個時辰才好?我一時半會兒都受不了了。”
嚴華章想了一想,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紙包來,遞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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