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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處看了去。
只見那靴子走了幾步,從她視線的死角走出,讓衛珏看得更為清楚,便只見皇帝身穿了一件玄青鑲邊的袍子,漆黑的頭髮束著,如雕刻一般的容顏在蘭花枝葉映襯之下,更顯俊美,他嘴角帶了淺淺微笑,從暗處走了出來,從衛珏這邊看,只覺得他眼波溫柔,深情款款,看著月歌那極盡曲線的身姿,被樹葉子襯著,那眼波轉成了綠光。
衛珏原本想要走的,既是孫輔全傳錯了信兒,她便不想摻和這趟混水,但正巧不巧的,皇帝面容正對著她這邊,將她蓋著面部的蘭花葉子盯了個十足十。
她便估計,要想從這般嚴實的視線下不驚動任何人溜走,簡直不太可能,更何況皇帝的眼睛很賊……從她以往兩次經驗來看,他的眼睛賊得不象話,每次躲得嚴嚴實實的,都被他抓住。
所以,她一動都不敢動,連喘氣兒,也放緩了呼吸。
“奴婢該死,奴婢不知道皇上來了這兒。”月歌嬌嬌怯怯地下跪,眼底一片水光,加上這一下跪,身上的曲線更是玲瓏,使得該凸的更凸,該凹的卻更加的凹,衛珏雖不是男子,卻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皇帝語氣之中全是興趣:“你是月歌?”
月歌聲音之中充滿了惶喜:“皇上,您知道奴婢?”
“當然知道,中堂大人向太皇太后推薦你之時,呈上了畫像,朕在旁邊看著,如今見了真人,才覺得那畫像,真是畫不了你十分之一的神態與美貌。”
月歌臉色漲得通紅,更顯整張臉嬌豔若滴,她羞答答地垂了頭:“皇上,您謬讚了。”
她沒有提起為何三更半夜的,突忽其然來了馨香園,皇帝也沒有問起,兩人倒顯得默契十足。
衛珏在蘭花葉子後邊想,一對姦夫,一拍既合……想過之後,在心底合了個什,老天爺,我不是故意詆譭皇帝的,實在是這情形讓人腦中只能轉出那兩句詞兒。
皇帝伸出手去,微彎了腰,攤在月歌的面前,月歌便把一支潔白如玉般的小手放進了皇帝的掌心,皇帝一拉,便把她拉了起來,在她嬌呼聲中,另一支手半擁著她的腰部,使得她更是面頰如火,眼眸半垂,身子卻極盡可能地貼著皇帝的身軀。
她的身子,綿軟若蛇,而皇帝,如身長玉立,挺拔昂揚,兩人站在一處,由暖閣裡的燈光照著,倒真是一幅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神仙眷侶模樣。
皇帝垂下頭去,嘴唇貼近了她的鬢角,輕聲道:“你身上可真香,擦的是什麼香膏。”
月歌的身子更加貼近了皇帝,有點兒往他身上擠的意思,在嬌嗔聲中,有意無意地身軀款擺:“皇上,不過是普通的香膏而已。”
皇帝便輕音笑了,笑聲和悅如琴奏:“如此說來,便是你身上天然的香味了?”
月歌羞羞答答地垂下了頭,搖了搖身子,不依道:“皇上……”
衛珏看得目不暇接,但也不忘了把面頰前的樹葉子擋得更嚴實一些……那冷冰冰常年臉上是木板一塊的皇帝,居然還有這等浪蕩子的模樣?衛珏大開眼界,蹲在地上,也不覺著累了。
而月歌,平日裡倒也看不出什麼來,不過是相貌長得好一些而已,換了身衣服,居然有這般的風情?
可以見得,環境不同,遇的人不同,曾現出的面貌便大不相同。
衛珏在心底感嘆,人不可貌相,簡直是人不可貌相。
皇帝把手伸起,撫向了月歌的面頰,面珠則微微的垂著頭,臉上如塗了層上好的胭脂,胸前凸起之處壓在皇帝身上,原本圓滾滾的,現已被壓得扁了。
衛珏臉上不由有些發燒,這可是她從未遇過的情形,只在往日的書上讀過……這般的下去,兩人不會再進行下去,弄出個什麼不堪入目出來吧?
她心底極為後悔,心想剛剛乾什麼起了好奇之心呢,明明初一開始的時侯,有機會溜走的,可就是這一猶豫,便沒有拔動腳,時機稍縱極逝……皇帝怎麼老這般地站著,正對著她這邊這蘭花葉子,您就不能轉個方向麼?
衛珏心底直叫喚,盼望著皇帝趕快地移一移腳,可她心底怎麼的盼望,皇帝抱著月歌,怔是不動窩兒。
皇帝的眼眸半垂,一門心思只在月歌身上,沒往她這邊的蘭花葉子上瞧,可衛珏也不敢稍動,在他眼皮底下溜走,連想都不敢想。
衛珏無法,垂了眼想,難道今日,她便要被困在這裡,欣賞一幅活春宮?
此時此地,她特別盼望,出個什麼事兒,轉移一下皇帝的視線就好了。
可能老天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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