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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的薰香換了。”
孫輔全戰戰驚驚地推門進來,卻見容良人嚇得抖索成一團,縮在案臺邊上,臉色煞白,孫輔全上前捧起了那香爐,喚人進來收拾,宮人們悄無聲息地將地面收拾乾淨了,退了出去。
孫輔全拿了個新的香爐進來,道:“皇上,換成蘇合香行麼?”
皇帝點了點頭,孫輔全便親自動手,在燻爐裡重燃起了薰香,便又彎著腰退下。
皇帝看了一眼縮在案几邊發抖的金容姍,微皺了皺眉,卻又舒展開來,道:“今兒你這趣事兒說得好,朕愛聽。”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她伸出手去。
金容姍眼底依舊怯怯,臉上卻現了絲潤紅,將柔軟精緻的手放進皇帝的掌心當中,眼波到處,如受驚的小鹿,“皇上是為了納蘭大人的身體而擔憂麼?皇上放心,納蘭大人吉人天相,一定能度過難關的。”
皇帝眼波定定望著屋角,看著那冉冉升起的燃香,眼底閃過一絲難明之色,轉過頭來,望定了金容姍,“今日朕累了,改日吧。”
第二百七十五章 慌亂
金容姍臉現了慌色,拉住了皇帝的衣袖,“皇上,臣妾做錯了什麼吧?”
皇帝一揮袖子,便把那衣袖從她手裡扯脫,揚聲道:“孫輔全,送容良人回去。”
孫輔全應聲進了屋子,見金容姍站在屋子中央,臉色煞白,身子索索發抖,卻仿若沒見她這萬般的可憐樣兒,只上前道:“奴才恭請容良人回宮。”
金容姍蹣跚了兩步,跟著孫輔全往外邊走,臨到門口,卻回過頭來,切切地道:“皇上,皇上,您告訴臣妾,臣妾做錯了什麼?臣妾會改。”
皇帝卻已走到了案邊,伏案寫起字來,只揮了揮手,孫輔全便不耐煩地道:“容主子,您這是怎麼了?如若每一位主子,都象您這樣,皇上怎麼忙得過來?您要知道,來日方長……”
金容姍只得隨了孫輔全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孫輔全送她到了外邊停著的轎子處,便走回去覆命。
走到大殿,皇帝卻又坐在案臺邊手裡執筆,怔怔出神,見他進門,方把手裡的筆放下,道:“孫輔全,你且說說,為何這般的巧?”
孫輔全試探著問,“皇上,您說的,是納蘭大人的心疾之病?”
皇帝啪地一下把手裡的筆丟到了桌上,“他那邊才性命勘憂了,她這邊便得到了訊息,孫輔全,這宮中口耳相傳的效率,倒是越來越高了。”
孫輔全心頭一震,忙道:“奴才定查個清楚明白,看誰在背後嚼耳根子。”
皇帝容顏變冷,“看來,既使這樣,也有些人不安生,總要生出些是非來,總以為朕是好糊弄的!孫輔全,你且去查查,昨日永和宮出來那兩頂轎子,一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說謊,是什麼人在這宮裡邊暗自操控,混亂人心!”
孫輔全生生打了一個寒顫,道:“喳,奴才這就去辦。”
……
衛珏在屋子裡待著,覺得氣悶,便走出屋來,在院子裡那棵櫻花樹下舒展了一下腰骨,才剛想要回去,便聽見月洞門處傳來人聲,素釵急急走來向她道:“主子,容主子來了……”
話音未落,便見金容姍款款而至,直走到她的跟前,笑道:“珏姐姐當真好悠閒,在這兒賞花呢?”她順著衛珏的視線抬起頭來望著那櫻花,“還只是樹葉子而已,珏姐姐現在賞花,是不是早了些?”
衛珏側過臉去,掃了她一眼,見她面容清雅,竟似未施脂粉,略有些奇怪,便道:“妹妹今日怎麼得了空兒來我這裡?”
金容姍道:“我麼,新近得了些極品薰衣草茶,聽聞珏姐姐近日睡不安穩,便拿了來,這薰衣草茶麼,有淨化心緒,幫助入眠做用,對姐姐定是極好的。”
衛珏朝素釵望了一眼,素釵忙搖了搖頭,表示並沒有人向她說些什麼。
衛珏便含笑從她手裡接過了那紙盒子,笑道:“尚未開啟,便有股薰衣草的香味從盒蓋子邊透了出來,當真是好東西,妹妹真是有心了。”
金容姍眼波悠揚,輕聲嘆道:“也是,咱們雖然已是宮裡邊的人了,但和外邊總有千絲萬縷的聯絡,有誰沒有家人,親人在外邊呢?我如若聽到了家裡邊傳來父母,又或是姐妹不幸的訊息,都會整夜整夜地睡不著覺的。”
衛珏微皺了眉頭,卻沒有往下詢問。
金容姍停住話語,只等著她往下問,卻沒有想衛珏並不相詢,只得自己接了下去,“珏姐姐進宮之前,是在納蘭府住著的吧?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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